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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略有出入,便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告诉他更改后的位置。 慕钦已经坐到后座上了,他摇下车窗,把头伸出来,定定看着骆从映,她想忽略而不能,只好帮他把帽子戴戴牢,低声道:“干嘛啊。” 他知道骆从映,本来也没有多奢望她会主动,正要关车窗,却见她飞快在自己手上印了个吻,将吻轻抚在他的唇边。 雪落在她眉间肩头,落在他眼前心上。 慕钦笑了,看着夜色中站着的人:“比起有时候,我更喜欢另一句。” “嗯?”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慕钦没有唱出来,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道。 静水流深下的暗涌蛰伏,怎么可以这样精确地形容一种声音。 骆从映听完,想起来他在说什么,呵地笑了,眼眉弯弯:“好,祝我们……有幸见到地久天长。”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最开心的那个下午,没有作业的周五,揣满零食的口袋,还有新发的零用钱,回家就有马上能看到的动画。 那种安心和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幸福啊的心情,她又体会了一次。 放暗了卧室的灯,头一次,骆从映吃药前也有这样轻松的心情,外面凛冽的寒冷和雪越重越大,她就越觉得温暖。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坏,路上还有那样多的行人。 只是。 她把一把药一起屯了下去,多喝了两口水,在床上抱着枕头打了好几个滚。 好像,快好了呢。 应该,快好了吧。 第二天在午休前,意外收到一个短信。 看着抬头的发信人,头疼地揉了一把额际:怎么她认识的人都不爱换号码呢,搞得八百年的联系人一发什么都能让她马上认出来。 周鹭羽约她出来吃饭。 这种鸿门宴,答应的人要么傻,要么有所图,她两个都没有,果断拒绝。 但是回复都快发出去了,对方像是知道她要拒绝一样,发了第二条。 ——关于慕钦的事,你不想聊聊吗。 骆从映把原来控制好语气的短信删了,编辑好新的。 ——不想聊。尤其不想跟你聊。 然后把手机直接关机了,下午又是他们创意部的会,加班加点都来不及。 把手机撂开时那个表情被路过的成颜看到了,便扒着她那张桌子上方的格挡:“怎么了?” “没怎么,垃圾短信,影响效率。” “……你就瞒吧,你最近肯定有事。” 成颜不甘心的撇嘴,掏出几个费列罗砸了她:“补点糖分,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完全没想到的是,中午出去买饭的当口,就在写字楼外碰见了踩瓷砖的女人。 周鹭羽抬头看她,很淡地笑了:“我又不会吃人,很快的,就一顿。” 骆从映扫了她一眼,径直走过,丢下一句:“那走吧。” 要说和周鹭羽在咖啡馆对坐的十七分钟里,有什么情感是最强烈的,那肯定必须一定是后悔。 首先,对方问题竟然神tm是她和慕钦是不是在交往。 她那天大概看见了不少,以为骆从映会否认,还描述了下。 骆从映干脆承认了,还贴心附送微笑加了句:“你不用说细节了,我是当事人。” …… 周鹭羽看着气得不轻,努力压抑的样子让她也是疑惑:作为庄离的家属,怎么都应该开心吧? 出于对那天他们俩那天严严实实衣服的信任,和始终背对着建筑站着的男主人公,骆从映想了想真不怕对方拍什么照片,在饭店里是压根没什么太亲密的行为,室外则是一个拐角,何况他也没把脸扭过去。 但最后悔的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aa,花得她rou疼的咖啡钱。 一杯美式能卖她十分之一工资,她是服的。怀疑自己喝了金子碾的水。 还有,比最后悔还要重个百八十倍的,也不是这个。 当时周鹭羽熟悉的强调着:“你怎么能当她女朋友?他会被你耽误死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 “如果我是你,又有自知之明的话,我都不会坐在这里。” 骆从映连喝完的心都没了,眼神微冷,嘴角嘲讽地轻扬,放下钱就要走。 肩膀却在此刻被拍了拍。 她回头。 “你是慕钦女朋友?” 骆从映已经忘记反应了,对面中年人威严而淡然的样子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天,她才僵硬地点点头:“是,是的……” 这显然是个不在计划之内的意外,因为骆从映清楚看到她离开之前,坐在对面的周鹭羽不明就里,想阻止而缩回去的样子。 慕钦的父亲。 他虽然礼貌地请她上了车,但并没有在车上跟她说话的打算。 骆从映看着越开越远的车,死活压下了问一问去哪的冲动。 反正再怎么样,总不至于把她卖了…… 吧? 又是老远的一个别墅。 藏在郊区里,越走人越少,最后沿着一座不是很高的山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寒舍。” 慕世兴礼节性地给了两个字,率先下车,大踏步的朝家里走去。 骆从映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不敢太仔细看,但大致看到了规模和装潢,很难过。 人类之间对于‘寒’的定义,很是有些不同啊……如果慕钦也这样想的话,那他们可算是有,世界观上面激烈的碰撞呢。 吐槽归吐槽,她看着慕世兴那个连背影都有气势的样子,以前那些模糊的记忆重新回来,再重新审视下,突然觉得,慕钦身上顽劣不羁凉薄的部分,是怎么和那些正经与决然共存的,好像也并不难解释了。 她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握着茶杯十分钟后,那些答得干巴巴的问题与直逼零下的气氛让骆从映无所适从。 有点慌乱,甚至在对方问‘你喜欢他什么?有钱?有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