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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呢,不知道疼吗,拳头是能往墙上砸的?”顾泽看着赵慎独急吼吼的模样,没有被吓到,只是淡淡的开口。 这一下赵慎独才真正感觉心口发疼,刚刚只想发泄情绪的时侯,哪怕拳头砸到拳上也只是感觉麻木,可当伤到的是顾泽的时侯,赵慎独才真正感觉到疼痛,那种无法言说的疼痛像被细细的尖针密密麻麻的扎在心口,伤口上又麻又疼,刚刚那股想要毁灭破坏的暴虐情绪像退潮时的海水,消失的迅速又干净。 “走,我带你去看看医生。”赵慎独扶着顾泽的手臂,顾泽却没有动。 两个人沉默了会,顾泽抬起没有手受的那只手,揉了揉赵慎独毛茸茸的发顶。 顾泽低低了叹了口气,轻声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 “赵小虫,你以后会遇到最适合你的女人。”顾泽的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在背诵自己信仰的神祇所留下来的谒语箴言,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有种震人心魂的力量,“她应该有双漂亮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只看得到你,她很贤惠,会做好吃的饭菜和煲美味的浓汤,你会被他养的健康而壮实的,她笑起来像是会发光一样,照亮你整个世界,让你永远那样快乐而满足,…她很爱很爱你,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所以赵小虫,你会很幸福很幸福。” 赵慎独看着顾泽,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轻轻的恩了声。 …… …… 等顾泽包扎完手,又替赵慎独处理了下手上的伤,顾泽先一步回到大厅,而赵慎独则要处理下全身上下的酒味。 刚走到大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看着那个号码顾泽有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避开人群,这才接通号码。 “上次你让我盯的事情,出现变数。”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有些失真,想来是不想被人查到用过变声器。 “什么变数。”顾泽收紧眉头,心里不安更加强烈起来。 “有人把证据直接塞到上面的手里,暂时没有探听到更多的消息,明天带走赵方军的命令应该会下达下来。”事情很紧迫,可以说争分夺秒,所以男人尽量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快速交待清楚。 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开口:“本来带走赵方军的命令今晚就该下达,但有人插手压了下来。” 顾泽抬起头,再次看到方敬严,这次那个男人周围没有人,再次遥遥对他举杯示意,想到那男人昨天对他说的回礼,顾泽瞳仁再次缩紧,冷着声音道:“那个人是不是方家这任家主——方敬严。” “是。”男人似乎短暂的惊讶了下,很快开口回道。 顾泽按掉电话,眸色晦涩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 ☆、因为好玩 ? 顾泽按掉电话,眸色晦涩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受伤的那只手被方敬严执起,男人微微弯腰,嘴角带着笑意的在他受伤的手外包缠着的白色纱布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方敬严低低的笑了笑直起身,这才有些意味不明的开口:“怎么这么不小心,才一会没看到你,就把自己弄伤了。” “我…”方敬严说着轻浮调笑的话,嘴角却自始自终挂着得体绅士的笑容:“可是会心疼的。” “有趣吗?方大少。”顾泽抽出自己的手,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没有受伤的手解开刚缠好的纱布,随手把方敬严唇触碰到过的纱布扔到一边,这才看向方敬严,似笑非笑的开口:“玩得还开心吗?” 方敬严没有开口,只是嘴角依旧挂着兴致盎然的笑容,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 “看似通过张恒在跟周家合伙,又在赵家快败的时侯,突然横插一脚进来给赵家留那么一线生机,连我都忍不住猜想你这样一次次猫戏老鼠般的举动后面究竟有着怎么样的阴谋和后手,明明可以在后方稳坐钓鱼台,却偏偏高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在每一个关键点里插上一手,你就不怕船翻掉吗?”顾泽没有急着把那个消息告诉赵方军,反而在这里和方敬严周旋,因为顾泽清楚这场看起来是赵周两家的博弈里面,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掌控着整个事情的节奏的人,这是顾泽比那些身陷其中不自知的周家多出的唯一个筹码,从那些人影幢幢身在棋局里面的一众观众和龙套里揪出的真正的发牌人,如果能方敬严身上套出一星半点消息,远胜过他和赵方军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无数可能里,大海捞针般寻找生机。 是的,套话。 用这种直白的像手术刀一样的剖析,直接切中要害的言语,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根本套不出你要的任何一句话,如果你得到了,只能说明,他说出口的不过刚好是他准备要告诉你的。 方敬严有些赞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这才慢调斯理的开口答道:“因为好玩。” 好玩? 是的,好玩。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种游戏比这种博命的游戏更有趣,更刺激。 压下全部的身家性命,只需要凭借对人心的精确掌控,和少量的谋划,在适当的时侯推上一把,就可以在不花费过多的代价情况下赢得十分丰厚的利润和你根本无法想像的报酬,若是输呢?不过那就一败涂地,永不翻身,甚至赔上性命。 在很早的时侯,方敬严就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习惯了在九死一生的绝地里,一无所谓的自己必须赌上全部身家性命,用最快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哪怕用最上卑鄙狠辣的手段,雷霆的手腕转瞬息间扭转局势,来达到自己目的,输的话就是死。 在那个内里全都溃烂流脓散发着阵阵腐臭味的腐朽冗沉的家族里,一步步从被别人轻易左右荣辱性命,一步步走到今天谈笑间决定他人的生死。 顾泽不会明白方敬严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不会知道方敬严究竟是在怎么样的境况下爬到今天的位子一样,方敬严看着眼前这个眉目精致却神情冷冽的男人,好心情的笑了笑。 他也不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他曾经狼狈不堪,那猪狗一般伏低作小的过去,他希望顾泽看到的是现在的方敬严,这个漂漂亮亮站在他面前的笑得万事皆在掌控的男人。 哪怕顾泽这个时侯看着他时的眼神是厌恶并且冰冷的。 方敬严并不十分清楚这是种什么心理,如果一定要找个原因,大概是因为虚荣吧! 一种男人的虚荣,希望自己欣赏的人,所看到的记住的永远是自己最强大完美的样子。 顾泽皱着眉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眼前依然一副云淡风情,与己无关模样的男人。 身在大家族里的人往往都有很多的顾忌,很多细微处往往牵一发则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