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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 干嘛还让我往里钻? 白晓在一边乐。 “说了你肯定不听, 得以现实来让你认清事实啊。” 鸡崽更委屈了, 甚至有点想哭。 “行了, 出来吧。你这体型上楼就别想了,一会在广场上给你搭个帐篷。” 白晓说着,就招呼亲卫,来把鸡崽拉出来。 结果鸡崽不乐意了。让它睡广场?不干! 它的两只小翅膀扒拉着门里的墙,像个爪钩一样抓着门,不出来。 “啾!啾啾!” 我就是要上楼睡,上楼睡! 它体型庞大不说,力气本来就不小。这一拗着,亲卫们也没办法——毕竟也不能真下狠手给往外拽,要是拽掉了一把毛,到头来说不定还得被鸡崽倒打一耙。 白晓不知道它这犯浑的脾气是打哪儿来的。 但是白晓知道,熊孩子犯浑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白晓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对着鸡崽的肥屁股就是一巴掌。 那胳膊抡圆了打下去,却半点响都没听到不说,甚至在手拍到鸡崽身上的时候,反而被厚厚的绒毛给弹回来了。 白晓:“……” 白晓又伸手拍了两下,跟柔软的弹簧床一样,手感迷之上瘾。 “啾!” 你打我! 鸡崽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屁股上在被人“挠痒痒”,于是眼珠一转,立刻放大事实、先声夺人,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说中了真相。 于是白晓再次拍下去的手堪堪停在半空,接着遗憾地收回来。 白晓想了下,对亲卫们说道:“算了,拔不出来就推进去吧。” 于是亲卫们又开始推鸡崽,这次倒很顺利,鸡崽的力气本就在往里使,亲卫们没怎么费劲,就把鸡崽“啵”的一下推进门里去了。 鸡崽圆滚滚的身体直接被推趴在地上,倒没甩着,就是之前被门卡住的地方有些痒疼,它干脆就着这个姿势,用小翅膀费劲地去蹭。 白晓看它这动作,就猜到了。 看了眼,鸡崽翅膀下的位置,被门卡了个凹痕进去,毛也蹭掉了几根。 白晓有点心疼,一边上手大力地给鸡崽揉被卡疼了的地方,一边无奈道。 “你说你犟什么呢,想上二楼,你倒是抬头看看,看到那个楼梯没有,你就跟我说你打算怎么上去?” 鸡崽抬头,看到了比大门还窄了那么半米的楼梯口:“……” 王宫的历史悠久,建筑风格也维持最初的样子,里面几乎都是巨石堆砌而成的。 这个楼梯也是砖石堆砌的盘旋楼梯,而不是正宫那种对着宴会厅的双边跃层大楼梯。 鸡崽要是硬要上去,恐怕得把这个楼梯拆了才行。 鸡崽看着那个楼梯,再回想一下刚才被门卡住的伤痛,然后再展望一下即将被抛弃在广场上露宿街头的命运。 鸡崽开始在地上伤心地翻滚起来:“啾呜——,啾呜——。” mama不要我了——。 白晓被它这一翻滚,差点没被鸡崽压在下边。 白晓慌忙跳开两步,看着在地上犯浑的熊孩子,他的麒麟臂又在蠢蠢欲动了。 一直在旁边旁观的臧锋见这事儿没完了,于是只好走过来打了圆场。 臧锋说:“反正二楼的窗户也坏了,就干脆做成一个楼外通道,让蛋黄出入吧。” 翻滚的鸡崽立刻停了下来,激动地看着它爸:“啾?” 真的? 臧锋竟也听懂了这一声,点头道:“嗯。” 鸡崽立马就开心地站了起来,低头想要蹭臧锋,臧锋先伸手摸了它两下,避免了被毛球掩埋的遭遇。 白晓看着臧锋,不太赞同:“殿下,你这样溺爱孩子是不对的。” 臧锋无奈地看着白晓,“不然让它继续翻滚?” 白晓:“……” 好吧。 王宫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这天傍晚的时候,那扇破裂的窗户就被改造成了一扇圆形的大门,大小刚好能让鸡崽顺利进出。 大门的门框上用了魔法阵,只能他们一家四口才有权限出入,魔法阵还有遮蔽视线的效果,也不用担心卧房被人窥探。 而鸡崽的进出通道,就是从大门那里延伸出的一个螺旋楼梯。 楼梯梳理在墙壁旁边,一半是阶梯,用来上楼;一半是滑梯,用来下楼。 鸡崽跟球豆都对这个楼梯很感兴趣,于是等到楼梯完成,两只就迫不及待去玩了。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玩得不亦乐乎,也倒检测出了这楼梯的质量很好——鸡崽的那个吨位在上面兴奋地蹦,愣是一点声都没有、一丝摇晃都没出现。 白晓也上去体验了一把,然后决定以后自己也从这边上下楼。 而楼梯和窗户改造了,卧室里自然也得变动——毕竟鸡崽如今这么大的一只,那可是需要不少空间的。 这个改动倒是很方便,撤了一张床,把白晓还没睡热乎的新房间给了鸡崽当卧室。 至于白晓,自然是跟臧锋住了。 正好,鸡儿子跟它爸妈的卧室中间的那道隔门,总算起到了它应有的用处。 吃了晚饭,临睡前,白晓带着晓带着鸡崽到了门厅广场,引了喷泉的水给鸡崽洗澡——浴室门不够大,它塞不进去。 洗完了之后,白晓就地画了个魔法阵。然后让鸡崽待在里边自己烘干。 等鸡崽又变回蓬松柔软的干净大宝贝,他们才一起回了再次焕然一新的卧室。 从楼外楼梯进了卧室,鸡崽美滋滋的。它的卧室那边的地上都铺着干草,角落放着球豆的窝——球豆虽然一开始很伤心自己的弟弟变成了哥斯拉鸡预备役,但在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滑梯后,它对鸡崽的那点儿别扭也没了,还非常乐意往鸡崽身上窜。 毕竟,毛茸茸的弟弟躺起来,比它爹的肩膀可软和多了。 玩得有些累的两只都很快进入了美梦。 而隔门的另一边,白晓才刚走出浴室。 臧锋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边跟谁通话。 见白晓出来,臧锋跟电话那头又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通讯。 白晓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臧锋和臧锋坐着的那张大床,没出息地吞了口唾沫。 “睡吧?” 臧锋放下终端,看着白晓,轻声问。 白晓点点头,走过来上了床,关了灯,平躺在了床上,非常地规矩地把手交叠放在肚皮上,一动不动。 ——虽然之前两人也算是“同睡”过,但哪怕两张床挨得只剩一条缝了,那始终也是两张床。 但现在,是真正的同床共枕。 白晓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同时还有些忐忑。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淡淡月色,一点睡意都没有。 像个出嫁等在新房里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