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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人不同,这些人下手狠毒,剑剑致命,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他的命。 脚下马车里阿宁还躺在里面,晏江璧怕那些人乘着他分神之时对阿宁做不利的事,不敢恋战,凡是近身之人,皆一剑毙命。 这些人并不是晏江璧的对手,其中几个很快便死在了他的剑下,另外几个一见他们合力还奈何不了他便改变了策略,其中一个一使眼色,剩下的人便不要命地重新缠上了他。 晏江璧见他们的招式从最开始的狠绝变成了缠斗,令他一时无法脱身,心中一惊,果然立刻便听到拉着马车的马惊叫一声,然后不要命地往前飞奔而去。 前方便是那个让晏江璧拉停马车的险绝地带,那里道路狭窄,一面是陡坡,另一面数十米深的断崖,崖下涛涛河水。这会儿拉车的马受了惊,没人驾车,根本不可能安全地拉着车通过那条路。 晏江璧一剑解决了身边的人,回头怒视着站在马车前头的人,刚才就是他拿东西扎了马匹,才让那马受惊发疯的。 晏江璧抬剑想解决了他抢回缰绳,无奈身边剩下的几人却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他只好在就战同时,随手甩出钢针将那人逼下马车,令他无法再接近阿宁。 一想起到还躺在马车里的阿宁,晏江璧心里便万分担忧,他现在如果想带着阿宁完全脱身,除了抢回马车外,就只有破车直接将阿宁救出来,但是那样就等于把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阿宁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刀剑无眼,他在不清楚对方实力之前,不敢随意下赌注。 马车很快便冲向了断崖边,晏江璧仍然被缠得脱不开身,眼看着再不做决定,就只有跟着马车一起掉下断崖。 晏江璧狠狠皱眉,就在他想一脚踏马车顶,下去救阿宁时,空中突然飞来一道身影,那身影矫健非常,一翻身落到了马车上,伸手抓住了缰绳。 随着那人收紧缰绳,马车终于在断崖前打了个转向,马车回头往晏江璧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纠缠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再次将剑招从之前的游移缠斗变成了进攻,似乎是因为算计无法得逞,而决定拼命一博杀死晏江璧。 多数人硬对硬地与晏江璧对战,对他来说要更有利,至少能让他快速地杀死这些人,而不会被他们拖着无法下手。 黑衣人很快便全数被他杀死,踢下了马车顶。 但是脚下的马车却没有停止前进。 晏江璧落到那驾着马车的人身边,首先掀开车帘子,见马车里阿宁还好好地睡着没有醒才松了口气,回头拿剑指着那驾着马车的人。 “怎么,你想恩将仇报?我可是救了你们父子俩的人。”那人也不转头,只看着前方,声音缓慢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晏江璧皱眉问道。 “我之前就说过,秦家人不会放过你们父子俩的,你还不信。”刚才在悬崖边拉回马车的,正是早上刚见过一面的柳卿云。 “刚才的是秦家的人?”晏江璧看着他。 “你不相信?”柳卿云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反问道,嘴角轻轻挑起。 晏江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进了马车,将阿宁抱了起来。 进了马车将阿宁抱在怀里,他才看见阿宁的额头上被撞了一个红包,应该是刚才马匹受惊乱跑时,阿宁的额头撞到厢壁时碰上的,人则是因为被晏江璧点了睡xue还没能醒过来。 晏江璧看着那红红的肿起的一片,觉得很是心疼,把人搂在怀里小心抱着,又仔细给检查了一下阿宁的身体,没再发现其它的伤口才松了口气,在心里思考怎么样快点把那一片治好,不让阿宁难受。 马车一直没有停止地往前驶去。 晏江璧也没有心思管那些,他此刻纠结的是要不要把阿宁叫醒,万一一会儿感觉到疼了跟他哭鼻子怎么办? 最后想来想去,他还是把儿子给叫醒了,怕他儿子身体还有其它难受的地方,自己不知道的。 出乎晏江璧预料的,阿宁醒过来后并没有立刻哭鼻子,但是瘪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怎么也不流下来,委屈地喊“爹爹”。 不过就算只是这样,也够让晏江璧心里难受的了,搂在怀里下意识地凑过去亲他的额头,还动作僵硬地给他吹伤口。 阿宁毕竟是乖孩子来着,感觉到了爹爹的关心和亲昵,心里便觉得高兴了,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眼泪水给眨回去了,还回凑过去亲自家爹爹的嘴唇,含着爹爹的唇瓣舔了一会儿,算是得到补偿了。 晏江璧没什么生活常识,对情|欲方面更是木讷得完全不懂,被儿子亲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头很痒,舒服又难受,没有躲开的想法,等儿子亲够了离开了,他又觉得有些失落的感觉,便抱着儿子发起呆 ☆、第34章 西南之行 晏江璧这一呆便呆到马车停下来才回过神,而此时已经是午夜了。 柳卿云掀开车帘,见马车内两人相拥坐着,一个玩着爹爹的手指头,一个抱着儿子发呆,一对十分相配的组合,轻咳了一声,说道:“下来吧,已经很晚了。” 晏江璧回神,低头见儿子捏着自己的手指,正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便搂着他下了马车。 等下了马车他才看到马车是停在一个大山之中的小小驿站门口,一条路从旁边的双座山峰之间蜿蜒而出,有些狭窄。 “这是哪里?”晏江璧抬眼看着柳卿云问道,没有立刻跟着他走进驿站。 “怎么,怕我害你?”柳卿云回头笑了笑。 晏江璧看着他没说话,眼中情绪让人猜不透。 “这是通往西南的路,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正好帮你躲开那些要杀你们的人。”柳卿云同他解释了一句,转身走进了驿站。 晏江璧在驿站门口站了一会儿,低头见阿宁正趴在他怀里打哈欠,知道他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驿站很小很简陋,应该很少人会路过这里。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