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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出门岂不功亏一篑? “今日真是太倒霉了!”和简城打赌的外门弟子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和身边的同门抱怨道:“不过一个凡人女子,竟惹出这种腥来?!” “那简城到底是谁?为什么白师姐会给那简城撑腰?” “师兄莫要着急,那家伙再厉害也只是个没有修炼过的杂役,哪怕他天赋异凛真的在三日内进阶练气一层,可师兄你是练气四层啊!” “没错,师兄对付一个杂役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名姓刘的师兄闻言,紧皱的霉头松开了一些,他点点头:“多谢诸位师兄弟帮衬,不过那简城的事还是要查一查的。” 刘师兄看向周围的人:“拜托诸位师兄了。” “没问题。” 几个外门弟子纷纷出动打探,很快简城的消息就全部出来了。 简城,男,今年十四岁,出身雍城简家,是当代简家家主的长子。 于今年收徒大典中表现出色,虽然没有修为,却在危机之时挺身而出,展现出强大的领导力和凝聚力,带领诸多弟子共度难关,也引起了宗门长辈的注意。 这年头,修炼资质好的天才仔细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但心性好、领导力和发展力强的弟子却少之又少,当简城展现出这种天赋后,哪怕他的灵根差了些,宗门也打算收他为外门弟子。 打算。 可最终简城还是成了杂役。 “噫,好奇怪啊,为什么他会是杂役?”刘师兄看资料看的头疼:“难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有一个师兄悄声道:“自然是得罪了人,他得罪了内门大师兄!” “哇!他一个刚入山门的杂役居然得罪了内门大师兄?怎么得罪的?” “想想白师姐?” “哦,哦!哦!!!我懂了!”那刘师兄恍然大悟,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那简城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看上白师姐了?” “怪不得内门的大师兄会将那简城贬为杂役,活该。” 刘师兄心动起来:“既然这家伙得罪了大师兄,那咱们做点手脚,反而不会有问题了。” “做手脚?”一个弟子不解道:“师兄是想……” “现在他还是个杂役,就算我拍死他也没事,可若他成了宗门弟子,我就不好动手了。” 另一个弟子赞叹道:“不愧是刘师兄啊,可是你们不是有赌约吗?” “所以不能我亲自去。”刘师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隐在暗处的花迭看着那刘师兄换上杂役的衣服,小心翼翼摸进一个小院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门真是人才辈出嘛,这个刘谡……除了好色以外,倒也能用。 与此同时,三溪阁内,陈旭之正在给一只兔子系红色绸带。 这是一只月牙兔,兔子不过巴掌大小,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兔子通体纯白,红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泛着美丽的光泽,两只长长的耳朵支棱着,屁股后面的尾巴是一个毛茸茸的圆球,看上去可爱极了。 陈旭之调整了一下绸带的花头,是将花头放在脑袋上呢,还是挂在脖子上呢? 就在此时,一只黄色灵鸟出现在陈旭之面前,陈旭之一愣,他打出法诀,很快一个身材低矮的老者就出现在阁楼前。 陈旭之下楼迎接。 “辛伯,您怎么来了?” 面前这个胡子花白,穿着一身土褐色仆从服饰的老者是大日仙宗掌门白英的管事,他乃金丹期修士,纵然只是白英掌门的管事,对陈旭之来说依旧值得尊敬。 辛伯看着陈旭之,心中喟叹,自家掌门的大弟子成长的越发风姿隽永,只可惜小小姐竟被新入门的一个杂役给骗了。 辛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老奴自作主张了,只是小小姐她……” 陈旭之一愣,微微蹙眉:“小师妹怎么了?” 辛伯道:“今日外门发生了一点事,事情是这样的。” 辛伯将外门弟子和杂役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他道:“老爷知道了这件事,将小小姐叫过去斥责了一番,并关了小小姐的禁闭,小小姐哭的很厉害。” 陈旭之瞬间了然,原来辛伯是叫他过去救场? 他垂眸,心念急转,很快就想到了法子:“我明白了,不过师父怎么知道的?我还没得到消息,师父就……” 辛伯叹息道:“是律堂的堂主给老爷发来了传讯,老爷才知道的。” 陈旭之做惊讶状:“律堂?小师妹触犯什么戒律了?她只不过给了那杂役一瓶聚气丹而已,小师妹难道被记过了?” 辛伯摇头:“这倒没有,不过老爷看了传书后很生气,所以……” 陈旭之道:“我明白了,这些日子小师妹正因为我将简城安排为杂役而生我的气,我就准备了一只师妹早就想要的月牙兔,您稍等,我带着月牙兔去见师妹。” 辛伯闻言老怀大慰,他深深鞠躬:“麻烦您了,旭之少爷。” 白月怜的住处在大日仙宗掌尊居所揽日阁后的明月楼上,既然来找白月怜,那就必然要先见大日仙宗的掌尊。 陈旭之抱着那只兔子来到揽日阁内,辛伯停在了门前,陈旭之上前敲门。 “弟子陈旭之,见过师尊。” 没一会,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进来。” 陈旭之静心凝神,缓步进入房间,一进去就看到正中央的主座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头戴高冠的男子,男子面容消瘦,薄唇细目,一头浅灰色长发落在脑后,似乎刚发过怒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这就是大日仙宗的掌门,白英。 白英掌尊看到陈旭之时神色略缓,当目光落在陈旭之怀里的那只兔子上时,表情好了一点,不过很快又生气了。 陈旭之恭敬拜倒:“见过师尊。” 白英掌尊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旭之自己起身,先将兔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笑着走到白英掌尊身后,手法娴熟的开始给白英掌尊按揉肩膀。 “不知是哪个师弟师妹又惹师父生气了?” 陈旭之非常了解白英掌尊的脾气,通过称呼就可以发现他的小伎俩,师尊之称显敬服,师父之称更有亲昵温情之感,此刻他眉眼带笑,语气柔和又不失亲近的称呼白英掌尊为师父,立刻拉近了两者的距离。 证据就是白英掌尊已经闭上眼,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 他开口:“哼!是辛乙那小子叫你来的?” 辛乙就是辛伯的名字。 陈旭之笑道:“辛伯只是担心您。” 白英掌尊继续冷哼:“担心我?是担心那个丫头吧!” 陈旭之同样继续笑:“看您说的,若非小师妹是您的女儿,辛伯又怎么可能担心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