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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识和cao作,是可以弥补视野上的差距的。”他不疾不徐地解释给她听,“遇上了开图的黑店,其实也不是无计可施。你看得到所有队友的视野,就可以站在对手的立场去思考,他们看到这样的站位和局势,下一步会怎么打。另外,开图的人会利用全图视野的优势,不断去抓人,而比较忽略刷钱这方面。我们配合好一些,就可以不停误导他们,牵制他们的经济发展。只要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就很容易抓住破绽。” “你说的这些也太高端了,臣妾做不到啊。”计言十哭丧着脸,“大神,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她从未觉得打游戏是一件如此复杂和勾心斗角的事情,难怪他们总说Mul神是天才,这些东西她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其实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玩久了就知道了。”慕衡看了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难得露出了鼓励的神色,“就像你画的那些漫画,我就一点也不会。” 她还当真琢磨了一会儿,严肃地答道:“不不不,我觉得你好像想做什么都能做好。如果你认真去学画画的话,可能我就得失业了。” “哪有这么厉害。”他被她夸得倒有了些压力,“这一局还不一定能拿下。如果输了的话,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怪我没一早AG。” 计言十讪讪地笑了:“其实我就是说说而已,只要你人在这里,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发生不了的奇迹。” DOTA圈子里盛行了一句话“Mul'snevergoyoudown”,这是游戏里打代码随机出现的其中一句碎碎念,却被无数万家奉为Mul神的专属标语。 无论对手怎样强大,局势如何逆风,Mul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 这回慕衡把拿手的中单英雄选出来了,她知道大局为重,就没让他陪自己走一路,自己跑去下路和刚才说要AG的队友站一块。 未免再被路人三八她和孙泽的事情,她换了个新id,叫“专抱Mul神大腿”,一看就是个狗腿子。 那人对她的名字挺无语,就多问了一句:“Mul神,这你家那位?” 打从认识计言十起,就已经有无数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那时候他虽无动于衷,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想要这样回答他们:“嗯,她不太会玩,多担待。” 谁会相信这样的话语出自Mul神之手。 可帐号确实是本人,cao作意识也绝对一流。唯一的解释只能是,Mul神变了。 计言十没敢在地图上乱走,就躲在塔后面,或者和队友扎堆在一块。 不过对面的人对她和其他路人可没什么兴趣,他们认得Mul的id,就几次三番成群结队地去中路抓他。 慕衡早已猜到对面的动静,每次都是敌人一冒头,他就走远了,时机掐得刚刚好。 对面有些急了,开了雾来抓他,还被他在塔下反杀了两个。 她激动地回头问他:“你怎么不嘲讽他们?打游戏的人不都是这样么?通常这种时候都会在公屏打出一个欠扁的问号,让对手气结。” 慕衡莞尔问道:“有什么意思吗?” 她倒是挺遗憾的,瘪着嘴感慨着:“没劲,有逼都不装~” “装逼这种事,是风水轮流转的,别想着能装一辈子。”他平静地cao作仅剩十几格血的英雄不疾不徐地走回家,自己抽空起身去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计言十。 她被对面杀了几次,有些神志不清了,闷闷不乐地晃了晃透明的玻璃杯,作天作地来了句:“我想喝咖啡。” 慕衡没搭理她的要求,跟恶作剧似地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警告她:“咖啡少喝。” “……你以前可不管我。”计言十理了理头发,貌似颇有怨言。 “现在开始,管了。” 慕衡回到电脑前,打字指挥队友集结推塔,自己独自带线勾引对面。仅凭一己之力就与对面五人在地图上周旋许久,过了会儿对面发现自家外塔不知不觉没了,才知道中了套。 他说,开图的人比不开图的人更累,他们要观察全图的动向,还要把注意力重点放在认为最有机会抓落单的地方。其实说白了,就是Mul神名气太大,谁不想虐一虐他出风头?他把自己当鱼饵,队友就有更多推进的机会。 后来她才知道,慕衡的心里也有一张全图。 地图上那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热衷坚持的游戏,想要保护的人,对Mul来说都一样,只要走了心,就没有他驾驭不了的局面。 ** 八月闷热的晚风把市区的街道渲染得更热络了几分,四川路周边的老街镌刻着深深的老上海印记,弄堂里的人们相互串门,又三五成群地,在这个闷热的周末傍晚结伴出门散步。 苏州河北岸,计言十无奈地跟在慕衡身后亦步亦趋。他放慢了脚步,似是在等她。 两人打了一下午游戏,又把中午的菜热一热,随意解决了晚饭。 计言十还想拉着他一块看动漫的时候,慕衡就怎么都不乐意,把这个常年闷在家的宅女拖出来散步了。 他迈着长腿,信步走在苏州河边,侧过头问她:“无聊吗,这种日子?” “不无聊。”她低着头看自己的人字拖,把脚步踩得“啪嗒”响。 “没觉得日复一日宅在家里画画打游戏,很没意思?” “我以前是日复一日宅在家里画画,你来了以后才有打游戏的,已经有意思多了。” “……”这话说的,他竟无言以对。 “你晚上回去做视频吗?”她又随口问道。 “晚上直播,明天做视频。” 计言十跑上去,满目尽是期待的光芒:“那我可以在你边上画画吗?” 慕衡停了脚步,垂眸注视这个星星眼的小花痴,语气淡淡地说:“看不出来这么黏人。” 她贼溜溜地窃笑,不答反问:“那你给我黏吗?” 这问题恰如其分地让他哑然,他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对一个姑娘这样束手无策过。她其实一直很聪明,知道怎样三言两语把他气结,也知道怎么轻而易举让他心动。 黑色的眸子静静注视着眼前等着答案的人,蜷起的食指落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原本平静的话被河畔的晚风吹散成温柔的语调:“不给你黏,还能给谁。” 计言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