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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拂的视线滑过周行,移至蒋存, 又转到皇太孙身上, “殿下?” “并没什么事。”在看到刘拂身后的小太监后, 秦恒快速地调整了表情,“怎得换了人来送你?” 刘拂觑了一眼从为她引路开始就开始忐忑不安的小太监,轻笑道:“小鬼精灵的很, 我看着喜欢, 就带来给你看看。” 二人相处多年, 刘拂只用透出点意思, 秦恒便能领会。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秦恒也认真打量起这个并不怎么面熟的太监。 “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 奴才贱名安德兴。” “哦——”秦恒拉长了声音,拖长了语调,在小安子骇到面无人色后, 才缓缓开口继续道, “德兴?是个好名字, 日后再不可称是贱名。若有谁提起, 直说是孤说的。” 维德之行, 也只有他的皇祖父, 才会给一个小太监取这般名字。 想通这个关节的秦恒目不动神不摇, 只有余光让人不可察觉地扫过刘拂的神情。 他又‘哦’了一声, 脸上现出些恰到好处的迷茫疑惑, 待那转瞬即逝的神情消失后,立刻转化成和煦的笑容:“姓安?可是与天极殿的安公公有什么亲缘?” 与温和表情不同的,是并没什么情绪的语气。 小安子额上,rou眼可见地渗出细密密的小汗珠:“回殿下,安总管是奴才的干爹。” “哦。”秦恒笑叹口气,冲着小太监挥了挥手,“去吧,找小路子说一声,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做事。” 那小路子,正是秦恒身边最得力的一个。 得了吩咐的小安子快速行礼退了下去,殿中又只剩他们三人。透过大开的宫门,正巧能看见东宫的正殿昆启殿,那是整个大延皇宫中仅次于天子所居天极殿的存在。 巍峨魁伟,气势雄浑。 从前朝立都于此至今日,共有十七位太子与一位太孙入住昆启,可真正从这里走向天极殿荣登大宝成为一国之君的,却一个都无。 天家无父子,年迈的天子与正当盛年的继位者之间,总会产生这样那样难以抹平的矛盾。 可是这样的事,并未发生在大延仁宗与高祖之间。 但就刘拂机缘巧合下看到的高祖与仁宗的起居录所述,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前后,素来乖顺的皇太孙曾与高祖皇帝爆发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而这次矛盾,也成为仁宗的一大憾事,及至临终前在病榻之上,仍絮絮念着对先帝的愧疚。 看着伫立于殿中默默望着外面的皇太孙,刘拂轻叹口气。 当年她与她的圣上也曾就这对祖孙进行过不太恭敬的讨论,得出的结果便有仁宗的早亡,说不得就有他心事过重的缘故。 如今来了此地与秦恒有了密切的交流,更是验证了这个想法。怕是后来安德兴一直不受重用,也有被迁怒的原因在。 从出生起就成为了大延唯一的未来,作为当今仅剩的希望,秦恒早已养成了有事埋在心里绝不外漏的性子。 可有些事,宜疏,不宜堵。 刘拂静望了一会儿秦恒的背影,在周行不赞同的神色中,大步走到了秦恒身边。 再如何亲近,此时站在东宫的秦恒,都已不再是那个在晋江书院中与他们一同嬉笑打闹的‘秦纵’。 窥破未来帝王的难堪心事,对于臣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行揉了揉眉心,起身与刘拂并肩而立。他脚步极轻,并未让陷在沉思中的秦恒发现。 “殿下。”刘拂抬手,轻拍了一下秦恒的肩头。 秦恒并未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不过即便他极力隐藏,还是没能藏住浓重的鼻音。 “殿下方才的应对极好。”刘拂揣着手站在秦恒身后,只当没听出他的不对,“来时路上,我反复询问之后,才决定将那小安子引荐给殿下。” “那小子心思沉稳机敏聪慧,不止有一等一的细心,还有忠诚。圣上选他来照料殿下,想来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 “云浮此举,绝非是要使圣上与殿下之间生出隔阂。” 想起自家那个铁血不容情的祖父,又想起如今见天缠着她的刘昌,刘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殿下应该比云浮更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拳拳爱护之意。” 抬眼直视回头看向她的鼻头眼眶微红的秦恒,刘拂轻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头:“若非是个去了势的太监,怕也能做个贤臣。” 秦恒的脸上突然布满了红晕。 刘拂:??? 这跟她预想的反应差别有点大? 正在快速推算哪里不对的刘拂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她扭头看向周行,正对上一张憋笑的脸。 “去、去……这种话,云浮你还是莫要再说了。”秦恒垂下视线,深吸口气,“你的话,我都明白,只是这心中一时还转不过弯罢了。” 第165章 深远 刘拂并未立时接话。 现在任何的安慰, 都不过是空谈。在场三人都晓得,此事仅能靠秦恒自己转变心态。 看着皇太孙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刘拂抿了抿唇,并不为自己突发奇想的举动而后悔。 想来秦恒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将事埋在心底,一日不曾揭破,就一日当作不知。 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长久压抑下的激烈爆发。 对于当今来说,素来乖顺的孙儿突如其来的强烈情绪, 怕也是始料未及的。是以没能提前发现苗头,妥善解决,两方相加, 造成了祖孙二人间因生死再难弥补的遗憾。 其实秦恒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作为自出生以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奉于东宫的皇太孙来说,他自幼失了父母双亲,即便难能可贵的一直保有着赤子之心,但在身份的限制下, 至亲至信之人便只有大延皇帝一个。 刘拂悄悄牵了牵周行的手, 在对方回握前先一步收了回来。 她初来此世便沦落风尘, 却能得一贴心人相伴,实比皇太孙幸运许多。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一个大显亲密的好时候。刘拂回头, 对着周行眨了眨眼睛。 心中存着隐忧, 反复思考着要如何减少太孙日后不满的周行眼中, 就只剩下那张笑脸了。 她既敢如此, 想来早已有了周全的打算。 他的阿拂,从不是那般随性而为轻佻散漫之人。 并不知这二人间来来往往的秦恒轻声开口,微哑的嗓音透出了他的复杂心情:“初时确实有些迷了心窍,但其实我后来便已反应过来了……皇祖父如此做法,并非是防范于我,而是……而是……” 结论被他含在口中难以吐出,仅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泄露了心底的不平静。 刘拂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