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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不死。” 见长青王被人堵住嘴捆在墙上,高旺盛吓得跪在了容瑕面前。 他只是一个擅长箭术的射手,侥幸被人夸为有班元帅遗风,但他自己很清楚,他连给班元帅提鞋都不配,更别提什么遗风。 大业朝虽然已经不存在,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伤害皇室子弟。他在地上跪了很久,容瑕没有任何动容,他明白了过来。 他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 颤抖着手射出了第一箭,箭头有些歪,射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当第一支箭射出去以后,他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很快剩下的九支射完。 他看了眼已经变成血人的长青王,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 容瑕转头看了谢启临很久,忽然对亲卫道:“让这两人走。” 谢启临不敢置信地看着容瑕,容瑕竟然会放他离开? 待容瑕离开以后,亲卫拿来钥匙打开他的手铐脚铐,“谢公子,请吧。” 谢启临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地长青王,还有低声哀嚎的蒋洛,转身匆匆离开这个昏暗又充满血腥气的地方。 悬挂在墙上的长青王看着谢启临匆忙的背影,吃吃的笑出声来,“疯了,疯了,容瑕是个疯子。” 谢启临听到这句话以后,脚下的步子更快,直到跑出大门,跑入了人群中。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才敢大口喘起气来。 “母亲,那个人是做什么的,身上好脏啊。” “快走,别指手画脚的。” 听到四周的窃窃私语,他才想起自己现在一身狼狈,身上这件外袍还是容瑕进城那日穿的,上面还沾染上了血迹。 他往忠平伯府走去,来到大门口以后,才看到上面贴了封条,这已经不是他住的地方了。 “启临,”一个手拿拐棍的老人在不远处叫住他,“是启临吗?” 他回头看着这个苍老的老人,“父亲?!” 为什么父亲会沧桑至此?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金科颤颤巍巍地走到谢启临面前,抹着眼泪道,“走,跟父亲回去。” 谢启临扶着谢金科,沉默地点头。 “王妃?” 石氏放下帘子,面无表情道:“谢家如今住在哪儿?” “好像住在八角巷的一个宅子里。” 石氏忽然冷笑:“谢启临当年若是娶了班婳,便没有今日这么多事了。” 没有班婳,容瑕手里就不会有三军虎符,更不会得到武将们的支持,这一切的错误,都从谢启临与班婳解除婚约开始。 可是当年,破坏班婳与谢启临婚约的,正是他们石家。 早知道会有今日之果,她当年就该拦着meimei的主意。 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她看着热闹的京城,这才过去几日,这些百姓就忘了大业朝,继续过着他们热闹的日子? 第132章 容瑕登基以后,手腕强硬,但是该讲人情的地方,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咄咄逼人,不到半个月,朝廷官员也就渐渐习惯了他的处事手段。 得知皇上十分看重封后大典,所以前朝后宫无一人敢懈怠,尤其是近身伺候皇后的宫人,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全都算了一遍,生辰年月不详的通通被筛了下去,相貌不够端正的不要,以前沾过晦气事件的宫人不要。 “陛下的登基大典也没这么严格,”擦着地板的太监对身边同伴道,“皇后娘娘真得帝心。” “啧,”同伴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得意洋洋地小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可不仅仅是陛下看重皇后,你忘了皇后祖上姓什么了?” 太监愣愣地摇头:“陛下都对娘娘这么好了,还不叫看重?” “皇后在军中十分得人心,陛下刚得天下,可不得表现出对皇后看重的态度吗?”同伴高深莫测道,“别忘了,皇后娘娘身上还有皇室血脉,陛下现在的帝位,是前朝太子禅让而来,懂不懂?” 太监神情更加茫然,若陛下只是为了这些原因,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才对,难道他不怕皇后把持朝政? 班婳站在殿外,听着两人的交谈,回头看到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便笑道:“走吧。” 不过是两个粗使太监无知之言,她还不必放在心上。 带班婳离开以后,大殿上的管事太监走出来,对着两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太监就踹了过去:“你们两个不要命,你爷爷我还要呢,真是狗胆包天,连皇上与娘娘的事情也敢编排?!来人,把他们两个的嘴堵住,拖出去……” 管事太监正在愤怒中,一个穿着讲究,竖着元宝发髻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你是这儿的管事公公?” 管事太监打眼一看,这女子五官姣好,身着不俗,身上还挂着大月宫的腰牌,忙点头哈腰道:“这位姑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就是我们家娘娘说了,这两个小东西也是无心之失,娘娘也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女官面色严肃道,“只是宫中内地,不可妄言,切不可有下次,不然按规矩处置。” “是是是,”管事踢了两脚跪在地上的太监,“你们两个,还不过来谢恩。” “行了,”玉竹皱了皱眉,“尔等身为管事,本该管理好自己身边的人,下面的人犯了错,尔当同罪。” 管事膝盖打了一个哆嗦,直到玉竹离开,也不敢站直身体。 “干爷爷……”有小太监想上前讨好,却被管事推开。 这位新皇后恩威并施,行事风格与福平太后完全不一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必须要更加谨慎才行。想起这位还是郡主时期的一些作风,他只觉得后背发凉,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娘娘,”如意跟在班婳身后,小心翼翼道,“那些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太监,他们说的话做不得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傻如意,从小到大,我什么样的话没听过?”班婳满不在乎地笑了,“我是郡主的时候,别人也爱说这些,现在我是皇后了,背后说我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那……”如意担心皇后娘娘与陛下之间起了嫌隙,到了那时候,吃亏的只会是她们家娘娘。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左右我不放在心上。”班婳早就猜到这些人会说什么话,比如她德行不堪为后啊,担心她奢靡享受啊,又担心外戚专权啊。 这些人恨不得替皇帝把心给cao碎,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