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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审核人员口中的血腥暴力, 至于那些半裸床戏,哦——”普莱瑞思拉长了语气“天知道库珀全程只露了一个背、连股/沟都没露,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尺度。” 詹姆斯·卡梅隆挑了挑眉,安慰道“你该想想可怜的昆丁, 他的新电影都被剪得一刀不剩了, 但他还是要剪, 毕竟大家都知道, 我们离不开中国的市场。” 普莱瑞思看了看电脑里的剪辑版本, 最终还是点击了保存,哼了一声。 “下一次干脆拍一个裹着的版本得了。” “从头裹到脚的那种。” 将内容刻录到了CD上,普莱瑞思站了起来。 詹姆斯卡梅隆在一旁喝着红茶。 “你什么时候走?” “将CD寄到中国审核,随后便走。” “事情都办好了?” “没有。丹尼尔始终不肯与我们见面,我打算亲自去维也纳同他聊聊。” “祝你好运。”詹姆斯举起茶盏。 “谢谢。”普莱瑞思答。 午后,普莱瑞思将CD寄出,随即坐着最近的一次航班飞到了维也纳。 与普莱瑞思去到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不同,维也纳是一座古典气质十分浓郁的城市,四处都是流浪的音乐人,街头巷尾传来的悠扬琴声萦绕着绿色的多瑙河畔。 这是一座带着天生浪漫情怀的城市,流浪的诗人、漫无目的的吟游者共同谱写着这座城市自由洋溢的氛围。 顺着多瑙河,普莱瑞思来到了位于维也纳音乐学院旁的公寓外。 这是一座年岁已久的公寓,墙壁上蔓延着青苔和娇弱的蔷薇花,微风一过,就能闻见夏日独有的清爽气息。 普莱瑞思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人,他年纪不大,有着一张亚洲人特有的娃娃脸。 普莱瑞思认得他,他是丹尼尔的徒弟郎朗,前些日子刚在美国演出过,她与埃迪听过他的演奏会。 这是一位年纪不大,颇具天赋的年轻钢琴家。 正当普莱瑞思胡思乱想着,郎朗问道。 “请问,您找谁?” “我找丹尼尔。”普莱瑞思说。 “老师?”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那您也许要等一会儿了,老师他现在正在音乐学院上课,要晚些才会回来。” “不着急。”普莱瑞思说。 “你可以进来等。”郎朗侧身让出了门。 “多谢。” 普莱瑞思走近了门内。 郎朗领着她来到了客厅,客厅内还有一位老妇人,显然是丹尼尔在杰奎琳病重后新娶的妻子。 “你是丹尼尔的学生吧,要喝些什么吗?”未等普莱瑞思开口,老妇人便先入为主的给普莱瑞思下了定义,和善的看着她。 “其实........” “我觉得柠檬红茶很不错,你觉得呢?”老妇人自顾自的继续“丹尼尔就喜欢喝柠檬红茶,他总觉得柠檬的苦涩有维也纳的味道。你应该尝尝的。” 老妇人似乎兴奋的过分。 普莱瑞思看了看身侧的郎朗,发现后者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她。 老妇人自言自语的离开了客厅。 “她?”普莱瑞思欲言又止。 “巴伦博伊姆夫人生病了,她总是有些糊涂,为此吃了些能让她兴奋的药。”郎朗解释道。 普莱瑞思了然的点了点头。 朗朗带着普莱瑞思坐到了沙发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找巴伦博伊姆老师有什么事呢。你介意告诉我吗?” “当然不。”普莱瑞思勾起微笑“事实上我是一位导演——” 还未说完,后者就自觉的帮她完善了来这儿的理由“你是来找巴伦博伊姆老师拍有关音乐的电影的吗?就像,哦,你懂的,就像一样。” 普莱瑞思眨了眨眼,想了想,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 但这种没有态度的回答在朗朗眼中已经是默认了,他兴奋的说“哦,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无论是音乐本身,还是艺术家发生的那些事,老师可都很清楚,他是这个世纪最后的音乐家。” 朗朗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自豪,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意味。 普莱瑞思笑了笑。 眼神瞟到放在书架上的那份颇具年代感的琴谱。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埃尔加的E小调协奏曲。杰奎琳生前的代表作。 “我能看看吗?”普莱瑞思指了指它。 朗朗顺着普莱瑞思所指方向看向了那份琴谱,摇了摇头。 “这份不行,听说是一位故友留下来的遗物,老师不让动。或许你可以看看其他的?” “故友留下来的?”普莱瑞思把握到了朗朗上句话的关键点。 朗朗点了点头。 普莱瑞思唔了一声。 刚说完,老妇人便又走了进来,端上了刚沏好的柠檬红茶。 普莱瑞思微笑着谢了一声。 “不用客气。”老妇人和善的看着普莱瑞思“你在丹尼尔那儿学什么?钢琴吗?哦,肯定是钢琴,钢琴好啊,就像郎朗一样,你最喜欢什么曲子?莫扎特还是贝多芬?又或者是舒曼?” 老妇人接连说出长长一段话,她的精神异常的兴奋,语速很快,就像是疾风一般。 普莱瑞思坐在沙发上,笑望站在身前的老妇人时恰巧注意到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在颤抖,典型的药物用多的表现。 维也纳是一座生活节奏很缓慢的城市,四处萦绕的悠扬音乐也让它成为了天生的休养场所,甚至很多生了病的老人都偏爱在晚年时候来这儿休养。 丹尼尔与面前这位老妇人已经在维也纳住了六年了,六年的休养时间理应让她变得平和而柔软,但是为什么这位老妇人还会选择用药物强迫自己兴奋起来呢? 普莱瑞思打量着老妇人,直至听见老妇人问的最后一句“你最喜欢什么曲子?莫扎特还是贝多芬?又或者是舒曼?”,突然心生打量的想法。 她笑着与老妇人对视,随后回答“我最喜欢巴赫的大提琴曲。” 当普莱瑞思提到“大提琴”一词时,如她所意料的,老妇人愣了愣。 她突然换了一种眼神看向普莱瑞思“你是学什么的?大提琴?”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她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甚至开始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普莱瑞思,小声呢喃“你是一个坏姑娘,你是一个坏姑娘。” “我不是一个坏姑娘。”普莱瑞思打断道。 “不!”老妇人的语气突然拔的很高“你就是一个坏姑娘!学大提琴的——都是!” 语气理直气壮,甚至还略带控诉。 朗朗感到不对,上前搂住了老妇人的肩膀“老师快回来了,他想吃您做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