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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你听我说,我全都是骗你的,我带你去成都玩的时候,打的主意就是要骗你上床,我那时候没喜欢你,就是想睡你,还想哄得你自己愿意,所以后来你一说要出柜我马上就跑了,我本来就是看你好看,想玩一下的,我根本没有一天当过真。” 夏岳:“……是么。” 迟立冬道:“现在也是,我其实还喜欢……还喜欢王齐,没有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我才拿你将就,我喜欢他多过喜欢你。” 他刹那间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汹涌的热意。夏岳大概是哭了。 他说:“你别哭。” 夏岳道:“我没哭。” 迟立冬道:“是不是……有一点恨我了?” 夏岳道:“不只是有一点。” 迟立冬:“那你要再多恨一点,我刚才才和王齐打过电话,我能找到这里也是他帮忙,他半夜不睡帮我找人,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也有点意思?” 夏岳:“……你不要说了。” 迟立冬道:“我还会继续辜负你,你付出再多我也不会珍惜,我得到你太容易了,你懂吗?” 夏岳:“我懂,这么希望我恨你吗?你不怕我报复你了吗?” 迟立冬道:“你来啊,把我给你的伤害全都还回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没想到还是有的,流泪的同时他望向那扇还开着的窗,说:“我希望你恨我,这样的话,至少看到我伤心难过,你就会快乐。我希望你以后都快乐。” 在此之前,他有过很多害怕的事,怕夏岳不爱他,怕夏岳报复他,怕夏岳随时会抽身而走扔下他。 可是这些都变得不可怕了,他看到夏岳在窗口摇摇欲坠的那个瞬间,他发现最令他害怕的事,不是夏岳不爱他,而是夏岳在爱他的这十几年里,也许从来没有快乐过。 第九十四章、相爱 后来迟立冬时常回想起这个夜晚。 在那个晚上, 他对夏岳的爱情, 再不是因为夏岳先给他了热烈如火的心,他想还给夏岳的, 也再不是出于愧疚的包容和退让。 他希望得到的不是一个和他长相厮守但心里永远有伤痕的夏岳,他希望夏岳从此放下这造成一切不幸源头的爱情,早日从苦楚和纠结中解脱出去, 他希望夏岳的人生从此繁花似锦,再也不必经历苦苦等候和自我挣扎的寒冬。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明白,这个夜晚对夏岳的意义, 也同样重大。 所以当时他也并不明白,在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 夏岳突然想要亲吻他的意义。 他以为这个亲吻是一次告别。 所以他吻得很凶,哭得也很凶。 夏岳却很淡定,还嘲笑他:“你哭起来真丑。” 迟立冬:“我知道。” 夏岳道:“这么丑就不能做我的男神了。” 迟立冬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随便抹了抹脸, 才说:“我本来就不配, 是你把我想得太好。” 夏岳拍了拍他的肩, 说:“我就是把你想得太好了,其实早该知道你就是个人渣。” 迟立冬道:“对,我是。” 夏岳嘲讽说:“你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好, 你暗恋的那位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意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怂吗?” 迟立冬没有接这句话。 夏岳道:“你说我看上你什么,又怂又渣, 年纪还这么大了。” 迟立冬自暴自弃道:“就是,有时候你不穿西装,我带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爸。” 夏岳笑得低下头去,软软的头发蹭在迟立冬的下巴上,迟立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终究有些不忍,说:“宝宝,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要全都当真。” 夏岳不笑了,抬头看他,说:“我已经当真了。” 迟立冬一想,也没什么了,道:“好吧。” 夏岳向后退了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迟立冬看清了他微红的双眼,和早已凌乱的头发,衬衫从领口算起,开了三颗纽扣,白润的胸口半遮半掩,他没有穿鞋袜,顺着黑色裤子包裹的修长双腿看下去,是他赤着的双脚,漂亮的脚趾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窗外月光如银,风从那扇还开着的窗吹进来。此间有风有月,迟立冬的心里却是没有风月的。他只是在想,我的夏岳,怎么生得这样好,他值得世上任何一个男女为他倾倒,他最不幸就是在年少无知时草率地选中了我。 夏岳红着眼睛,但脸上没有悲伤,他微微笑着,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摊手,说:“迟立冬,我觉得我能放下了。” 迟立冬以为他决心从此放下这十几年的执念,便道:“我为你高兴。” 夏岳道:“我也很高兴……你不抱抱我吗?以后都没机会了。” 迟立冬忙上前抱住他。 夏岳笑了下,说:“别这么用力,腰要断了。” 迟立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听到他这样的话,也并没有要放松一些的意思。 夏岳道:“你小心一点,我已经开始记仇了。” 迟立冬没明白:“嗯?” 夏岳道:“你说得对,一旦决定放下,看你伤心难过我就会开心,听到我说以后都没机会再抱我,你是不是很难过?” 迟立冬道:“是,我太难过了。” 夏岳:“不够,你让我难过的次数太多了,我要把它们全都还给你。” 迟立冬道:“好啊。” 夏岳的呼吸轻快,显然心情是真的好。 迟立冬没有那么懂,但他也从夏岳的愉快里得到了很大的快慰。 夏岳碰了碰他,说:“我有点兴奋,想做。” 迟立冬:“……你来?” 夏岳道:“不要,你来,我一点都不喜欢做1。” 迟立冬费解道:“那你还来过好几次?” 夏岳道:“我傻呀,以为你让我上就能显得我在你心里不一样。” 迟立冬想,本来就是因为你不一样才肯让你上。 夏岳说:“我现在又不在乎那些了,就想舒服一下,不行吗?” 做别的迟立冬说不定是真不行,这个哪会不行。 可是他又很糊涂,说着不在乎了的夏岳,在床上分明是比以前还更粘他的,甚至后来他试着触碰夏岳的底线,夏岳竟也都顺从地做了。 早上两人回到家里,夏岳去补觉,迟立冬把两人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也上床去睡,刚在夏岳旁边躺下,夏岳便翻身过来抱住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接下来几天,夏岳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地去工作,回来也一切如常,好像那天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但是迟立冬依稀能感觉到,他们相处的时候,夏岳不像从前那么紧绷着了,他变得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