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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说道:“……好侄儿,像你这样的美人,却想来必定是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罢?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北堂戎渡闻言,用眼角轻蔑地扫了一眼北堂陨,脸上的表情就好象对方那只正在自己身上把玩的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只将下巴微微抬起,形成一道讥诮的弧度,克制着自己一口吐沫吐过去的冲动,漫不经心地缓声道:“……哪里哪里,像伯父这样的美人都还没有被什么男人碰过,孤身为晚辈,又怎么敢抢在伯父前面?”北堂陨眼角微微一跳,语气已经变得轻柔而危险,含笑道:“很好,很好,真是又硬又臭的一张利嘴,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几句话就能被你轻易撩拨出怒火来。”眼下北堂戎渡到了这个地步,当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哪里还会怕什么人,因此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气息,只冷笑着抿起薄唇看着北堂陨,北堂陨用手撩着他额前的黑发,几丝细碎的发丝落在了眼睛上,有些刺痒,北堂戎渡两只手都被紧按住,于是便微微偏过脸去,北堂陨却忽然扳正了他的脸,慢慢俯下头去,温热的吐息细细吹在北堂戎渡的面孔上,一字一句地微笑着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好侄儿,你也应该尝尝厉害了。” 北堂陨说罢,目光移向身下北堂戎渡半赤裸的躯体,这具年轻的身体极为漂亮,肌肤不但洁白如雪,且还有着丝绸一般的细腻触感,虽然不是什么健硕的身材,但常年习武的躯干却并不瘦弱,很结实,有一种年轻男子特有的活力,双肩略宽,然后往下逐渐收拢,形成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笔直如枪的腰身,完全可以用 ‘精美’‘华丽’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北堂陨低声轻笑了一下,忽然就对这具身体生出了一种想要凌虐的冲动,或者可以说,是对另一个相似的人产生了去折辱去毁灭的欲望,他的手指沿着北堂戎渡线条柔和的脖子慢慢抚摩,暧昧地游移到红润的嘴角,温热的削薄唇瓣似有若无地掠过北堂戎渡的眼皮,吻了下去,然后紧接着缓缓向下,对着那嘴唇低头便吻,就在此时,北堂戎渡突然双膝猛地向上撞起,袭向对方的胯间,但还没等到碰上那个地方,就已经被北堂陨轻而易举地用另一只手按了下去,这么一来,北堂戎渡一直被扣住的手腕便得了自由,不过这显然也并不能让北堂戎渡觉得安全,北堂陨甚至不再继续箍紧他的双手,只恶意地低声冷笑,用身体将北堂戎渡紧紧压制在书案上,道:“……有用吗?”说着,拇指慢慢揉搓了一下北堂戎渡的双唇,用力地重新吻了上去。 这一次北堂戎渡没有再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他由着北堂陨扳住了自己的脸,将嘴唇重重落下,甚至他根本都没有紧闭着唇齿不让对方的舌头进来,而是放松了下颚,任凭北堂陨亲吻,将反射性地想躲的本能硬生生地给压下去,强迫自己不闪不避,由着北堂陨肆虐,一时间两人唇舌纠缠的濡湿水声隐约响起,但就在某个时刻,北堂戎渡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了一道恶狠狠的凶光,与此同时,只听北堂陨一声闷哼,猛然间就直起了身子,嘴角迅速流下一抹猩红的鲜血,一时北堂陨勃然大怒,当即就扬起右手,重重一掌就朝着北堂戎渡的脸用力掴了下去,还未打到脸上,掌风就已是刮面如刀,但北堂陨到底还是保留着理智,心头微微一动,突然想起北堂戎渡如今是没有丝毫内力在身的,这么一掌下去,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打死了对方,因此在最后一刻卸去了掌上凝而不发的劲气,只以单纯的力量扇在了北堂戎渡的脸颊上,只听‘啪’地一声清脆响动,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了上去,在北堂戎渡雪白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打得北堂戎渡连面孔都被扇向了一边,嘴角顿时溢出了一缕血丝。 北堂陨一个耳光下去之后,这才反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盯着手上染出的那一抹鲜红之色,口中也隐隐作痛,很明显舌头被咬得不轻,如果不是他反应极快,只怕舌头已经被北堂戎渡给咬断了,思及至此,北堂陨的目光越来越阴冷,他看向北堂戎渡,然而此时刚刚被抽了一耳光的大庆太子却是嘴角带血,幽蓝的双眼里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反而是一片清明澄静,无所畏惧,北堂戎渡甚至根本没有用手去摸一摸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只肆无忌惮地笑道:“可惜,可惜,伯父的反应还是太快了一些,不然就有热闹可看了。”北堂戎渡说着,随意地一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然后将目光落于北堂陨流血的嘴角上,冷若深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迎着对方阴霾密布的目光,完全没有丝毫的畏惧退缩,忽然间嘿嘿一笑,语气无波无澜,轻佻地说道:“……原来伯父的调情水准也不过如此,在风月之事上面只怕还比不上自己的儿子,起码韩烟他还能够把孤服侍得颇为舒坦,但伯父却明显差的也太远了罢!” 北堂戎渡漂亮的唇上兀自带着鲜血,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恶毒之极:“伯父还是快去什么青楼楚馆学学去罢,去看看那些小倌究竟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孤这个人一向在床笫之间可是非常挑剔的,不但要美人,而且还不要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伯父你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好歹也是难得的美貌了,所以孤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地试上一试,但毕竟你这些手段也太差了些,岂能让孤看上眼?所以还请伯父去认真学一学,看清楚人家都是怎么去伺候男人的。” 北堂戎渡这一番话下来,即便是个泥菩萨,只怕也要冒出七分火气来,北堂陨怒极而笑,只觉得口中疼得十分厉害,他冷冷看着北堂戎渡,然而从头到尾,北堂戎渡的眼神都没有丝毫改变,竟与北堂尊越一模一样,北堂陨见了,心中扭曲的恨意与无穷阴暗的嗜血渴望交织,他突然反手又是两个耳光下去,将北堂戎渡打得眼冒金星,然后毫不客气地狠狠低头咬住了北堂戎渡的脖子,刺痛的吮吻用力落下,一直蔓延到肩颈与锁骨,北堂戎渡就像是木头一样,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只是嘿嘿讥笑着,嘴里不断地吐出恶毒的话语:“伯父怎么像是几十年没碰过女人一样,莫非是当初败在孤的父亲手上,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折磨,伤了男人的那个玩意儿,变成了太监不成?若是当真如此,那孤的东宫里倒还缺一个总管,似乎伯父就很适合,想必一定是可以胜任的罢?”北堂陨眼神一厉,齿间顿时一噬,当即北堂戎渡的身子就微微一凛,胸口上已经被咬出了一处深深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北堂戎渡吃痛,嘴里却依旧毫不放松,尖刻地道:“看来孤好象真的猜对了,伯父应该确实是伤了下体,成了阉人,不然怎么还学女人这么乱啃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