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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轻车熟路的姿态就像是在竹宣之上描画。 或许是因为动作顺畅地看上去太过行云流水,更显得那那女子似乎在信笔涂鸦。 关于冉子晚的名声,在这帝都城内,在这天下间似乎最多的就是那两句,除了短命,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不学无术。 因此,当所有的闺秀都已经收笔,坐等着冉子晚一个人单手扶额,一边弹起摇头一边单手作画……这画面就更加肯定了众人心里想起的关于冉子晚的那句传言,果然是不学无术啊! 冉子晚画完上半段竹宣,示意婢女小心收起……展开下半段空白的宣纸,继续临摹…… 台下,包括散座之上,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还没画完?众人可是都收了笔的,虽说花宴并未规定明确的收笔时间,可这似乎也太不合乎规制了。 冉子晚身侧负责侍候笔墨的婢女在看到冉子晚上半段画卷的时候,手中准备给各位闺秀收笔以后再次净手用的银盆突然翻转,银盆里的清水尽数散落在了大殿之上,眼神痴痴的看向冉子晚手中的上半卷…… “你个贱婢!”水滴有些许溅到了冉子婧的脸上,气的她扔了羽扇一阵涂抹,好在自己已经收了笔,不然岂不是要落了末次。 “饶命……郡主饶命……”婢女失魂的看向岿然不动的冉子晚一再讨饶。 冉子晚身后的冉子婧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个贱婢竟然忽视自己的怒气,向那个病秧子讨饶? “郡主饶命……”婢女深深的跪在冉子晚的脚下,模样真诚而卑微。 “帮我把剩下的竹宣摊开……”冉子晚浅笑看向这个比紫棉还要小上两岁的婢女,她知道她为何会失手打翻了银盆……她是看到了她笔下的影子! “郡主?多谢子晚郡主……多谢子晚郡主……”婢女感激跪在冉子晚座次旁,眉眼垂得很低很低。 “再往左边拉一下,对……好……”冉子晚专注的挪动着手中的墨笔, 婢女一边小心的收起冉子晚笔墨浸染的竹宣,一边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冉子晚落笔,神情认真而带着惊叹。 转眼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冉子晚在画卷的斜上方落了款。玉手巴拉巴拉的敲来敲去,抻了抻手指,扭动了一下脖颈,摊了摊手,算是收起笔,转而微笑的示意身侧半跪着的婢女,可以呈走了。 “装的有模有样的,好像你真的能画出个什么似的!白白丢了端王府的脸面……”冉子婧的话音刚落,那尖酸的羽扇烙印在薛凌风的眼中,原本晦暗的眸色便深深的再次暗了下去。从前听闻那个冉子晚不仅是不学无术,还活不过明年,那时候他的想法就是休妻! 而如今……薛凌风自顾自的摇着头,难道他还要再废弃一次婚约么? “没有自知之明,真是可笑!”崔千秋鄙夷的啐了一口。 “丢进海河摔不死,丢到这九重高台之下可就说不定喽!嗯……非死即伤!咯咯……”冉子晚眨眨眼,环顾一下四周,轻飘飘的感叹了一声,这里没有津门之上的海河…… 崔千秋身边原本附和的两个尚书千金同时住了口……惊悚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冉子晚,心底冒着凉气。那么惊悚的事情怎么在那女子的口中说的那般轻巧?(。) 第九十七章 签字画押 花宴的文试与武试及殿试的不同,在于它笔墨竹宣之上不限制形式,或者临摹风景,或者斗笔书法,没有固定的限制,最后能博得名次看得便只是一个结果。 众人将自己的画作交到婢女的手中,婢女在将一幅幅画作一一传递,随后分别安放到起初那个沉香木打造的簪花盒子中琐起,一一尘封……最后随着花宴坐席上画作及笔墨名家缓缓退出花宴,前往御林苑偏殿统一阅览,而最后结果名次的宣唱,怕是要等到今日文试全部结束之后一一公示。 …… …… 恍然间,已是晌午十分。 花宴千百人计,花宴的名家对于笔墨这一块的品评结果一时之间还难以全部出来,一时半刻之间未能给出最终结果,众人也就随着贞府仆人的引见缓缓疏散到外殿。 除了笔墨功夫上的书法和作画,午后怕会是不比名门女子闺阁之中的琴艺和棋艺也是花宴文试之中的重头戏。 号称文人四友的琴棋书画,自然是缺一不可的。 刚一出外殿,世家公子便被引见道外殿的西侧,而闺阁女子则被引着往东侧的地方走去。或许是出于礼仪,未出阁的世家女子,是不准与外界的男子见面,避免私相授受。 “郡主嫂嫂!郡主嫂嫂……” 花想容?冉子晚汗毛都要立起来,假装叫的不是自己,加快脚步跟着贞府的下人往大殿之外的花园走去。 “郡主jiejie……哎,郡主jiejie……”夜半夏推开花想容,推就推了,还送了个闪一边去,那是我夜半夏的jiejie的白眼!看着花想容气得够呛,自己却乐颠颠地奔着冉子晚的方向急速赶过去。以前怎么没发现郡主jiejie走起路可以如此的中规中矩且速度非常。 “夜!半!夏!”花想容是用吼的,气不打一处来,昨天的账还没算呢!还有那个凉浸……那是后院起火,就等着太子选妃的时候自会让他好看,两个糟心的! “别跟着我!”后面的花想容和夜半夏一左一右,一步不落的跟着冉子晚扰了大半个贞府的花园,冉子晚无奈低吼。 “郡主嫂嫂……”身后背着的物事有些大,再加上一路小跑着追过来。花想容瘪瘪嘴,有些埋怨的看着冉子晚,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香汗淋漓。 “你……闭嘴!不许这么叫我……海王妃……喏,在那里!”冉子晚努了努嘴,指向花想容身后不远处的花期予。 花期予,花期……予! “郡主嫂嫂?”花想容犯了迷糊,又有些委屈至极,明明香尊是在冉子晚手中,明明花期哥哥……,可是期予jiejie? “再这么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冉子晚摇了摇头,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紧紧让花想容愣神一小会,便死灰复燃! “子晚嫂嫂……不不……郡主嫂嫂!”花想容笑得璀璨。 “想死么?”冉子晚无可遏制的看向身后。苍天啊,自己还是未嫁之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