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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卿可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谨记!”禛帝话音刚落,贞郡王身子一震。 贞郡王妃眉眼深蹙,她又何尝不知,禛帝那句保重历尽多少沧桑!一个死了朝阳,历经十几载,依旧牵扯着几个男人的心。哪怕她当年已经嫁作人妇,那几位却依旧不在意。 有一种不在意,其实是因为太过在意。就像有一种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因为放在了心尖儿上。 当年的禛帝也好,贞郡王也好,柴王也好……他们所在意的都只是那个人而已,无关其他。还真是个令人艳羡的女人啊!贞郡王妃眉眼扫过高台上的明黄,瞥过自己身侧的男人,脂粉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忍不住冷笑。人死如灯灭,万念俱灰。就算在情深一片又如何,活着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原本看上去对朝阳用情最浅,最玩世不恭的贞郡王世子却在那一日……信阳长公主嘴角挂着酸涩,贞郡王当年一夜华发。朝阳你本不该摘了这些男人的心,却独独跟着他远走。苍天妒红颜,人已走远,清茶已凉……他们却依旧绕不开有你的曾经。 “那便……开始吧!”禛帝摆摆手。 “花宴文试礼乐第三轮:万物归宗!”骊山老人的声音就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让人心旷神怡。 “万物归宗?”冉子晚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杯壁,眉眼轻蹙。 “女人?谁准许你蹙眉的!”玄歌密语传来,声音中难以掩饰中,有几分沮丧的淡淡开口。 “蹙眉?玄小王爷难道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么?”冉子晚看向玄歌额头上渗出的晶莹汗珠,想起之前兽灵突然变色的凌厉。心中不自觉的有些轻颤,就像第一次太福街上胸口莫名的灼痛。 只是这种灼痛来的没有缘由,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胸闷还是因为这身子,本就活不过二八的缘故。 “管的宽了么?”玄歌的声音像是自嘲。 “婚约加身,玄小王爷……似乎该多多照看东洲那位才是。本郡主生无二八可活,难道你忘了么!”冉子晚莫名的有些恼怒,恼怒传言中所剩不多的寿命,恼怒玄歌的那句女人,甚至……她恼怒自己出现在这里,落座在那人对面。灿若金乌的眼眸,自己被一再穿透! “你……很在意?呃……”玄歌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不像是在追问,就像是在告诉自己一种答案。他希望她是在意的吧,却又希望她永远不要在意的吧!必定…… “少主?”云破走后,玄歌的身后不知何时落下另外一抹的暗影紧张的上前一步。 “无碍!”玄歌额头的晶莹渗出的越来越多,冷若清霜的面容之上,晶莹剔透顺流而下。墨眉眉心有一束淡淡的红印若隐若现。 “这是……”那抹暗影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质的盒子,掌心运力,似水珠晶莹的一滴清液注入玄歌的眉心。 只是一瞬间,暗影的动作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那抹红印,准瞬尽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玄歌的不适,或者这花宴之上,没有几个人敢直视玄歌的眼眸。 玄歌摆摆手命令那人退下。 “撑不住还赖在这里,也不嫌丢人么?”冉子晚之前的恼怒,心口突然变得有些烦躁。 “你这女人在这里,小爷我怎么离得开?”玄歌低低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自己。 “你的女人……在哪里!诺……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我冉子晚恶名在外,玄小王爷切莫被本郡主名声所累,将来失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冉子薇娜下巴微微扬起,方向是花想容的座位。 “呵……也对!”玄歌意味不明,眸光扫过花期。那也是他一直以来沉默的原因么?他也是希望自己娶了东洲公主,还是说只要他玄歌娶了世上任何一个女子为妻,他都是乐见的? “既然如此,你我楚河汉界。以后……嗯,还是要分的清楚一些比较好。免得别人说本郡主不守妇德,不顾皇恩晃荡,伤了东海与天.朝的邦交礼仪那就不好了!” “子晚郡主名声在外十几年,无才无德,生性暴虐……难道还差这一条么?” “世人的话,也还是要在意些的。必定以后本郡主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夫君大人……”冉子晚的话还没说完,玄歌就柔声的‘嗯’了一声。 “嗯,夫君大人这个称谓,倒还不赖!”玄歌很享受的叹了口气,像是在应承那句称谓。 “本郡主叫的可不是你!”冉子晚鼻子都要气歪了,手里本来轻轻玩弄的杯盏一瞬间被碾压出声,她的手指恼怒的太过用力。 “还有别人么?” “别人?嗯……风倾……本郡主觉得……” “呵……” “呵什么呵,雍王世子……” “子晚郡主……难道要带着本小爷昨夜印下的吻痕,肖想别的男人么?还是说要带着这样的吻痕,嫁给别人?” “吻痕?”冉子晚郁结,心跳瞬间涨红了双颊,不自觉的拉扯了一下衣裙,那个男人,逐流之畔! “呵呵……” “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精血之物 “如果晚儿真的可以……选择的哪怕是他,又有何妨?”冉子晚的恼怒尽在其眼,玄歌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满目宠溺,淡淡哀伤……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缱绻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的虚弱,羽扇轻轻的颤抖,就像此刻抖动的心绪。 割舍,有时候真的很难!就像忘记,越努力扎得就会越深。 只见玄歌嘴角微勾,却听不见那人说的是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冉子晚已然炸了毛,怒瞪着玄歌的眼睛有些就等着玄歌的下文。她还就扛上了,她怎么越看那男人越生气,很是懊恼自己之前胸口出现的那抹异样。 那人是玄歌,哪里就轮得到自己这个短命的去忧心了。 “呵呵……”冉子晚气鼓鼓的样子,还是该死的烙印在眼眸。很难想象眼前的女人就带着这样的娇俏,如此的冠上他人姓氏,轻愁淡淡。 玄歌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近乎低迷,淡淡的很是无力。 两人的一阵暗语之后,花宴礼乐第三轮的万物归宗已然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