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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窝点,结果那天罗战帮你去盯的,抓了正着,屁股上还挨一刀!程宇当时心疼的,你是没瞧见呢!” 吴大满:“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们还讨伐我?” 华子:“感情就是这么一点一滴滋生在萌芽里的!就是那一刀,戳程宇心口上了!” 潘阳附和着:“就是的,大满你说,这刀要是扎在你屁股上,能扎出这种事儿吗!” 几个人口头上狠狠地把罗战cao了一遍,也不能真的把罗战揍一顿,怕真打了程宇还得心疼。 华子摇头叹气地又说:“其实罗战这人吧,我挺欣赏的,有能力,有本事,生活上也没啥大毛病,不赌不抽,为人不差。他不就是嫖么,现在做生意的有钱人,哪个不出去嫖?” 吴大满点头:“也是,罗战真不算个坏人。” 潘阳瞪眼道:“可是他跟程宇好着呢,能这么样儿犯浑吗?你没看当时程宇把门踹开往屋里一瞧妈的跟那光屁股小鸭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罗战!程宇图他什么啊!” 华子说:“问题的关键可不就在这儿吗,偏偏是程宇!咱程队长平时这么正派一人儿,图他什么啊?他有钱啊,有店啊,是大老板啊,程宇像是稀罕那些身外物的人吗?……” “咱们毕竟是干警察的,敏感身份在这儿摆着,罗战道儿上混的,有案底……这就根本不是一路人,罗战就算是个女的,跟程宇也不合适啊!” “真不知道,程宇是怎么想的……” 同事们私下这么说,也是替程宇觉得不值。 又不敢明着在程宇面前唠叨,怕刺伤程宇的自尊心。 74、惨遭家暴的罗太狼 杨油饼等等几个小弟,第二天又跑来派出所一趟,给程警官陪不是,顺便给他们惨遭拘留的老大送来一些吃的和生活必需品,在拘留所里也得过日子。 程宇漠然地说:“我给他准备了,他过得好着呢。” 杨油饼一听,忙说:“呦,程警官您真是,麻烦您了……” 程宇别过脸,不搭理。 杨油饼一看这样儿,程宇还是心软的,念着情谊的,忍不住多唠叨几句:“程警官,不是我袒护我们战哥,他对您,那绝对是,‘一颗红心向着党,满腔热血都为你!’ “程警官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这回一准儿是脑子抽了,被奶酪儿那小子给算计了,再不然就是有什么内情……您大人大量,给我们战哥一个解释的机会……” 杨油饼在罗战的一群小弟里,身份比较特殊,类似老大在外边儿惹了是非需要人跑前跑后擦屁股的事儿,都是杨油饼来做。其实他不是“小弟”了,年纪比罗战还大两岁,只是江湖上的习惯,都要称呼自家老大一声“哥”。罗战信任他,也是觉着这人老实厚道,说话有分寸。 程宇生气归生气,不可能不管罗战。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跟所有人保证,我负责罗战的改造,罗战犯了错儿我削他。 程宇到罗战家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洗浴间里摆着两套东西,两副毛巾,两双拖鞋。罗战这人生活也讲究,洗面奶、牙刷、牙膏、剃须膏都有牌子的。程宇连带着也跟着讲究起来。罗战用的什么牌子,必然也给程宇买上一套最好的…… 俩人经常在浴室里打打闹闹,东西混着乱用…… 程宇在卧室大床上躺下,鼻子吸吮着床铺间残留的恩爱过的气味,心如刀割。 床头柜上摆着程宇的好几张照片,戴警帽儿穿制服的。 还有两个人的合影,一张是程宇从身后搂着罗战的腰,主动蹭对方的脸,亲昵着;另一张是罗战从身后野蛮地扑上来,压上程宇的背,程宇咧开嘴笑着,躬身背着罗战,就跟背媳妇似的,这辈子从来就没笑得这么恣意欢畅…… 左右两边儿床头搁着两只小闹钟,因为昨夜家里没人睡,闹钟的闹铃还一直拼命响着,乌哩哇啦的,没关掉。 那是罗战赖着程宇让他录的一段真声,罗战特会搞这种夫夫之间的小情趣。 程宇拗不过,就录了一句: 【罗小猪,别撅屁股睡了,给我做早饭!鸡汤面,三鲜馄饨,葫塌子!】 程宇的那只闹钟,录的是罗战嘎嘎嘎的声音:【小警帽儿,亲哥哥把早饭做好了,起床吃饭上班喽!再不起床哥啃你屁股蛋儿了!】 两个人在一块儿,多开心啊,这种开心是假的吗? 罗战对自己,那么体贴,那么用心,这种心思是轻易就能装得出来吗?罗战他要是装的,他又图得什么呢? 程宇这些天一个人闷着,想了很多事儿,沉浸在愤怒伤心情绪中的脑袋瓜逐渐清醒下来,自己那晚可能太冲动了,当场“捉jian”一时暴怒,事情都没盘问清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那么呵斥罗战,也伤对方自尊了…… 程宇内心深处,把与罗战的感情看得很重,与生命同等重要。他不是那种自轻自贱妄自菲薄的人,他觉着自己挺好一个人,对罗战这么认真,哪处配不上了?哪点儿不值得对方掏心掏肺、以真心相待?两人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能不珍惜吗?罗战能这么轻易毁了彼此珍重的情分吗? 程宇左思右想,不相信罗战会背着他跟奶酪儿胡搞,想不通罗战背叛的理由。 当日审讯的时候,华子他们也替程宇问过洛杰。洛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既不能撒谎说罗战嫖了,也不想让程宇痛快,干脆就是死活不开口。 十天一转眼过去了,罗战被收容教育完毕,放出来了。 上回出狱,围在监狱门口迎候他的是那一群铁杆小弟。这一回踏出拘留所大门,开车来接他的人,竟然是程宇。 程宇把风衣外套抛给罗战。 罗战受宠若惊似的,赶忙爬上车子,眼巴巴地:“程宇……” 程宇面容冷冷的,不说话。 两人模样都很憔悴,脸色暗淡,胡子拉碴,一看就是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谁都没好受,身心饱受煎熬。 罗战:“程宇,我知道你生我气,可是我有话跟你说。” 程宇:“我也有话问你,回家!” 罗战忙说:“我开车。” 他知道程宇开车其实很不方便。别人用右手很容易地掌握变速杆,程宇的手指握不住,要用手臂的力气去拨变速杆。 程宇说:“不用,我能开。” 程宇目视前方,默默地开车。罗战悄悄伸过去,握住程宇轻轻搭着的右手,被程宇猛地把手抽走…… 罗战可没想到,他这一天将要遭受的凶残折磨与考验,还在后头呢! 俩人回到罗战的公寓,一进屋,程宇把警帽、钥匙掷在桌上,连屋子都不进。 “你有什么话,我听着,你说。” 程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