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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羞涩一笑:“新妇进门,按理该给老爷太太做一碗羹汤的。” 苗逸飞一愣,理是这么个理,但如今可没那么多人肯做,尤其是官宦人家,顶多叫丫鬟去厨房做个样子,真亲自下厨的,他可没听说过。前世他娶了王家嫡女,王氏自认下嫁,对苗家人并不太当回事,若非母亲是姚相亲妹,估计她连婆婆的话都未必会听,更不用说什么新婚第一天就下厨作羹汤了。 而他昨晚还故意喝了个酩酊大醉,没跟她圆房……这样一比,苗逸飞脸上就有点热了,并且隐约觉得自己这番行径,跟前世的严昭好像有点像。 “辛苦你了……”他沉默片刻,终于还是低声说了一句。 姚宁馨一笑:“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夫君过来坐,容妾身为你梳头。” 她言语谦卑,苗逸飞又正觉得自己理亏,便无法拒绝的坐到梳妆台前,任姚宁馨给他梳头结发髻,又戴上冠帽,然后一同前往正院给苗绪伦、姚汝宁夫妇请安。 姚汝宁正在生气。她已经知道儿子昨晚没跟儿媳妇圆房,但她不想声张,让丈夫也知道,所以等新婚夫妇来了,也忍着没提,直到吃早饭时,看见儿媳妇亲手做的羹汤,她欣慰的同时,对儿子更加恨铁不成钢,忍不住狠狠剜了儿子一眼。 好容易忍耐到新婚夫妇认完苗家亲戚,她正打算把儿子叫去教训一顿,兵马司的人就找上了门,说苗逸飞与一件太子殿下亲自督办的禁/书案有关,要请他即刻去大理寺问话。 苗逸飞自己都没想到事发的这么快,更不用提一无所知的苗家人。苗绪伦一见来的人是兵马司指挥,知道事情不妙,拉到一旁想多问几句,那指挥却一拱手,道:“大人见谅,太子殿下有命,此案牵涉重大,卑职须得立即请贵府公子去大理寺,一句话都不能多言。” 苗绪伦道:“好,那劳烦你,本官送你们一程。”说完他转头叫人吩咐几句,就与来人一同离去。 领命的下人快步进二门回禀姚汝宁:“老爷随来人一同去了大理寺,请夫人去一趟相府。” 姚汝宁心神不定的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姚宁馨却多问了一句:“是去大理寺,而不是兵马司衙门?” “回少奶奶,是大理寺。” 姚宁馨心下一沉,又问:“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大少爷去?” “只说是太子殿下亲自督办的禁/书案。别的,来人都不肯说。” 姚宁馨便转头对婆婆说:“太太,媳妇陪您一起去相府。” 姚汝宁虽然年纪大,做官太太也有些年头了,但她从来都被兄长护着,没经过事,这时已经慌了,也顾不得姚宁馨是进门第一天,本不该出去走亲戚,点头应道:“好,我们这就走。” 婆媳两个立刻坐车去了相府,王氏听见回报,很是惊奇:“她们怎么来了?”本来说好等姚汝清忙完,他们下午再去苗家认亲的,怎么婆媳两个这时候来了? 此时姚汝清还没从官署回家,王氏赶忙把小姑请进来,却不料姚汝宁一见到她就红了眼眶,说苗逸飞被抓去了大理寺,请兄长赶快救他。 王氏赶忙问怎么回事,姚汝宁知道的不多,把话复述一遍也没用多一会儿,说完又哭着说:“嫂嫂,你快想办法通知大哥……” 正说着,姚白栀就来了,她倒没听说姚汝宁来访,而是看着时间丞相爹该回家了,她想趁着午饭时说服姚汝清,下午带她去苗家,却不料一来就撞见姑母在哭,旁边还站着穿一身新嫁娘服饰的姚宁馨。 “这是……”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见她如见救星的姚汝宁一把拉住,“阿栀,你快想办法救救你表哥!他不知怎么牵连在太子殿下督办的禁/书案里,被抓到大理寺去了。” 王氏皱眉,拦在前面,拉开姚汝宁的手,道:“这跟阿栀有什么关系?小姑怎么病急乱投医了?” 姚宁馨扶住婆婆,也劝:“是啊,太太,你忘了阿栀还没进东宫做太子妃呢?” 还没做上太子妃,表哥就叫太子的人拿了,姚宁馨这是故意激她呢吧?姚白栀叹了口气,道:“姑母且安心,既然是太子殿下督办的,那这事爹爹应该已经知道了。”又问,“来人可有说是什么禁/书案?” 婆媳两个齐齐摇头,姚白栀就说:“姑母不如回去问一问常跟着表哥的下人,看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如果爹爹那边儿有消息了,夫人会立刻命人给您传话的。” 王氏也说:“正是这个道理。小姑放心,我这就打发人去给相爷传话。” 两人安抚着送了姚汝宁婆媳出去,上车之前,姚宁馨却拉住姚白栀的手,问:“阿栀meimei能否借一步说话?” 姚白栀点点头,跟她走到一旁,刚要开口问,姚宁馨就开门见山道:“你表哥临走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左右你刚嫁过来,我也没碰你,我若今日回不来,你就回家改嫁吧’。”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姚宁馨看姚白栀似乎很无语,就叹了一声:“我也还罢了,他若真出事,可叫我们老爷太太怎么办?我虽只见过他几面,却也知道,他不管做了什么,都不是为的害人,十有八、九却是为了某个人好。” 姚白栀一怔,目光与她对上,见她眼睛黑白分明,似乎什么都能看个清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杯具,本来打算明天返程,离开老家,结果连下几天雪,高速封了……于是还得继续跟小侄女做几天伴 ☆、摊牌 这位表嫂还真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姚白栀就笑了笑,说:“表嫂不要想太多, 也许事情与表哥并无关系呢?咱们还是先不要自己吓自己的好。你多劝劝姑母, 别太担忧,等我们的消息。” 姚宁馨点点头, 退后一步, 突然向姚白栀行了一礼,道:“妾身一时心急, 若有冒犯太子妃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姚白栀先是一怔, 反应过来后伸手扶住, 苦笑道:“表嫂这是做什么?你忘了你刚刚还说, 我还没进东宫做太子妃呢?话说回来,就算我进了东宫,我也还是姑母的亲侄女, 姑母待我像亲女儿一样,表哥出事, 我怎会不管?表嫂尽管放心吧。” 上次灯会,苗逸飞那点心思表现的实在太过明白,姚宁馨就算想装糊涂也没法欺骗自己, 何况她本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她其实并不担心这种表哥表妹的情愫会对自己有多大影响,因为苗逸飞明显是单相思,只要没人声张,两边各自婚配, 各过各的日子,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淡忘。 但是他那位表妹出身实在显赫,未婚夫又是当朝太子,她姚宁馨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