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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亲meimei的时候。 绵绵就贴上去了,却也只是唇碰了唇下,然后便靠到他的肩膀上,不清不楚的,“对不起,薛涎哥,真的对不起,害你被打成这样。” “你没挨打呀?”薛涎舔了下唇,轻轻拍着绵绵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阿姨打的那几下也太重了。” “我该打。” “你哥哥怎么怪你的?” 重点不在霍妈,而在霍还语,他应该是整件事里最生气的人了。 绵绵却突然抬起头,食指抵在唇中,“嘘……” 她现在不想聊霍还语。 薛涎不明白,却还是识趣的闭了嘴。 绵绵歪头看他,“你打车来的?” 很快。 才十几分钟就到了。 “嗯,怕你等太久。” “手机都没了,哪来的钱?” 薛涎拍了拍裤子口袋,叮叮当当的,全是硬币的声音,“我把我妈儿子的猪罐子打开了。” “你弟弟?” 他并不介意提起这些事,一点也不避讳,“就是我妈的儿子啊,她有别的孩子,不大点,烦的很。” 绵绵更心酸了。 但凡有点办法,薛涎都不想去他mama那里的,他们是一家三口,他就是多余的人。 “哎呦,怎么眼睛又红了,我说那个小屁孩烦,没说你。”薛涎手忙脚乱拽着袖子给绵绵擦眼泪,擦的她脸都疼。 她按住他的手,“都怪我,不然你也不会去那里受气了。” “无所谓,习惯了。”薛涎笑着,“小时候就两边跑,皮球嘛,多滚几圈就圆滑了。” “不难过吗?” 他是真的不在意,“天底下离婚的家庭多了,我不过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好感伤的,分开成为两个美满的家庭总比维持一个破碎的家好吧?” 本来是想安慰绵绵的。 可话说完,她的眼泪没有征兆就掉了下来,挂在下巴,晶莹剔透,摇摇欲坠,“可是现在我们这个家也要没有了,还是因为我们……” 眼泪全在这两天流尽了。 被灯光笼罩的夜幕下他们人影清晰,或哭或笑,一会绵绵趴在薛涎肩上,一会他拽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哭哭闹闹的,说了好多话,说到广场上的人快散尽他们也不走。 霍还语早就到了。 比薛涎还早。 他看到了绵绵对着一群小孩傻笑,本想让她静一静,开心一会儿自己再过去,可却等来了薛涎。 他们聊到很晚。 商场一层层熄灭了,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绵绵才给霍还语回了信息。 他的车就在附近等着。 上了车,她不坐副驾驶,将书包一扔,蜷缩在后座椅上,闭着眼,什么都不看,可惜不能够什么都不听。 霍还语咽了咽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她不作声。 他就继续说:“下次再生气也不能这样了。” 她将头埋的更深了些。 “绵绵?” 她睁开了眼睛。 “饿吗?” 这些看似关切的质问都像凌迟的刀子似的折磨着她,绵绵凝视着椅背,想了会儿,用平淡却厉害的语气问:“哥哥,你能不能走?” 是将车开走,还是赶他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意思,又或许都有。 投胎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比较的。 人跟人更是。 从前绵绵身边只有哥哥一个亲密异性,便觉得他是最好的那个,可意外认识了薛涎,她才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洗完澡出来,她几乎是逃命似的擦着没干透的头发就回了房,推开门,霍还语一早就守株待兔的等在里面,正坐在椅子上,搅弄着她杯子里的热水。 “你干什么?”绵绵不喜欢霍还语不打招呼就进来。 抢过杯子,热水洒到了霍还语的手背。 他只是轻轻擦掉,似乎很介意绵绵这么防备自己,“来盯着你睡觉而已,怎么了。” 绵绵没放松,“你拿我杯子干什么?” 霍还语不明白她的意思,“碰下杯子怎么了?” 绵绵看了眼水,“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进来的时候。 她看到他在搅水。 警惕的眼神,防备的态度,以及肢体间的疏远,种种种种,都是绵绵以前做不出来的事情,她现在还限制他进她的房间。 在车里时她哭过。 霍还语不想再惹她难过,理智却一次次被打破,“我能放什么?帮你把蜂蜜搅开而已。” 绵绵根本不相信,“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霍还语坐着不走,也不作声。 静谧的空间里却涌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面对绵绵冰冷的面孔,他忽然失笑,“我揭穿你跟薛涎是极端了一点,你就至于这么想我?我还能在你水里下药吗?” 她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 绵绵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对上绵绵的双眸,里面干干净净,却满是坚定,“对mama,你不是经常给她吃安眠药吗?” 却不是为了助眠,只是为了方便他们不被发现。 或许从很久以前她就应该发觉,哥哥不是什么清风霁月,温柔和煦的人,也许他外表的确如此,可内心,黑的不成样子。 芥蒂绝不是从现在才有,绵绵以前就不认可哥哥的许多行为,却因为仰慕和偏爱选择了不反抗不忤逆。 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霍还语比起初还要平静,却是近乎荒凉的,他听不到心底的一点声音,却也由心觉得——就这样吧。 宽容柔软,绵绵是再也不会给他了。 因为这件事,绵绵忘记了他所有的好,反而将那些不好以浓墨重彩的方式重塑了,汇聚到脑海里,淹没了他曾经所有的温情。 推开了椅子。 霍还语眼里沉静的宛如死水,许多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都吐不出,哀哀切切地看了眼绵绵,侧过身,便出了房。 - 一整夜又没能睡的太安稳。 五点左右,绵绵听到楼下有开火的声音,没多久门打开又关上,二十分钟后霍还语又回来,不知做了什么,没几分钟,门又关上。 很轻。 如果不是她太清醒,根本听不到。 那一声之后,霍还语没再回来。 遮光窗帘挡住了晨曦的光,绵绵将脸埋进枕头里,难以呼吸,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下。 她解锁,打开。 是霍还语的消息。 【买了生煎和豆花,咸的,厨房有蛋炒饭,晚上回来热热就能吃,mama可能很晚才回来,别饿到自己。吃完早餐早点去坐公交,上课别迟到,醒了吧?知道你醒着的,快起床,别磨磨蹭蹭的。】 醒着。 也不会去挽留的。 绵绵知道霍还语是为昨晚她的话而彻底放弃了。 放弃挣扎。 也无所谓她和薛涎怎样了。 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霍还语有他的骄傲和自负,绵绵也有她的底线。 没有回复消息。 她却打开了和薛涎的对话框,不管他能不能拿到手机,能不能看到,她是要说的。 【薛涎哥,你今天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