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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生和轩少的事,已经派人查清楚了。” “到底怎么回事?”并不是因为好奇,谢晓风就是想知道,杨丽娜好好一个学生,怎么会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廖介川看她一眼,开始缓缓讲述,“家里好像不太支持杨丽娜继续考大学,高考之后,杨丽娜跑去一家酒吧唱歌挣钱,在那里认识了那个叫轩少的…… 那个轩少也是个花花公子,姓刘,刘轩。这个刘轩,最喜欢清纯的大学生,看上哪个就送花送名牌衣服送奢侈品,没事又是车接车送的,那些小姑娘都当这是谈恋爱。 陷进去的也不少,死缠烂打的也挺多。杨丽娜比较聪明,只图钱,不玩心,刘轩给她的东西她转手就卖了。凑一凑,就缴了学费,还往家里打了些钱,骗她mama说是去南方找工作挣的…… 可能因为这种女孩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不缠着他,所以刘轩与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乐时,倒时不时带杨丽娜过去。比较起来,还是杨丽娜跟着刘轩的时间长一些…… 前不久,刘轩的未婚妻正好从国外回来了,正好当时跟在刘轩身边的是杨丽娜,那些下手打人的,就是他未婚妻雇的人……事情就是这样了。” 听完这些,谢晓风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第一次在酒店见到杨丽娜,谢晓风就觉得奇怪。平时还素素净净的女孩子,怎么打扮得那么成熟,还有杨丽娜身边那个男人,流里流气的,看不惯。 只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糟践自己,竟然是为了……她不知道别的老师遇到杨丽娜这种情况怎么办,但谢晓风知道自己不能选择装聋作哑。 她说了声谢谢,便不想说话了。 “没什么值得难过的,”廖介川说,“其实杨丽娜挨了一顿打,也算因祸得福了,起码短时间内,那个刘轩不会再去找她……你的脾气还是没变,什么都要管一管。这个毛病以后得改。” 谢晓风叹口气:“我们回去吧。” 下雨天,一路上还是见不到几个人影。偶尔匆匆经过的人,他们如今都不认识了。 这条路经过老宅。走到老宅的西屋下,廖介川停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忽然淡淡笑了:“这么多年了,原来它们还在呢。” 他说的,是房檐下两个燕子窝。 那两个燕子窝,确实还在。 那时候,每年春天,他们俩都会很无聊地打起赌,猜这回燕子窝里又孵了几颗蛋。 有一年春天,她生病,廖介川听人说燕子蛋的营养比鹌鹑蛋还要高,就把洋槐镇附近的燕子窝都偷了,最后收集了二十多个燕子蛋。 让廖mama蒸好了,他端来时,还一本正经地骗她说是鸡蛋,因为燕子蛋味道和鸡蛋差不多,吃不出来的。他的坏心,结果都被她吃下肚子消化了,要不是廖mama后来说起来,她大概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那年夏天,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总听到肚子里有二十只小燕子在肚子里啁啾乱叫。 年少时光,幸福而又张扬。 现在这个时节,燕子早已经飞走了。 鸟去巢空。 廖介川面向她,“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曾经在其中一个燕子窝里,放过一个东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说完,廖介川走过去,把旁边的花架移到下面,踩上去,不用垫脚,就轻轻松松的,够到了那个鸟窝。 鸟窝里能有什么东西,无非是些羽毛、粪便、树枝、泥土这类。 谢晓风仰着头,看着廖介川的一举一动,仿佛很多年前那样……他在树上,她在树下,他给她摘桑葚,摘枣子,摘好多好吃的……他像猴子一样,因为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男孩。每每这时,洋槐镇的孩子都会热热闹闹围上来,叫着晓风jiejie我要吃我也要吃…… 那时,多快乐啊! 廖介川在鸟窝里摸了好半天,终于,拿出了一个东西。 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也不觉得脏。廖介川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耐着性子,使劲擦了好久,好久。 然后,他从花架上跳下来,走到她面前,伸手递给她。 谢晓风看清了,那是一枚戒指。 蒙尘的钻石擦干净之后,即便过了多年,仍然发着星星般的灵动的光彩。还是很漂亮。 谢晓风彻底怔住。直到廖介川把那枚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戴时,谢晓风才茫然惊醒。 她惊吓一般地缩手:“廖介川,你什么意思?” 一抬眼,发现廖介川正看着自己,全神贯注。他的眼神里有着不掩饰的东西,很直白。 让谢晓风的心,猛地生出一种慌乱和排斥。 谢晓风讨厌这种感觉,她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结婚吧!” 廖介川波澜不惊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冒个泡,么么哒 ☆、承认爱我 廖介川这样,是在向她求婚吗? 谢晓风看着廖介川手里捏着的那枚戒指。 是她喜欢的贝壳花的图案设计。精致的花蕊中间,镶嵌着一颗漂亮的粉钻。当年她和廖介川一起逛街时,不过就是出于好奇随便看看的,哪有钱去买。然而热心的店员当真以为他们这对情侣是来挑选戒指的,一下子拿出许多款式让他们看,太多了,让人眼花缭乱……当时看到这个贝壳花,她眼前就亮了一下。 大学宿舍里,她在窗台上种了好几盆贝壳花,她喜欢这种造型奇特,很素雅的花,后来无意中知道了这种花的花语,对这花更有好感。 起初被索妮娅的咖啡店吸引,大概也是因为她店里的贝壳花吧。 于是,她评价说那个戒指好看,既素净又美观,阿川,我们结婚就买带这个花花的。 没想到某一天,廖介川竟然真的买了回来。 __ 廖介川再次托起了她的手。 “你也不是小孩了,与其等着别的男人来娶,倒不如来嫁我!” “你说我对你是新鲜、是遗憾、是愧疚,那你敢不敢赌,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敢不敢赌,分开这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敢再对你说了?” 谢晓风一时接受不了。从前的从前,无数次,她想象过廖介川求婚的场景,各种各样的都有,也想象过自己披上的婚纱,各种款式的都有,后来,便不再想了。 她现在已经不奢望婚姻。更加不希望,她的另一半,就是廖介川。 这份爱,已经残缺了,补不好了。 她笑了笑。“廖介川,你这个人不是有洁癖吗?当初你对一个章景迁都那么在意了,如果……不止一个他呢?” “你难道就不觉得我脏,难道就一点不会介意?你现在轻松说出来你不在意了,谁能确保,你以后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