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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皇帝不舍之下仍得同意。在一个月后,飞卿便出发至边关。 如此一来,储君的位置自然而然就落在大皇子手中,皇城也获得短暂的安宁。 而当时十五岁的楚容,眉目如黛,面容如玉,已出落得和宸妃如出一辙,想当然尔,皇帝的宠爱全落在了楚容的身上。 而七皇子楚容,全身上下却带着冷然的气息,绝美的脸上,鲜少看得到笑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更是楚容一贯的行事风格。 绯姬将身子更往楚容靠了靠,似乎这么做,便能多贴近楚容的心思一些。 她从来都不懂这个七皇子,虽然买下了她,倍受宠爱、夜夜侍寢,但她真觉得自己没有一次真正碰触到这个男人。 「爷……」绯姬软声唤道。 「乖,今晚没办法陪你了。」楚容推开绯姬起身,「今晚得去赴个夜宴啊!」 绯姬眷恋的看着楚容走出门外,心中虽有不解之处,但她明白,这不是她能够开口过问的事,唯有守好宠妾的本分,才能待在楚容身旁。 绯姬的柔荑轻抚尚有余温的椅子,神色黯然的表情,令人为之心碎。 楚容沿着蜿蜒的廊下,一路步行至池塘边,最后挑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坐下来。 回想起前两天,顺公公来找他时的情况,楚容原本清冷无波的脸庞,便增添了一丝厌恶。 记得那日,午时刚过不久,府内的总管便通报顺公公来访。 白发苍茫的顺公公,直挺着背,在总管的带领下走进了议堂内。总管一方面招呼顺公公,一方面命小厮送上了茶水。 过了约莫三刻后,楚容才慢条斯理的走进了议堂内。 楚容坐上主位,拿起了茶,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 「七皇子,咱家今天过来是……」 「等等。」楚容抬起手,打断了顺公公。「先让我将这杯茶品完。」 顺公公脸色黑了黑,但这儿毕竟是七皇子的地盘,怎么也不好意思抢话,只得乖乖答允。 楚容这一喝,又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在放下茶杯的那刻,顺公公便急着开口道:「七皇子,咱家……」 「等等,」楚容出声说:「夏总管,你们先出去吧!」 「是。」总管立即和小厮两人走出去,并顺便带上了门。 「说吧。」 「七皇子,皇上有意在正月初一时举办宴席,以犒赏朝廷百官这一年来的辛劳,还望七皇子能一同出席参与。」 「关我什么事?」 「皇上也想藉这个机会,让各皇子们聚在一块,一同吃个饭。」 「那种场合,大哥他们去就够了。」 「皇上的意思是,每位皇子都要出席。」顺公公谄媚的笑了笑。 「每位皇子……那五哥呢?」楚容反问道。 「五皇子那边已有奴才去通知了。」这个五皇子可比其他皇子难以招架呀! 「喔,那很好,五哥如果愿意出马,就已经给足父皇面子,不差我一个。再说,我没有参加的必要。」楚容冷冷的回答。 「这……七皇子,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的意思怎样,都不关我的事!」楚容森然的睨了顺公公一眼。 「七皇子,」顺公公笑眯双眼说道:「皇上说如果皇子愿意出席夜宴的话,那么,宸妃娘娘或许可以一同前往庆贺佳节。七皇子,皇上可是诚意十足的希望你能来,这点,我相信皇子应该能够明白皇上的心意。」 这个宸妃,一向是七皇子的软肋啊! 楚容双眸微敛,也不答话,议堂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七皇子的意思是?」这个七皇子,长得这张令人意乱神迷的脸,只消多看几眼,连他这个久经风霜的老头,都觉得心里头sao动了起来。 不过,也是因为这张脸,才让七皇子倍受皇上青睐,这不晓得算不算是好事一件。 在皇上的身边伺候久了,多少对于皇上的喜好有个了解,不管是见不见得人或是说不说得出口的,只要主子开心,他这个当奴才的有好处拿,就算拼破了头,也得做到让主子顺心如意。 就算是不可告人的事,那又怎么样呢!这儿可是皇宫,而他可是人人看到了都得尊称一声「顺公公」,凭他长年的资历、手腕、圆滑,谁敢不让他三分?更何况,他的主子可是当今的圣上呢! 顺公公姿态低下,躬身的询问着,但精明干练的一双眼,早已不知将楚容的表情打量了几回。 他知道七皇子会答应的──为了宸妃! 「这算是利诱吗?顺公公。」楚容说道。 「这可是皇上的一番心意,皇上如此看重七皇子,想必七皇子也能以相同的心情回报圣恩啊!」 「回去告诉父皇,我会去。」 「是。那就请七皇子准时出席,咱家先告退。」 顺公公作揖后,便退出门外。那带着得意的表情,令楚容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微微作呕。 要不是为了母妃,他怎么肯踏入宴席一步呢? 他知道母妃因自己的缘故,重回娘娘的地位,也知道父皇而后再也未临幸过母妃,母妃也因自己的脸已非当年的美貌而耿耿于怀。 但是他已不想再做些什么了!自从他知道父皇喂他吃那种药之后…… 「主子,天寒风凉,请添衣物。」 从楚容走出门后就一直紧跟在旁的影卫,将手中的兔毛外氅谨慎的递给楚容。 楚容也不接过衣物,只是转个方向,背对着影卫。 凭风长年跟在楚容的身边,自然是知道楚容的意思。抖开外氅,轻柔的从背后披上,接着人再绕到前头,将带子系上。 「凭风,你说我该去吗?」都已经答应了要去,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属下没有意见。」凭风专注的系着带子。 「我容许你有意见。」 「主子既已允诺了顺公公,就无须多想。」 「如果我突然反悔不想去呢?」 虽然说已经答应了要去赴宴,但不开心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真烦! 「属下没有意见。」凭风退至一旁。 「我容许你有竟见!」楚容不死心的回头走过去追问。 「主子去也好,反悔也好,属下的本分是保护主子,不是替主子出意见。」凭风中规中矩的回答着。 「咳……说的也是。」小气!不过是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而已,这样也不行吗?楚容有点赌气的看着眼前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的人,表情与平时的冷淡大不相同,多了点俏皮,多了点人气。 与平时的冷漠不同,楚容在自己的王府里头,有着难得的轻松。 凭风看着自家主子不吭声的又回石头上走着,清丽的背影,带着些微的孤寂。 在萧瑟的寒风中,单薄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