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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把手里的黑色棒球帽递给他,“帮我戴一下。” 余漆哼一声,“你没长手吗?” 宋隐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他:“这儿太黑了,我看不见。” 你戴个帽子要个屁的光。 余漆不情不愿地接过帽子,刚把手伸到他头顶,就被环腰搂住了。 宋隐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无比沉醉地说:“我的萤火虫,果然闪闪发亮,戴个帽子都戴得这么好。真乖。” 余漆咬牙切齿,这他妈戴都没戴上呢! 余漆轻轻推开他,把帽子给他扣头上,“走了,宋不要脸。” 宋隐揪住他的后领,语气危险:“我叫你萤火虫,你叫我宋不要脸?” 余漆忍笑忍得十分艰辛,“那不然呢?叫你蝴蝶?” 没想到宋隐点点头,“‘She is my butterfly.’我很喜欢这句台词。叫我蝴蝶我也不反对。” 余漆浑身鸡皮疙瘩,“不行,我接受不了,一想起跟在你后头蝴蝶蝴蝶地叫,我就反胃。” 宋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傻蛋。干嘛非要跟在我后头叫?你可以在床上这么叫我。” 余漆真是非常地想揍人。 这里挺偏僻的,四周一片漆黑,一百米内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起风了。”宋隐看向余漆,“冷不冷?” “不冷。”余漆笑起来,“哦哟,宋老师,小身板不行了吧?来让我搂住你,别感冒了。” 宋隐笑得无可奈何,“叫张扬哥开车过来吧,可能要下雨了。” 余漆跑远,无视他期待的眼眸,冲他做了个鬼脸,“本大爷拒绝。下雨了我就一个人跑回去,让你在这儿哭唧唧。” “我就不能跑回去吗?”宋隐说。 余漆仰起头,张狂无比地说:“我不允许。” “这样啊。”宋隐敛起笑意,微微躬身,“那我只能听从您的命令了,我的主人。” 余漆笑得更欢。他站在一棵大树下,狂风中树叶簌簌落下,在他身边四处飞舞,像无数的萤火虫。只是少了一点光芒。 宋隐静静地看着他。 余漆心头一动,想到木心的俳句,对着他说:“我是在黑暗中落叶纷飞的人呐。” 第一次见到余漆,他就像这样,木质一般干净。 宋隐觉得心上荡起了一只船,晃晃荡荡,情难自禁。他一步步走向余漆,虔诚地吻了下他的耳垂,低声呢喃:“你是在我心上涓流不息的人。” 余漆捂着心口,“啊,好感人。可惜我就是坐怀不乱,美色诱惑对我没用,气哭了吧?” 宋隐笑开,“目的达成了。夸我美了。” 余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说你美你还得意?是不是男人啊。” 宋隐摇头,“当什么男人。当你的蝴蝶就够了。” 面对这斯文败类,满口sao话的男人,余漆瞠目结舌,“我认输。” 宋隐笑得不行。“回去吧。” 为了那几口奶茶,余漆在酒店的健身房大汗淋漓。宋隐是亏了,他一口没喝,陪着他狂做运动。 宋老师死活不松口,余漆洗完澡只能带着歌词本有气无力地进了宋隐的门。 刚说了今天要记的歌,余漆立马精神了,“这首我能全部记住!不用讲了!我回去睡觉了!晚安宋老师!” 宋隐扯住他的睡衣后摆,“我同意你走了吗?” 余漆指着歌词,“我都记得。这首的歌词我印象最深刻,简直像我自己写的一样,超顺口。一句唱完,下一句自动就从嘴里出来了。” 宋隐眸光一变,“真的全记得?” 余漆猛点头,“不信你抽。” 宋隐笑得隐晦,唇角悄悄地弯起一点,“这首是我以你的口吻写给我自己的歌。” 余漆彻底愣了。以他的口吻写给自己的歌? 余漆傻傻地回想了一下歌词: “期待你从背后抱我 吻我的后颈 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脑子里飞速地中译中之后,余漆拧着眉毛,一字一顿地说:“我期待你从背后抱我,吻我的后颈?” 宋隐垂下睫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余漆气笑了:“用别人的口吻给自己写情书?宋老师自己玩儿得嗨啊。” “你就是这么想的!”宋隐掷地有声。 要什么脸?不要了。 余漆瞪向他。 宋隐孤注一掷,胆大妄为地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亲你。是男人就别认怂!敢不敢说实话!” 余漆看了他半天,默不作声。 是男人就揍你! 余漆这么想,也就这么干了。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余漆把宋隐按在床上,恶狠狠地说:“逼老子?没门儿。不乖乖叫爸爸求饶,老子再喜欢你,一样打你没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玩脱了吧?知道嘴欠的后果了吧?余漆揍他! 第6章 我超喜欢你 七月底,余漆的巡回演唱会正式结束。 夜里全部工作人员一起聚餐,宋隐揪着余漆的衣角,“能不能携眷参与?” 余漆眼睛一转,大咧咧地说:“能啊。” 宋隐笑,正欲开口就听到余漆做作的叹息:“可惜了,单身狗宋老师只能一个人去吃饭了。” 宋隐也不恼,抓起他的手指轻咬了一下。“狗急了会咬人的。” 余漆拍了下他的头,“乖。回来给你带骨头。” 宋隐顺势乖巧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巨乖。” 余漆僵了一秒,推开他嫌弃地说:“哪儿来的哈士奇卖蠢萌?” 宋隐笑得流氓又无辜。 结果最后余漆真没见到宋隐,目光扫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那个挺拔好看的身影。 余漆拦住到处打招呼的张扬,“扬哥,宋隐呢?” 张扬怪异地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们哥俩好成天腻一块儿,问我我哪儿知道?” 余漆一愣,他嘟囔着:“你没请他来啊?” 张扬摸头,“没啊。” 余漆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想一想那高个子,蠢不拉几的一个人,端着碗孤零零地吃饭……好……好好笑啊! 余漆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张扬莫名其妙的目睹他变化莫测地表情,有点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太累了?” 余漆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摆手,“我没事,我出去上个厕所。” 余漆洗完手,在手扶电梯处看到了底下一层的咖啡厅里,宋隐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认真地在打字。 余漆倚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个人朝宋隐走了过去。 “哥们儿,你写诗呢?”来人声音不大,满是窥探和好奇。 宋隐礼貌地回答着:“随便写点东西。” 他就喜欢在公众场合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