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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里却想:该是他还啊。 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宋翊不会让他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不是他儿子的事实。有些话,有些事不说出来是最好的。 …………………… 宋翊瞒着所有人,处理这件事。 威胁他爹的人叫王志,据乞丐们给的消息,这人也是最近些日子来的京城。经常出入赌场,好赌成性,平时接触的人除了赌场的人,便无其它人。宋翊又让他们调查所接触的人的底细,个个往上一代和王志都不是同乡,并不具备王志口中帮他告密的条件。 那个人不好找,能找出来也得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此路并不通。 宋翊心生一计。 ……………… 从镇国公那边拿了几百两银子后,王志的赌运超好,逢赌必赢,几百两银子翻成了几千两,他觉得再赌上几日就能变成几万两。这日他拿着银子来到经常来的赌场,手气不错,上来连买三个大,赢了满头彩。 既然运气这么好,就来玩个大的,全部再压大。若这次能赢,那就是发大财,心里正高兴,庄家开盘。 小! 王志整个人恹下,只那么会,他又是精神抖擞,想着再赌,下局肯定赢,只是他手上没一文本钱,那就向赌场借。 借据是一张接着一张,由最初的一百两到两百两,三百两,四百两…… 怕什么,不是还有宋峻山这个财神爷,王志是赌红了眼想着下一局肯定会赢,结果他再也没赢过,借据竟是增加到了一万两。 等他发觉得时,手印都不知按了多少个。 赌场的人,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借据问:“什么时候还?” 王志就是个小人,没什么本事,凭着那点小聪明威胁宋峻山得了大笔银子,这些年又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人高马大的人这么一吼,他吓得跪下,连连求饶:“大人,饶命,饶命,明日,不后日,我就把钱送过来。” “呵,这么多银子就两日?你以为你是聚信钱庄的掌柜的。兄弟们给我打,打完扔出去,明日再不还钱,接着再打。” 一群人听到命令,一拥而上对王志是拳打脚踢好一阵,打了个半死,直接扔在赌场门口。他匍匐往前,想要去镇国公府要银两,这时,天上下起了雨,紧接着大雨磅礴,如豆点般往下落。 行人匆匆找地方躲雨,王志还在往前爬,只是他没什么力气,张口喊人,谁会理会他一个赌棍。他艰难地爬到屋檐下躲雨,就这样他就在屋檐下过了一晚,第二日的清晨,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的尸体,把他当成了饿死的乞丐,尸体拖到郊外的乱葬岗挖了个坑埋了。 在王志死后的第三日,京城里传出了惊天大秘密。 平定候并非是镇公国的亲生儿子,是他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听说捡回来时身着北越华服,他是北越人。 第52章 这个秘密如一夜春风吹来, 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此事。不知是谁第一个传出,大家同时收到了一封关于宋翊身世的信。内容一模一样,笔迹也相同。 朝堂上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自动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如此荒谬, 无凭无据的事, 定是有人诬陷。另一派则认为此事并非空xue来风,平定候的身世得查。 宋峻山并不知晓此事,上朝时觉得同僚们看他和儿子的眼神非常的怪, 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 还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摸摸脸, 撸撸衣服,并没发现什么不同处。 因此更加纳闷, 正沉思是怎么回事。认为此事非常荒谬的一派,其中一人上前把他们都收到来信的事告知宋峻山。 宋峻山听闻, 脸色大变, 怒喝道:“无稽之谈。” 这时, 高宗缓缓走入问道:“峻山,说什么无稽之谈。” 接着就有人把他们议论的事禀告。 高宗脸色微变,正要问宋峻山。 宋翊先行跪下道:“皇上, 此事定是有人要陷害臣, 我怎可能不是我爹的儿子?请圣上为臣主持公道。” 原本忐忑犹豫的宋峻山, 因儿子这句话坚定, 不管此事以后怎样, 现在绝不承认。 宋峻山跪下道:“臣怎会给别人养儿子,还是北越人,这太过于荒谬。” 高宗若有所思,朝堂的人不知皇上是何想法,分为两派的人,此时都不敢说话,静等皇上先发话。 这时,王士仁站出道:“皇上,臣觉得此事定是北越细作所为,边关吃紧。若皇上信了细作的话,我周国损失两员大将,军心当不稳,北越乘虚而入。” 王士仁向来与宋峻山不对盘,他这么带头说,觉得此事非空xue来风的一派,就更不敢说话。 高宗不是傻子,王士仁所说的利害关系,他知晓,只是此事真的太过于蹊跷,以前没传出,偏偏是在宋翊立了功而传出。还是个北越人,倒是会说,这宋翊确实比一般人要高大和宋峻山长相并不像,说他是北越人还是有那么些像。 君王多疑,高宗也不例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宋翊和宋峻山是不能处置,这事将计就计,先调查,揪出谁散发的谣言,再来对质,真的此事再议,假的正好能揪出人来。 高宗挥手道:“此事交由刑部调查,这几日委屈你们两父子几日,别出京城。” 宋翊神色愠怒道:“臣愿去刑部大牢,以证清白。”说着,他扔下佩刀,决然而去。 高宗:…… 这个直脾气的臭小子,也就他这种明君才能忍受他这个脾气,要委屈他几天,就不和他计较。心自然地就往宋翊这边偏了。 宋翊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刑部儿时的小伙伴小七在,他正在吃酒,见宋翊快步走来,心里‘咯噔’,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连忙问:“哥,今日儿过来什么事?” 宋翊二话不说,直接找了个空牢房进去,顺便把门关上,锁也给锁上,坐在牢房中道:“来你这借住几晚。” 小七心想:什么情况。门口有人喊他,出去方知宋翊为何而来。 哎,这事还真是。 等传信的人走后,小七端着酒菜到宋翊的牢房,道:“不够再问我要。” 宋翊吃了两口酒和一些菜,味道不比外面酒楼的差,酒足饭饱后,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地上画东西。小七凑过去看他画的些什么,隐隐约约是个女人的头像,只不过他画技太差,这女人看着歪嘴斜眼的一点也不漂亮。 隔着铁栏不敢说,见他画完又抹掉,又重新画,乐此不彼。 听说他要成亲?听说是他继妹,画的难道是她?小七忍不住道:“哥,在画嫂子啊。” 宋翊不说话,把地上的画抹平道:“等会应该有个小姑娘会来刑部找我,你别放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