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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然后马上转向自己,一口吃下。 “唔……味道果然不错。” 看着佐伯瞪视着自己的样子,克哉更加故意地将咀嚼的声音弄得很明显。 不过很奇妙地,下一刻佐伯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表情缓和了下来。 “不错啊,你。” 这么说着的佐伯一般都是有什么诡计要施用了,但是现在他明显处于放松状态的样子又完全和诡计联系不上。 克哉放下拿着汤匙的手,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 平淡地说着,佐伯伸手拿过克哉手里的汤匙,舀了一小块蛋糕。 蛋糕入口的瞬间,佐伯就眯起了双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味道不差嘛。” 熟知佐伯喜欢将好听话说得没那么好听的克哉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味道很好”,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不要笑得那么傻。”佐伯说着,又舀了一小块蛋糕。 克哉倒也不反驳,只是闷笑着玩着佐伯的围巾。 那还不是因为你吃蛋糕时的样子看起来很享受的原因。 御堂为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吃惊。 虽然在怀疑的确有两个佐伯克哉,说不定是双生兄弟什么的,但是当亲眼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还是有些震惊。 特别是……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但是看起来就不像是兄弟或者好友的相处方式,总感觉他们之间有很强烈的联系。 但是这种感觉莫名地让御堂觉得有些烦躁。 “什么啊,这种讨厌的感觉。” 他微微蹙着眉头。 对面Roddice靠窗的座位上,那位上班族打扮的佐伯克哉正在吃着桌子上的蛋糕,带着御堂从没有见过的真心享受的表情,而另一位西点师打扮的佐伯克哉正抓着前一位的围巾在摆弄,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清表情,但是这样的动作本身就显示出心情好这样的事实。 总觉得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原本身体僵硬的御堂突然又能活动身体了,他急忙放下几张纸钞,然后匆匆从通向另一条街的出口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佐伯觉得克哉看起来比之前要显得轻松许多。 昨晚就是这样了,难道昨天发生过什么? 佐伯回想着昨天一整天的感觉,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算了,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也没有必要深究。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克哉低头笑着拨弄手里属于自己的那条围巾的画面,一种轻松的感觉环绕着佐伯。 总觉得看着那家伙平静的模样,自己也能够变得平静下来。 这一点,其实自己很早就知道了。 “先生,我们准备打烊了,您在等什么人吗?”长川店长亲切地问着这个时间还坐在窗边的客人。 “不,我只是想点事情罢了。”西装笔挺的客人站起身来,从皮夹里拿出几张纸钞放在桌子上,客气地说道,“打扰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长川店长说着,开始整理桌上的杯碟。 这位带着眼镜略显斯文的客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一样,回头朝店长询问道:“今天的特色点心的味道很可口,不知道是不是您做的?” “哦,你说那个。”长川店长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来看着他,脸上藏不住的自豪笑容,“那是我的学徒做的。” “佐伯克哉?”对方缓慢地念出这个名字。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长川店长吃惊地问道。 对方礼节性地笑笑。 “抱歉,因为……” “我们曾经是好友。” ☆、18曾经的好友 “克哉,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没关系的哟,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继续孤立他。”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怎么样?” “最讨厌你那副虚伪的样子了!” “叮铃铃铃~” 刺耳的闹铃声将佐伯从梦中唤醒,他摁掉了闹铃声,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取过一旁的眼镜戴上。 “啧……” 为什么会梦见那些无聊的事? “是做噩梦了吗?”从一旁传来克哉含糊的声音,看样子还没有睡醒。 “哦?”吐出一个上扬的尾音,佐伯戏谑地笑着,拉过才爬起来的克哉,将他圈在怀里,低头朝他的耳朵呵气,煽情地说道,“是不是噩梦呢?我不介意现在将梦境重复一遍。” 克哉的脸瞬间就红透了,他挣扎着脱离了佐伯的怀抱,结结巴巴地埋怨道:“你你你一大早做什么啊!” 现在的反应比之前好多了。 看着克哉十分有朝气的模样,佐伯轻笑一声,转身准备下床。 “我说……”克哉喊住了他,“真的没事吗?” “啊~”佐伯理所当然般地回答着,利索地穿好衣裤,他看着克哉补充道,“晚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克哉才发出疑惑的声音,对方已经走出了房间。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克哉小小抱怨了一下。 不过,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觉得很难受。 不是自己的感觉,是从另一个自己那里传来的,一种耿耿于怀的感觉。 “真的没事吗?那家伙。” 克哉有些失落地抱着枕头。 自己希望偶尔也能被他依赖一下。 总是一个人撑着,他不会很辛苦吗? 佐伯处理完今天需要完成的文案工作之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信封。 这里面装着的是辞职信。 虽然上面只是写着看起来就没什么诚意的理由,但是佐伯完全不在意,总之他不想干了,交上一封辞职信走人就好。 真正的原因很简单。 前几天他中午去Roddice找克哉的时候,瞥见了对面二楼咖啡厅里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人。 御堂孝典。 看来他之前就知道有两个佐伯克哉——而且佐伯直觉到他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无论御堂是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接下来想做什么,他没有兴趣探究。 搬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佐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有些故意这么做,说什么报复之类的话,无非是找个借口。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种,自己其实做得很不够。 因为了解克哉内心的憧憬和失望,所以才做这些无聊的事吗? “我还真是……” 彻底地变成了可悲的人了呢。 “但是……” 御堂,总是努力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