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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硬要挤在他俩中间，弄得他们也没办法。

    现在，小禾把儿子挪走了，这是想跟他好好亲热一下？一时间，他是心猿意马，兴奋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初婚时节，满是甜蜜。

    *

    时光飞逝, 转眼进入了一九八零年。

    这时候，柳晓静和肖建晖已是团级干部了, 虽然只挂着个军衔, 可.荣誉和待遇都是对等的。

    他们一家五口，日常生活都集中在大院里。相比起过去, 现在的通讯技术发达了, 去西部基地出差的行程也大大缩短了。不过，对那个地方, 无论是她还是肖建晖都充满了向往，只要组织上有需要, 立马就能扛起行囊出发。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秋天, 小军三岁了, 长得特别瓷实，也特别调皮，最喜欢跟着哥哥在大院里疯跑。九岁的小柳也升到了小学二年级, 小磊还在托儿所里扑腾着。她跟建晖商量好了，不想让孩子们上学太早, 等小磊七岁了再去上学也不迟。

    这天上午，柳晓静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着，就被保卫处的张同志叫了过去。她有些惊讶, 张同志找她有什么事啊？她已有多年未和保卫处打交道了。

    到了那里，张同志一脸严肃地说道：“柳晓静同志，有一个人想见见你，她正在市里等着, 你回去换一身便装，咱们这就出发吧……”

    柳晓静明白组织上的纪律，不能乱说乱问。

    于是，赶紧回家脱下军装，换上了一件雪青色的翻领外套和一条黑裤子。她在桌上给肖建晖留了一张字条，就匆匆出了门。

    柳晓静跟张同志一起坐上小轿车，往市区而去。

    一路上，车子向东行驶，最后开进了一个隐秘的院落里。

    这里绿树成荫，格外安静，像是一个机关单位的办公场所。可门口却没有挂牌子，看着很陌生，却又带着一种神秘感。

    柳晓静下了车，就随着张同志进了一栋红砖小楼。

    在登记室里，有一位身穿灰色制服的女同志接待了他俩。一阵寒暄之后，她让张同志在那边等着，就带着柳晓静上了三楼。

    沿着那条长长的走廊，往里走着。

    柳晓静的心“咚咚”跳了起来。她隐隐觉得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到了走廊的尽头，那位女同志停在309号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随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柳晓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迎面是一道白色屏风，遮住了视线。脚下是厚厚的灰色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绕过那道屏风，进了里面。

    只见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女子。她穿着一身银灰色套裙，画着淡妆，烫着发卷，看着十分优雅得体。

    这人是谁？为何有点眼熟？

    柳晓静坐下来，屏住呼吸看着那人。“小禾……”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可随即便控制住了。

    “您是……”柳晓静的心怦怦直跳。

    “小禾，我是你mama……”那女子的眼里噙着泪水。

    “mama？”柳晓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mama不是在解放前就牺牲了吗？姥姥家还领了烈士证书呢，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mama？

    “小禾，我真的是你mama……”那女子声音哽咽起来，可随即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接着，她慢慢地讲述了昔日的那段往事。

    当年，柳絮同志的确中了一颗流弹，但被医院抢救了过来。保卫处的同志借着这个机会，对外宣布柳絮同志光荣牺牲了，而实际上却交给她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改名换姓，去南方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当时，她是以南方某高官太太的亲戚身份出现的。随着旧政权的倒台，她也随着这位官太太去了海外。这些年来，为了她的安全，无人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柳絮，与国内也切断了一切联系。

    后来，任务完成了。可由于种种原因，却一直留在了海外。直到改革开放的东风吹起，才辗转回到了国内。

    这些年来，她从未忘记过小禾。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把女儿托付给柳嫂子纯属无奈。现在，她只想看看她。

    听着这些过往，柳晓静是五味杂陈。

    柳mama为了革命，舍弃了一切。放在以往，她根本无法理解，可现在自己也投身到了工作中去，也能理解mama的苦衷了。

    “mama……”她不由得喊道，眼前的柳mama跟她想象中的mama简直一模一样，无论是眉眼还是气质，都带着一种熟悉感，这恐怕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哎……”柳絮看着小禾，眼里噙着泪水。

    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她想上前抱抱她，可又犹豫了。当年，是她狠心丢下了她，现在小禾不埋怨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柳晓静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母亲。这是替小禾抱的，也是替她自己抱的。这些年来，她和小禾早已融为了一体，她就是小禾，小禾就是她。

    “mama……”柳晓静激动地呼喊着。多年来，柳mama孤身一人奋斗在海外战场上，她为自己的母亲感到骄傲，更为那些无名英雄感到自豪。

    柳絮说，这次回来日程很紧，只能在国内呆几天。除了见见小禾之外，还想去看看父亲和母亲。由于情况特殊，目前还不能直接照面，只能远远地看那么一眼。

    柳晓静明白，这一回能和母亲见面，已经是组织上的特批了。如果不是她也从事着特殊工作，怕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一想到这个，又有些担心，不禁问道：“mama，您什么才能回来啊？”

    柳絮笑着说道：“小禾，mama又接了一项新任务，等到任务完成了，mama就退休了。到了那个时候，mama就回国，找一个地方安安心心地养老……”

    “mama，您自己在外面多危险了？”柳晓静心里一揪。

    “小禾，你不用担心，mama很安全……”柳絮宽慰道。她想，等到回国后，就能天天跟小禾见面了，还有那些孩子们，多想抱抱他们啊。

    母女二人，拉着手说着话儿。

    柳晓静不停地诉说着多年的思念，毫无陌生感。柳絮就那么听着，时不时地拍拍她的手。她看到小禾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如果她爸爸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

    关于母亲的秘密，组织上要求不得对外透露。

    柳晓静回到家里，忍了又忍，才把话给咽了回去。她明白，这都是为了母亲的安全考虑，即便是建晖也不能说。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组织上的纪律要求。她想，再过几年等母亲回来了，她一定会亲自把这个秘密讲给他听。

    对建晖，她还藏着一个小秘密。

    那就是关于她的来历。这种穿越太过离奇，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她想等到以后，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