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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当,也是一劳永逸的,怎样,有兴趣听我说么?” 萧筱一听到“一劳永逸”四个大字,脸上的表情立马苦大仇深起来。 “你叫我习武,说是为了一劳永逸,可这‘一劳’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吧?”萧筱又是捏腿又是揉肩膀,“你都不晓得习武有多累,比百八十人追着打还累死人……” “你先别急着抱怨,既然怕累,多动点脑子也是可以的。比方说打猎,弯弓射箭能抓到猎物,如果不想弯弓射猎,那就动脑子弄出个陷阱来,让猎物自投罗网。这空当儿,你是在大树下坐着等,还是站在树上等,亦或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都由得你。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靠打猎来维持生机,毕竟生活水平底低下。要想在屋里舒舒坦坦的做事儿,就得识字念书,靠脑子吃饭,人从书里乖,听我的准没错。” 萧筱觉得那玉后半句说的不大靠谱,她狐疑地问:“识字念书就能挣钱?” 那玉忙不迭地点头。 “那,那你先举个例子。” “没问题,”那玉昧着良心说,“咳,比方说,可以,可以写对联,写话本,写人物传记,写各种逸闻趣事,……凡此种种数不胜数。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好了,识字念书长知识的好处你日后自有体会。嗯,天晚了,我困死了,你也休息吧,回头我会叫小蛮教你。总而言之,你别泄气,一旦你身怀武艺,学富五车,又掌握易容换貌之术,保你活的逍遥自在快活神仙,在乱世也能混的如鱼得水。” 那玉在萧筱的肩膀上拍了拍,用以极有说服力的表情,肯定地点点头。 .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那玉在极力说服(忽悠)萧筱的同时,巫狐庸也在极力思索自己在吴地生活的过往,以及吴王给予他的信任和恩惠。那玉劝告的话意犹在耳,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他太过狭隘了么?他绝不愿意承认。 锁眉负手的巫狐庸有些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门外有人敲门。 “主人,客中奚大人求见。” 巫狐庸按捺住心浮气躁的情绪,沉声说:“请进来。” 进门的奚翮对巫狐庸拱手施礼,也不多言,恭敬地递上孙周的书信。 “寡君所书,请大人阅文。”奚翮将书信递给巫狐庸之后便退出房门。 巫狐庸莫名奇妙地接过简册,不知孙周是闹哪出,有什么不能让使者宣之于言的,偏偏另呈书信? 展信一看,越往下读,巫狐庸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看完之后气的将简册砸在地上,脸上阵青阵白,忍了再忍,还是低骂道:“去他娘的德才兼备!” 用族人威胁他!这是哪门子君子所为?! 什么叫“君使若失,巫必刑之”?这开门见山的威胁是什么意思,当他巫狐庸是软骨头?他巫狐庸,他,他…… 巫狐庸气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是赶着时间进宫找吴王去了。亏得那玉也起了个大早,还是没赶上见他她哪知道孙周担心她口不应心,嘴上答应,事到临头又跑去吴宫见吴王,才支使奚翮私下有这一番威逼利诱。 那玉再见到巫狐庸时,发现巫狐庸的脸色比之上次还要不虞,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没戏。却听巫狐庸说: “吴王已经答应派遣使者去晋国解释并服命晋候,君使此行已达成目的,可随时动身归国了。” “交通不易,我还是等吴使出发再行启程。”那玉听出巫狐庸无意留她,便笑着说,“大人繁忙,我也不好打搅。姑苏的湖光山色让人百看不厌,我准备逗留一阵,住在农家小院深入体会吴地的风土人情。” “既然来到姑苏,哪有让君使住山野陋巷的道理,也不安全。既然君使想要逗留游览,我自当派人为你向导,保护君使安全。”巫狐庸略显无奈地说,“你是晋候宠信之臣,我是担心晋候怪罪我这鄙食寒舍招待不周才说了失礼之言。请君使勿怪。” 那玉才不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言词,虽然不知巫狐庸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反正于她而言,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当下便点头答应。 也不知吴王这边在磨蹭什么,好吃懒做的萧筱被那玉、小蛮、奚翮三人摧残了好几十天,吴王才派人去晋国出使。 朝见晋候,使者解释当初期逝不至的缘故,无非是国政繁忙,身体不适云云。 使者下榻国舍,孙周则召开八卿会议。 他点名魏绛:“为吴国会合诸侯一事,魏绛,你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魏绛沉吟片刻,抬眼注视着端坐淡然的孙周。 “主公,鸡泽盟会,吴王答应参加,但事到临头却出尔反尔,让诸侯白等一遭。这一次可要慎重。”说到这里,魏绛顿了顿,笑道,“不如这样,先让我盟国去探探虚实,开个规模较小的盟会,同时也告知对方,下次由我晋国主持诸侯盟会的时间地点。” 孙周点点头,这个主意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错,至于人选,就鲁国、卫国吧。他们忠于晋国,以我晋国利益为本国利益寻求庇护,不会三心二意。”他侧头扫视其他几卿,“诸位将军有何看法?” “主公英明,鲁、卫两国的地位也很合适,想来吴王定然无话可说。”荀罃捋须赞道。 荀罃近来常代韩起事务,连他都发话了,旁人自然跟着附和,一一点头称道。之后又讨论会见日期,决定在九月下旬于戚地再次会盟。 鲁国的孟孙蔑和卫国的孙林父在善道会见吴使之后,巫狐庸终于坐不住了,再次请来那玉商谈何时归国,话里话外多有逐客之意。在那玉的几番试探之下,终于满脸铁青的道出缘由。那玉眼皮一跳,努力维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态。 “近闻善道之会,已定下戚地之盟,我寡君达成所愿指日可待。”那玉施施然礼貌地说,“让大人忧心实是在下之罪,让您烦心的事,我会留心,还望容我再叨扰几日。” 她语音一落,便见巫狐庸脸上那如嚼苦胆似的表情,口不应心的客套着,“请”她再叨扰几日。那玉笑容满面,心里冷笑——好,好得很那。 她出门后径自来到萧筱的房间,萧筱正在荆小蛮的指导下练习大篆,见那玉进来,立马一通苦水滔滔不绝。 总结来说,无非是累,累,累。 那玉淡淡的听着,等她说到哑了嗓子,才凉凉地问: “累?忙?我看你还是太闲,不然哪来的功夫装神弄鬼?” 萧筱将竹简一推,没说上一句话就开始打哈欠。打完哈欠,她微微下垂的眼睛斜斜看了那玉一眼,无所谓地笑着说,“你看那,白天忙得要死,晚上再不来点放松心情的消遣娱乐,不得积郁而死?” “哼,我看你能吃能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