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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赏赐,利益有上天赠与。 过分地相信上天,结果把自己的主权毫无条件地送给了神明,而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得靠自己主宰的道理。 翎雪这丫头太迷信了,不好,得改! 不过说起贡品,又让她想起前世一段子,是这样的…… A问B:哥你说我长得怎么样?说实话。 B看了他老半天,认真又严肃的说:弟啊,你小时候是不是偷吃家里的贡品了? A不明:什么意思? B又说:要不怎么长得跟遭天谴似得! 正想的天昏地暗,她手里的栗子酥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莲子糕,而太常寺卿的声音又在这时响起,“叩首,琴瑟和鸣不用愁——” 她琢磨了一琢磨,又琢磨一琢磨,她究竟是庄/严的饿肚子呢?还是冒着遭天谴之大不为偷吃贡品? 最后她决定——还是冒着遭天谴的大不为偷吃贡品吧,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所以她趁着下跪之际亮出雪白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摸了两块莲子糕。 于是乎随着一层层台阶跪上去,她已摸走了两块桃酥、三块绿豆糕、四块桂花冻,还连带着摸了个苹果塞进袖子里。 起身之际,突然,一只四四方方的绿豆糕,从她左边的袖子里掉落了出来! 太子见状,微微一愣,视线朝她看了过来,她瞄了眼地上的糕点,又瞟了眼看着她的太子,决定不动声色! 一旁的翎雪目瞪口呆,她猜想许是翎雪眼尖的瞧见了吧,后见翎雪连忙上前一步,趁着搀扶她下跪的瞬间,将糕点踢到了一边的树丛里! 她怔了一怔,顿时松了口气儿,当即恨不得紧紧握住翎雪的手,道一句,好样的!翎雪,有前途,关键时刻懂得为老板拔刀相助! 她正感谢之余,翎雪却是幽怨的朝她望了过来,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模样就差坐在地上甩手甩脚捶胸顿足的呼天抢地一番! 她被这丫头搞得无比恐慌,以为做了啥对不起这丫头的事,她只得悄声安慰,“翎雪啊,咱能乐呵点不?咱这供奉神明呢!能别苦着一张脸吗?咱得诚心!” 谁知她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翎雪噼里啪啦的就消音开炮了,“小姐,那是贡品,贡品!您说您怎么……怎么……” “打住,打住。”她连忙悄声打断,“我保证,下次再不偷吃那贡……” 哪知她这话还没说完,下跪之际,右边的袖子里又滚出两桃酥! 这脸打的…… 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瞅翎雪,果不其然,翎雪的此刻面部表情尤为精彩,似悲似愁似哀似怨…… 她还没从翎雪表情中回过味来,后头又传来一声调笑,“娘娘这是变戏法吗?” 她转头,瞅了那人一眼,居然是刚才那个笑得贼嘻嘻的……嘿!这小毛头究竟是谁?咋滴没见过。 回过头的余光之下,又瞧见太子勾起了那若有若无的笑,若是那些千金在场,估计又得犯起花痴了,总之,她是没心情欣赏。 她就纠结着那两桃酥咋办?合着……不动声色捡起来? 要说还是翎雪够义气,哀怨了几秒,便趁扶起她的空档立马一个箭步,一脚踢走一个! 然后那幽怨的小眼神又朝她瞅了过来…… 毕竟做贼心虚,她只得讪讪一笑,赶紧用下巴努了努了身后,转移翎雪的注意力,“翎雪,我后头那小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翎雪偷偷朝后头瞄了一眼,又转回来,这才跟她解释道:“他是辅国将军徐伯承幼子,徐昊,早年一直随辅国将军在荆州,不久前才随辅国将军入京,所以小姐没见过他,其兄长徐戎现任左中郎将,驻守在江左之地,其祖上也都是大将军,徐家是名副其实的武将世家。” 听到最后,她很是诧异,翎雪,你是登记户口的吗?怎么把人家一大家子打听的这么清楚?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忍不住啧啧感叹,徐昊这家世背景,那可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太常寺卿的嘴巴不停的动,“叩首,举案齐眉永相随——” 接下来,她是磕了又磕,拜了又拜,磕到最后竟是下去了上不来,起来了又下不去,那滋味……怎是一累字了得! 眼瞅着她胜利在望,再跪个十几层就可以‘位列仙班’了,偏生这个时候一跪,再起时,竟然再度从袖中掉下个白花花又红彤彤的东西,下意识一瞄,确是她啃了一半的苹果! 她这还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伸手去接,那厢却突然伸来一只手,接住了这个苹果! 这他妈是谁的手!? 于是乎她不着痕迹的循着这只手看上去,瞧见了一张贼笑嘻嘻的脸,嗬!居然是那毛头小子,徐昊! 这小子嘿嘿一笑,小声道:“神明的干粮也敢动,娘娘不怕神明报复嘛。” 你老母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一脚踹下这台阶,让你立马的去神明那报道。 她喘着粗气,实在没力气理这厮的茬,只是冲他竖了竖中指,又继续供奉她的‘神明’去了。 徐昊比了比中指,这什么意思? 又浪费了个把时间,终于爬到了这九十八层阶梯,她感觉自己是被翎雪拖着跪完后面的台阶的…… 上得最后一节台阶,脚几乎是软的,若不是有翎雪和莲翘等人扶着,她估摸着得来个倒插葱,从阶梯上滚下去不可! 寺院的僧人都在上头候着了,见她们大伙儿上来,便立即前来相迎,她估摸着走在最前头的应该就是这寒山寺的住持了。 完成了繁复冗长的朝拜礼,她累得直喘气儿,刚想齁下腰,翎雪和飞霜赶紧一人一边架住了她,将她扶了正,“小姐,这大家伙儿都看着呢!” 无奈,她只得昂首挺胸,这刚抬起头,就瞧见徐昊这小子走到她旁边,歪着脑袋看了看她,轻身问道:“哎?真有这么累吗?” 她十分想骂脏话,一张嘴愣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瞥了这厮一眼。 再往前看时,住持已来到了她们跟前,合着手朝她、太子及六皇子各鞠了一个躬,方才道:“阿弥陀佛,寺里已为各位备了素食与厢房,各位施主请随老衲来。” 她见太子及六皇子都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她也跟着示意了一下,一大伙人便跟着住持向寺院走去。 寺院很是普通,但胜在清幽,庙廓绿树依翠山山势逐层叠高,时不时还传来一声深沉而悠远的钟声,那感觉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她实在太累了,着实没心情欣赏这景致。 收了视线,她深感同情的看了眼最最前方的住持,领着这么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员,也真是难为您老人家了。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本是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