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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 “人活一世,事事皆有解,唯独情字,所以希望你千万不要去沾惹,你就叫折情吧,喻折情!” 喻折情跪在地上向喻祈磕头,从此他有了姓名,也有了家,有了根。那时候他还是个两眼清澈的孩子,一直慢慢长成翩翩少年。 喻祈是江湖中一门道派的掌门,手下弟子众多,喻折情天赋异禀,又是喻祈手把手的教,很快就在门派中脱颖而出,成为喻祈最看重的弟子。 树大招风,喻折情越来越出众,喻祈也对他极为重视,甚至已经超越了原先的好些弟子。 “你说师父那么看重喻折情那狗崽子,不会想让他继任掌门吧!”喻祈的大弟子任希本认真练着剑,听师弟慕容遥这么一说,招式都错了好几招。 任希平复一下心情,压下心中的不悦“不会的,折情师弟晚来些,师父自然要更用心些教导师弟。” “大师兄,你是不是傻的!你看师父都让他随他姓了,怎么可能才那点意思!”慕容遥早就看喻折情不惯,明明比他晚来好几年,可现在武功比他还要高。 也不知道是嫉妒喻折情的天资,还是嫉妒师父对他的偏爱,慕容遥总就想给喻折情找点麻烦。 “那是因为折情师弟无父无母无姓氏,师父赐的!”任希已无心再练剑,收回剑回屋去。 “就是喽,他一个路边捡回来的狗崽子凭什么继承我们整个门派!”慕容遥跟着任希进了房间。 “行了慕容,你不要总这样称呼折情师弟!”任希心中妒火渐起。要赶慕容遥走。 慕容遥被推出门外,踢了一下任希的房门,气冲冲的吼道“师兄,师父让我们学的都是剑术,却把独门的短刀谱让那狗崽子学,等师父真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了,师兄你就后悔吧!” 这一番话在任希心中引起不小的波澜,尤其是他看到喻祈对喻折情那样亲切慈爱的样子。 渐渐的,任希也对喻折情起了敌意,尤其是今年的年度较量中,自己竟输给了喻折情,虽然喻折情一再谦虚赔礼,可他却更加的认为喻折情是在讽刺他。 任希找过喻祈,想要学习短刀谱,可喻祈拒绝了,说他不适合学习那个,剑术更适合他的力量。他当然不会信,只认为那是师父偏心。 喻折情仍旧有些木讷,在武术颇有造诣,可因为从小不善与人交流,长大后的他,仍不会与人交流,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让师兄弟有了芥蒂,还是依旧在众师兄弟面前自顾自的练武。 这时的玉落笙已经孑然一身,家族衰落,他索性在父母过世后,卖掉了玉府,凭着医术流浪于江湖,不管官府还是江湖侠客,都要因他的医术有求于他,他也还算过得安稳。在西厥和东玄的交界地带支了个茅草屋,偶尔出去采点药,救个人。 喻折情却再次落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他的光明灭了,喻祈死了,被插了数刀,然后短刀穿心毙命,那些师兄弟都说是他做的。 慕容遥说前两日看见喻祈责骂了喻折情,还罚了他,喻折情就是狗崽子,记恨在心,怕师父赶他走,所以动了手。 其他本就总跟着慕容遥的同门弟子也都这样说,任希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却在喻折情解释之时捅了他一剑。 喻折情终于开了窍,原来这些师兄弟一直都容不下他,他们甚至对于师父的死无动于衷,师父到底怎么死的,他心中也有了数。 于是,江湖上处处传遍,喻折情离经叛道,谋杀恩师,所有人都唾骂他是白眼狼,哪里都容不下他。他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乞讨的样子。 然后他像消失了,没有人见过他,任希继任了掌门,慕容遥任副掌门。 明苍山上热闹非凡,各路侠客纷纷上山顶参加继任大典,任希一身华服,颇有掌门的样子,傍晚祝贺的人都走了。 当晚,整座山顶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没有人去查为什么,因为真的没有人了。 整个明苍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原本总是热闹非凡的山顶一片寂静,除了人,所有东西都很完好。 任希滚下了山,不是他自己滚下去的,是喻折情把他踢下去的。他犹记得喻折情出现在他面前之时的样子。 一身戾气,满眼的仇恨,身上溅满了其他师兄弟的血,走到任希面前,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手里握着断愫。 任希走不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因为他全身无力,只能看着喻折情离他越来越近。他哀嚎着看着自己的手脚,手筋脚筋都断了,血流如注。 “师兄,我回来了!”喻折情那张总是冷酷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却让任希觉得瘆人。 “你…你…” “师兄,师父到底是谁杀的?是你?还是慕容遥?还是其他人?”喻折情踩着任希冒血的伤口。 “不…不是我!不是我。”任希疼得直摇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拽得更疼! “那就是慕容遥?”喻折情看任希的反应确定就是他“可惜了,就这么杀了他。” 喻折情又目光又定在任希身上,看得任希更加惊悚,却又逃不了。 “师兄,你看,这是师父的断殇,是不是和我的断愫一样!”喻折情坐下,将两把短刀放在一起。 “其实我也想学剑,可是因为这只手老是被踩,握不稳剑了,所以师父让我另辟蹊径。”喻折情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去看任希惊诧的反应。 “杀了师父的,是断殇吧!我也用它杀了这满门师兄弟呢!像师父一样,一个一个穿透了他们的心脏!呵…”喻折情越笑,任希越觉得怕。 “不过师兄,我不会杀你,还记得我初上山时吗?你给了我盛了好多饭,还给我夹了好多rou。我一直想,我要回报大师兄!” “所以,下山去吧,这山上没人了,下去也许还能活!”喻折情一脚把任希踢出了山门,耐心的等他爬到路边,把他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