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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喝了口咖啡,认真地说:“鸦哥救过我的命。” “鸦哥……”老咖玩味地重复了一声。老咖和老鸦是同辈,道上都尊称他和老鸦是“咖爷”“鸦爷”,可见老鸦对王彦的器重。但是器重归器重,出了事,老鸦最想保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命。 “他让你死呢?” 似乎觉得老咖这句话很好笑,王彦笑了笑说:“救命恩人让我死,我肯定死,这命本来就是他的。” “愚忠!”老咖声音突然提起来,手上的陶土茶杯都被捏碎了。 王彦收起笑容,淡淡地说:“您看中的,不就是我这点么?” 被说中了心中所想,老咖深吸一口气,放下狠话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哪里还有什么后悔的机会,时间就快到了。王彦淡淡地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手上的咖啡已经冰凉,王彦捏着咖啡杯仰坐在沙发上,太阳xue突突的疼,连王潮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看到沙发上坐的人,王潮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亮了,跑过去一看是王彦,悬着的一颗心整个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眼睛上,让他眼圈一红。 察觉到有人跑过来,王彦抬头一看,王潮正看着他。王彦昨天晚上回来时,王潮已经睡了。王彦失踪,少年两天没合眼,宗河好不容易才让他去卧室睡了一会。王潮早上起床的时候,宗河跟他说王彦回来了。少年二话不说出了门,连看王彦一眼都不看。 玩了一中午游戏回来,看到自己的哥哥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少年坚硬的心整个都软化了下来。 看着王彦手里的咖啡已经不冒热气了,王潮默默地去给他冲了一杯续上了。坐在王彦身边,王潮定定地看着王彦,不说话。 看到王潮发呆的样子,王彦心中有无数的愧疚。说好不让他担心,结果还是让他担心了。冲王潮笑了笑,王彦问:“吃饭了么?” “没有。”王潮突然笑了。 王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那我去做。”说完,又添了一句:“做你最喜欢喝的西红柿鸡蛋汤。” 王潮点了点头,王彦笑着站起来,进了厨房。王潮看着王彦的背影,眼泪刷得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从他知道哥哥的职业开始,他就让自己坚强起来。他告诉自己,这是王彦他自找的,他就算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但是,他却每天晚上提心吊胆地等着王彦,就怕王彦再也不回来。前天晚上听宗河说王彦出事了以后,他感觉自己整个天都塌了。十五岁的少年,还不能承受这样的沉重。别人有父母陪着,他只有哥哥。 王彦做好饭,兄弟俩围坐在桌子上。王潮吃得很多,像是把前两天没吃的饭都补回来一样。看着王潮吃得空空的碗,王彦笑着问:“要不要再做点?” 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王潮说:“不用。” 王彦说:“那你回书房做作业吧。” 点了点头,王潮转身朝着书房走。等快离开客厅的时候,王潮转身对王彦说:“哥,别忙太晚。” 心就酸了那么一下,王彦低着头笑起来,抬头看了王潮一眼说:“嗯。” 王潮转身上了楼,王彦看着少年渐渐宽阔起来的肩膀,笑容渐渐敛了起来…… 中午没事,单青和庄淇也睡了一觉。两人还没睡醒,就被郝佳佳的敲门声敲醒了。庄淇出去开了门,郝佳佳穿着睡衣抱着平板说:“老师说要开家长会,我mama没时间,你能陪着我去吗?” 周五老师下了通知说要开家长会,郝佳佳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见见mama的,但是mama打电话给她说工作太忙赶不回来。家长会要求家长一定到,陶琳和陶路陪着她去过几次,但是这次,她在床上想了很久,想让单青和庄淇去。 抱起郝佳佳进了卧室,单青已经醒了,在床上躺着看他俩。抱着郝佳佳上了床,庄淇把她放在两人中间,问她:“家长会都做些什么?” “就是家长看着我们做cao,还有一起玩两个游戏。”郝佳佳说。 “什么游戏?”单青捏着她的鼻子问。 鼻子被捏住,郝佳佳闷声闷气地说:“就是捏泥人和滑轮滑。” “滑轮滑啊。”庄淇笑起来说:“那咱们肯定赢。” 其实捏泥人的话,郝佳佳还有赢的把握,要是滑轮滑的话…… “我不会滑。”郝佳佳哭丧着脸说,没人教她。 “这有什么!”庄淇抱着郝佳佳站起来,对单青说:“咱们爷儿仨滑轮滑去!” 说干就干,拎着还在睡觉的八妹,一家三口去将装备买齐,庄淇开车去了上次他和单青滑轮滑的地方。 为防止郝佳佳摔疼,单青护膝护腕还有帽子将她包了个严实。郝佳佳身着一身帅气的轮滑服,紧抱着庄淇的大腿却不敢往前滑。庄淇蹲下来,捏着她的脸笑话她:“这么小胆啊?” “你才小胆。”郝佳佳心里不服气,但是还是死死地抱紧庄淇的大腿不动弹。这是马路啊,要是摔倒是有多痛。她可以在切水果这种不疼不痒的游戏上她可以高风亮节地说“我很要强!”,但是在这种能把屁股摔成四瓣的游戏上,她还是默默跪安吧。 她这样不敢迈步,就永远不能学会轮滑。庄淇刮着她的鼻子说:“你还鄙视八妹,人家八妹比你大胆多了,是不是八妹?” 趴在单青怀里的八妹懒洋洋地掀开眼皮,蔑视了郝佳佳一眼。 郝佳佳哪里肯被骗,鼓着腮帮子抱紧庄淇的大腿说:“你让它滑一个!” “滑一个呗。”庄淇冲着单青扬扬下巴。 笑起来,单青抱着八妹开始滑起来。 掀开的眼皮还没闭上,八妹就察觉到马路两边的景色似乎在倒退。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八妹默默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景色依旧在后退。 迷茫地八妹抬头看了单青一眼,单青也是静止的,这是怎么回事?八妹扑棱直立起身子,对这种超自然现象很是不解。风刮着它潇洒的毛发,吹得它眼睛都睁不开了。当八妹察觉到自己在动,并且在朝着一面墙壁快速的、执着的、毫不犹豫的、不要命的冲过去后……八妹没命地扑腾了起来。 “喵呜!喵呜!”两只爪子在单青身上猛挠,毛发乱蓬蓬的很狼狈,八妹吓得涕泗横流。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