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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事,可是阿姨被刚才那女人抓了三次,我觉得应该乌黑了。”曲璎与明琮一人一边扶着明株,将她安坐下来,曲璎轻柔地给她脱了火红的披肩,果然在她的白皙手腕上,看到了几个青色的小手印。 “妈……”明琮凤眼幽沉,此时恨不得回去,给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贱女人,一顿鞭子好赏!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mama这身子一向这样,随便碰一下就会留印子。”明株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虽然心里悲恸,她仍是提起精神,不想他们两人担心自己这孱弱的身子。 “妈,这里太闹了,我送你回后宅,好吗?”明琮怎么可能看不出母亲脸上那勉强的笑容,就连她苍白的脸色,都说明她身体不妥。 “阿姨,来,你含一颗‘荣养丸’。”曲璎状似在明琮裤袋里摸索了下,从里面拿出一瓶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瓷瓶,从中倒出一枚墨绿色、散发出淡淡清香的药丸。 这荣养丸比她交给明琮的那些,效果更好,她看到明株这身子这么虚弱,当下也随着明琮的表情,一脸心痛的看着她勉强勾起来的笑容。 她一直握着她的手腕,给她轻轻散瘀血,因而,她早就摸着她的脉,知道她先前是气狠了,才会气血堵脉,郁结于心。 一个人郁结太重,可是会影响寿元的。何况,她可是知道,明琮给她说过,他的母亲是抑郁症发作,自杀身亡的。 这抑郁症,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好,可不是让明琮权后半生里抑郁不得志? 便是为了明琮权,她也不会看着明株有事。何况,一个人的五官,多少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明珠的五官精致柔和,一脸温柔和蔼,对她一点也没有为难,这样的婆婆,也是难得了。 “嗯。”明株见到曲璎的孝心,心里受用,面上蹙紧的眉头就渐渐平伏了,在咽了那枚‘荣养丸’后,在明琮地服侍下躺在美人榻上,曲璎侧在一旁拿出一条薄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明株只觉得视线越来越迷糊,直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 却是原来,明琮见母亲身体实在太孱弱了,直接在她后颈上轻轻一点,让她朦胧中醇睡过去。 “明琮权,阿姨的身体,是不是太弱了?”曲璎给她掖了被子,抬头轻问他。 “嗯,mama她是先天的体弱,以往都是靠着爷爷给她细细的保养。这几年,mama心病藏胸,心情抑郁,不管吃什么都好不了。她这是心病……” 明琮拉着自家老婆坐在另一头,抱着她附在她耳边轻声解释。 他有点泄气地钳紧怀里的爱人,母亲的身体,好不容易养得见好了一点,今天倒是被个贱女人一闹,气倒了。 “心病是一回事,可能是因为她……”死志已生?曲璎顿了一下,不敢将这样的话宣出口。毕竟这是她的猜测。 明琮却是误会了曲璎的欲言又止,低声解释“mama她一点也不喜欢他,当年事发时,她的遗言是,只说要海葬,不要进陈家的宗嗣。” “明、嘶”曲璎刚想说什么,刚叫了他,反倒被他咬了下唇,突兀的痛让她语气一顿,反手捶他,“干嘛?!”属狗的?不爽就要咬人? “老婆,你还一声叠连的叫我明琮权,被mama听到了,可就要让她误会咱们吵架了!” “……呃、?”那要叫什么?曲璎无辜地回望他,手指本能的浸出水渍,轻轻地抚摸自己微疼的下唇瓣。 177 李华文怒1 “嗯?”明琮凤眸微敛地凝视着她的纤指,粉嫩的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自己的唇瓣,勾起他的幽光,轻嗤反诘。 “嘎,那、那我叫你、噗!”曲璎突兀地噗嗤一笑,伏在他耳畔笑癫癫地说道:“小明?咯咯~~” 明琮一愣。 曲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实是她想起崔希雅以往总爱私下里调戏,说她家‘小明同学’,此时见他心情躁郁,便想哄他一笑,他没笑,反倒让自己破禁了。 “明、明琮权,我是不是有心了……”曲璎趁着他愣了息,讨好地偎进他怀里,明mama被明琮点了xue道,轻易没这以快苏醒过来,总要么那一、两个小时,到时正好能让她保持良好的姿态出去应酬了。因此,她笑得开怀,笑声如银铃,在室内幽幽响起,并不怕惊醒了‘睡美人’中的明株。 曲璎很少这样放肆的笑,殊不知她笑弯的熏眉,此时在明琮的眼,如万物复苏地生机,瞬间将他郁结的心神冲跨,仅仅一眼,就让他记住她这样肆无顾忌、笑靥如花。 “璎宝,你这样笑得真好看……”明琮傻愣般捧着她的小脸,哑声呢喃。 曲璎被他这火辣的凤眼一眯,声地忘了发“……”,最主要的是,明琮虽然在生活小细节上非常宠溺她,可却不是个口花嘴甜的,他唯一对她说出口的情话,估计就是那句直白的‘我爱你’。 他这个人,一向奉行做比说多。而他总爱在她耳边说这句情话,估计是前世他来不及说出口,她就香消玉殒了,这一辈子他最爱每晚搂着她入睡,每每在她要沉睡时,会在她耳边轻吐这一句话。 刚开始她还会象个小女生那样小脸发红发赤,可现在听多了,不就有了免疫力了,就算脸红,那绝对是她现在脸皮薄,耳根软,不是她真正的脸红呐! “老婆,你就该这样笑,我好欢喜。”明琮象是受了诱惑,轻浅地在她脸上、眸上、唇上留下一啄,尔后搂紧她偎进来的小娇躯,愉悦的说。 “明、明琮权……”曲璎窘了。 “嗯。”他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低头、薄唇轻含着她的耳垂rou,低语:“老婆,我是你的明琮权,可我更喜欢你在私下里这样唤我……”平时他们如何自处别人管不着,可问题是别人不知道曲璎唤他‘明琮权’,原就是一个亲昵的昵称呀。 就连跟他们一直相处好久的发小,私下里都问他,为什么曲璎还是这么‘冷淡’地喊他全名? 当时他就很想反驳,他的全名是明琮权嘛? 连一起玩闹的好友,都觉得从曲璎嘴里听到他的姓字,很疏离,那就真得要改一改方为好的。 曲璎猛得打了个激灵,无力地回应:“我、我知道呐。” 她眼神瞅着他的正经坚持的神态,微顿地低嚅“琮、琮权……” “乖,再唤。” “琮权。”开了第一声,第二声,曲璎就觉得是脱口而出,总归他怎么样都是她的琮权了。 “老婆,其实我更想你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