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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那个杀手对头潜来夺他性命的了。 手心汗湿的为女子着中衣外袍,像模像样的系着带子时,沈翟暗自好笑,若往日好友知晓他成了柳下惠不知要耻笑他到何时。 系好了带子,沈翟起身,虞几霜却看着外袍的带子怔怔出神,她不是不会系带子,她擅长系的是常穿的宫装,而这种长裙素袍的带子自她成为女官后便再也没有系过了。 那么之前呢,之前她年少不知事,衣裙带子若不是娘亲嬷嬷帮忙,便是兄长和那人帮忙。 她的幼时和少时最多的印象便是府门宫中,年幼不懂,兄长总会买吃食与她,她便喜欢牵着兄长同兄长一同入宫,兄长与那人习武时,她独自坐在宫中的秋千上用点心,那日兄长去校场议事,她则因着午睡被留在了宫中,醒来时不会系衣袍带子,怕撞见父亲,训斥她衣衫不整,年幼的她幸而找到了稻草,那人严肃,但身为帝王大多都严肃,那人却也温柔,会与她穿鞋袜,穿衣袍,偷着向她的荷包里装糖果,让她一度眷恋留在宫中。 后来她长大了,知事了,心动了,按照约定成为了他的女官,可一切却变了,见过了爹娘的恩爱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喜爱的人心中装着另一个人。 嘴角的笑意淡去,虞几霜从回忆中抽离,他待她很好,好到她或许找不到任何一个男人会那般待她了,可他又待她太狠,让她对他心动时给她最难堪的一击,或许出身便好,所以她更忍受不了这般落差,即便那人是人人敬仰的皇帝,即便那人优秀到年少便已功绩卓绝。 在那人身边她可以装作冷静自持,可没想到离开那人身边她却频频想起他,脑中皆是他对她的好。 垂眸冷哼,虞几霜心中火气上涌,他既然有喜欢的人,她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现下她不守规矩离京,爹爹知道一顿责罚是少不了了,既然已经出来她何不快活些? “你可有知晓的小倌楼,我萧叔叔说,小倌楼是女子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 沈翟暗暗丈量少女的身形,听到这话只觉失聪。 虞几霜这小倌楼到底没有去上,刚刚打开房门,身为习武之人的沈翟敏锐察觉出异状,反应迅速挡在了虞几霜身前,“你在房内,莫要出来。” 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何事,虞几霜镇定点头。 沈翟迈出房门,走出客栈二楼的长道,不用去看其他,看到回子楼下密密麻麻的官兵时便开始后悔,这不是他能解决的,早知道待那位一同出来好了。 一脸阴戾,一身便衣白袍的萧纪坐在一层的中央,听到响动,并不抬头,挥手间便有暗卫涌上,无声进攻。 暗卫是得了吩咐的,出手并未只取要害,招招避开命门只打的沈翟起不来身,呕血趴在地上,双眼红肿的沈翟透过缝隙看到一拳袭来时心头暗叹自己竟有一日死在美色之下,还是一个没碰过的美色。 “住手。” 身着水紫色长裙,虞几霜神色淡淡的从二楼走下,轻轻的坐在沈翟身前的椅子上,蹙眉看向萧纪:“我与他没有关系。” 淡淡一笑,萧纪伸手将人拉入怀中,叹息开口:“怎么没有关系呢?夜夜入王府与霜儿说笑谈天的是他,带走霜儿的也是他,今日与霜儿一同从房内出来的也是他,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俯身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萧纪沙哑开口:“霜儿为了你喜欢我你瞧我忍得多辛苦,只差没有为你另寻一房夫婿了。” 浑身僵住,虞几霜狐疑的看向萧纪,打量半晌第一次怀疑自己从前的判断,心中疑惑,但想到这是在外面,虞几霜垂眸开口:“我与他没有关系,你若不信便算了。” 下颌微动,萧纪收回眼眸:“信,我信霜儿。” 呼啦啦的士兵将领顷刻从客栈退离,空旷的客栈除了躺在地上的沈翟再无旁人。 眼眸红肿,沈翟怔怔的看着楼顶,早知道占些便宜好了,也足够他回忆的了,明知道那样的女子不会属于他,可偏就动心了,所以现下才会失落成这般。 低声一笑,沈翟自我安慰的起身,那位身为帝王都待她无可奈何,自己即便想要留在他身边,难道也要为她寻个偏房,他做不到。 ************************************************************************************************ 第章 ***************************************************************************************************** 雕饰华丽的马车徐徐前行,马车内萧纪含怒的拥着怀中人,不加怜惜的吻上那红唇,辗转之时毫不保留的突破齿关,侵占少女的甜蜜,侵占窥视许久的馨香。 虞几霜微微喘息,双手抵住男人精悍的胸膛,不断承受着男人的侵略,原本以为稍作安抚便好,哪知马车回到京中,还未停稳自己便被男人一路抱入了宫中皇帝寝宫。 知道这人当真生气了,向来孤高的郡主难得的有些害怕,推拒挣扎间,眼眸含泪忍着疼痛承受男人的怒火。 一切落定,用被子将人裹好,萧纪抱着怀中的女子洗漱,再回房内时心中怒意散去只剩后怕。 将人抱在怀中,萧纪吻着怀中人光洁的肩膀:“是我急火攻心,可霜儿明知我喜欢你,你却与旁的男人夜夜相会?明知我喜欢你,竟与旁的男人独自离京?” 虞几霜背对着萧纪,手里把玩着她刚刚翻出来的帕子,撅了撅嘴,因着这个帕子她觉得他心里喜欢旁的女子,可现下她如何摆弄也不见他心虚,可见一切不过是她胡乱猜测,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反驳现下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在萧纪眼中,两人除了未捅破最后一层纸,关系早已定下,可她却半路收心。 心虚的紧,连带刚刚的疼痛虞几霜都忽略了,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虞几霜决定装死到底。 未成婚便得了她清白,萧纪是有些后悔的,但想到她从旁的男人房中出来便妒火中烧,即便现下也控制不来酸涩,看着她拿着帕子不理他,萧纪将帕子拿开,将人转过:“那时你幼时的饭兜,你瞧那个做什么,说,既然不喜欢那人为何要离开,让我心慌让我难受霜儿开心。” 好嘛,现下不用问也知道那帕子是什么了,虞几霜脸上的淡然有些绷不住了,偷看了眼男人的怒容,虞几霜眼眸含泪:“是我错了,爹娘兄长都离京了,只有我没有离开过京中,所以想要出去看看,不是要你伤心的。”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