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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情侣秀恩爱,我心里就冒酸水, 那种感觉你懂不懂?” “秀恩爱?”林舟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俩现在都快被拆散了,还秀恩爱, 我要被你气死了。” 杜樊城拍拍他的肩膀,“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照顾, 我负责当舅舅,但是不负责看孩子。” “你走。”林舟指着大门口, 恨不得一脚将杜樊城踢出去, 好在最后还知道他是自己亲舅舅,不能踢。 在这一刻, 林舟终于明白了萧然的感受。 趁着林依山和周清出去送姜时砚他们,林舟蹭蹭蹭跑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从阳台上看着姜时砚,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身上的伤必须得去医院, 听见了吗? 姜时砚感受到裤子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但是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看, 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林舟站在那里冲他挥手,在姜从容转身的那一刹,林舟倏地缩了回去。 林舟躲在阳台的窗帘后面看着他们的车离开,飞快的又给姜时砚发了几条信息。 ——去医院给我拍照片。 ——必须去!!! ——必须的!!! 发完信息后,林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下楼。 周清看到他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着进了房间。 周清一直是个爽朗温和的mama,她对林舟一向疼爱,从来不会不理他。 林舟觉得眼眶有些发涩。 林依山进厨房热了两杯牛奶出来,一杯给了林舟,“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林舟看着林依山进了卧室,觉得有些恍惚,他爸爸的态度对比刚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客厅内没有了人,林舟将客厅的灯关了,自己坐在楼梯上轻轻叹了口气。 很难接受的吧,尤其是两个人还都是自己的孩子。 * 姜家人一共开了三辆车过来,姜时砚开的是林舟的车,回去的时候他将车给林舟的留下了,上了杜樊城的车,而杜若也上了杜樊城的车。 姜时砚坐在副驾驶上,杜若坐在后车座上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开出去后,杜樊城问姜时砚,“身上的伤要紧吗?舟舟说要我送你去医院,要去吗?” “不 如内容未显示全,器中打开:om(五块五毛) 用。”姜时砚淡淡道,“没事儿。” “停车。”杜若突然抬起头,喊了一声。 杜樊城将车子靠边停下,杜若对杜樊城道:“下车。” 杜樊城一下车,就被杜若推了一把,“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教坏了小砚和舟舟……” ????? 杜樊城一头问号。 杜若可能是过了那个劲后爆发了出来,一拳一拳打在杜樊城身上,一边打一边哭,“都是你,我告诉过你,别带坏小砚和舟舟,你偏不听,为什么?已经有一个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把舟舟和小砚带到这条路上来?” 杜若劲不大,杜樊城任由她发泄,也不阻拦,还伸手拦着她怕她把自己伤了,但是嘴上却没有手上的温柔,依旧扎心,“姐,你可别冤枉我,这些年我可没往小砚面前带过人,他连我谈几次恋爱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的性取向,你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赖。” 姜从容看到他们的车停了,也停下车跑了过来, “你们自己对孩子不负责,现在往我身上找补,怎么,这样心里就有安慰了?” “樊城,别说了。”姜从容搂住杜若,“我们知道我们做父母的亏欠了小砚,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别再伤害你jiejie了。” “她是我jiejie,我没有想要伤害她。”杜樊城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杜若的头发,“姐,回去好好睡一觉,当年咱爸都能接受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和我姐夫都是高学历的人才,不至于连这点儿事儿都想不通吧?” “接受?”杜若掩面哭泣,“我有什么资格接受?你说的对,我们没生没养的,有什么资格谈接不接受?” 杜若蹲在地上,哭的停不下来,姜时砚和林舟的事情确实让她震惊难以接受,但是有了杜樊城在先,她对这种事情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不至于当场崩溃,真正让她介怀的是姜时砚的态度。 相较于林舟处处在意父母的样子,姜时砚仿佛置身事外一样,无悲无喜,她一直知道小砚和她不亲,但是今天晚上她更直观的看到了小砚与他们的疏离。 姜时砚坐在车上抽烟,半降的车窗正好能看到这边发生的一切,没有林舟在身边,处理这些亲情问题,姜时砚觉得很费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正当他思索着要不要下车时,姜从容已经搂着杜若上了他的车,然后两人开着车离开了。 杜樊城走过来,在车窗上敲了敲,“真冷漠啊。” 姜时砚扔给他一支烟,眸子半眯瞧着他,“我妈说的什么意思?你跟外公出过柜?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呦呵。”杜樊城笑了,“四个问题,真是人生罕见啊,我家小砚竟然问了我四个问题。” “回答我,别说废话。” 杜樊城靠在车头处,点了烟,吸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应该是二十二岁那年吧,你外公我爸催我找女朋友,说结婚要趁早,所以我就顺便跟他出了个柜。” “你喜欢男人? 如内容未显示全,器中打开:om(五块五毛) ”姜时砚还是有些诧异的,他从来没发现杜樊城喜欢男人,他甚至还见过他交女朋友。 杜樊城点头又摇头,“你这么说也对,但是不准确,准确来说,我男女通吃。” 姜时砚眉头拧了起来,“既然也能喜欢女人,何必出柜?” “我爸让我早点儿结婚,那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了啊,我不敢保证我带回来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万一带回来个男人,还不得吓死他,所以得给他个心理准备。”杜樊城弹了弹烟灰,摇头叹息,“我当年以为我很快就能带个人回家,但是后来直到老头走了,我也没带回去一个,早知道当年就不出柜了。” “外公……接受了吧?”外公年轻的时候出国留过学,思想很开放,很多想法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无法企及的,不然也不会教出杜樊城这样的儿子。 “接受个屁……当然也没反对,一脚把我从楼梯上踹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催过我结婚,去世前把我叫到病床前跟我说,‘你人生路上最大的障碍已经没有了,以后便是广阔天空任遨游’。” 姜时砚记得当时他也站在外公病床前,外公确实是这么对杜樊城说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姜时砚没再说话,杜樊城偏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