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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没忍心再追问,把陈遇连着薄被抱紧了怀里,安抚似地开口:“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从小跟着叔叔长大。后来,叔叔也得病去世了,所以我也是一个人,我们是一样的。” 陈遇把脸埋在他肩头处,韩叙辰只感觉肩头有湿润感觉,不由得揽紧了陈遇的背。 陈遇强忍着哽咽,他想,他也许真的只是在等这个肯定的、单纯得毫无杂念的拥抱。 韩叙辰握着他的肩膀,手下单薄的触感让他有点心疼,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皮,开玩笑地说:“多大人了还这么喜欢哭?” 陈遇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推开:“我去洗脸。” 手腕被握住,来不及挣开便紧接着被顺势推倒。韩叙辰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细细地吻了上去。 淡淡的薄荷味道,陈遇只浑浑噩噩地想自己嘴巴里好像也是这个味道,便再无闲暇时间多想。 陈遇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迷迷糊糊地被身旁的动静吵醒时,看到韩叙辰正背对着自己换衣服。 “你要走了?”一开口才察觉声音有些沙哑。 “嗯,是不是吵醒你了?”韩叙辰坐在床边,微微俯下`身来,“没关系,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陈遇答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闭上眼睛,还是看着他。 “你这样让我有点舍不得走。”韩叙辰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也许是因为睡了个好觉,陈遇的精神很好,到公司楼下时看到了温可青,还平和地主动打招呼说“早”。 “陈遇哥早。”温可青笑了笑,“今天气色很好。” 陈遇难得也笑了笑,跟她一起进了门。 经过前台时有几个人围在那里等着取快递,陈遇只看了一眼,韩叙辰便一眼注意到还开口叫住他:“陈遇。” 众目睽睽,陈遇硬着头皮走过去:“什么事啊。” 韩叙辰将一个不大的盒子递给他,笑笑说:“昨天的快递你忘记拿了。” 陈遇倏地松了口气,伸手接过来,又看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温可青还在等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他不是新来的吗?陈遇哥你和他认识啊。” 陈遇犹豫了一下,点头:“认识的。” 温可青笑着说:“说起来,他只来一天就在我们公司出名了,好多女同事都说他长得超帅的。” 陈遇看了她一眼,年轻的小姑娘嘴角微翘,眼神明亮,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快乐也好,爱慕也罢,都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让人一目了然,又忍不住歆羡她的坦白。 第二十章 也许是陈遇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太专注了,温可青慢慢敛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陈遇移开目光,不动声色:“没什么。” 电梯来了,陈遇站在最近的位置,便按着电梯按钮让温可青先上去,又等着后面的人上去,自己才最后一个跨进了电梯。 可能是这两天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陈遇有点心不在焉。到了中午时,他刚收拾了东西想去吃饭,经理来叫他:“陈遇,你去吃饭吗?” 陈遇回头,手上还握着手机:“嗯,要去的,怎么了?” “有个合作要和出版社谈,你陪我去和他们的负责人吃个饭。”经理说,“没破坏你什么计划吧。” “没有。”陈遇说,“约在了哪里?” “约在他们附近了。”经理看了看时间,“我们开车过去,不到半小时也就到了。” 陈遇点头:“好的。” 经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陈遇啊,你来几年了?” 陈遇愣了一下:“四年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想起四年前惨痛的回忆,不安地追问,“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开心一点嘛。”经理拍了拍陈遇的肩膀,“你看办公室的小姑娘们多活泼,你平时下班了,多和她们一起出去玩玩也挺好的嘛。” 陈遇的工作总能完成得不错,在年轻人居多的公司里,他待的时间也算挺久的,这两年开始能渐渐地带带新人,因此从不用经理费心,经理平时也就没有对陈遇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还是关于个人的问题。 陈遇有些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郑重保证:“我会努力的。” 非常官方的回答,经理摇头失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陈遇其实很不喜欢跟着领导出去谈什么事情,每次都要听他们喋喋不休地套近乎,看他们虚情假意地推杯换盏,自己又没办法离席,只能在一旁陪着。好在他酒量不好,经理也没有为难过他,带他也不过是相当于带个谋士和记录员,以及回来时的司机。 饭吃到一半,陈遇跟经理小声说了声,起身去洗手间。经理喝得脸泛红,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去了。 离开满屋子酒气,陈遇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便叫住一个服务生问了洗手间的位置便朝着那边走去。 经过一个包间的门口时,有人靠在门边打电话,陈遇看他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面想着是谁呢。那人刚好打完电话,似乎有些烦躁,没什么好气,看向他的眼神很不耐烦。 陈遇突然想了起来,脱口而出叫道:“严繁。” 严繁见这人叫出他的名字,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声,陈遇莫名察觉到他对自己的轻蔑:“哦……原来是你啊,真是好久没见呢。” 他的语气听得陈遇很不舒服,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是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后来的婚礼还顺利吗?” “托你的福。”严繁讥诮道,“真是一点麻烦也没给我添。” “很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陈遇并没有生气,毕竟那件事和他确实脱不了关系,自己本就应该道个歉的。 严繁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陈遇被呛得轻咳了一声,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可和严繁说的,便说:“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 严繁吐了口烟,没理他,直到他转身走出去才说:“喂,你和叙辰哥还有联系吗?” 陈遇又转回来:“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严繁说,“只是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才会为他那么拼命。不过你也清楚他的过去吧,所以还是想劝你一句想清楚自己的路怎么走,不要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 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了谁,陈遇很生气,语气也冷硬起来:“不关你的事。”他说,“别人捧到你跟前的,你不稀罕,但总有人愿意接过来,好好珍惜。” 严繁有些吃惊,随即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