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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论文曹教授还不满意,多次打下来继续修改。 本来周末也挺忙的,但是矿冶学院那帮同学找他出去聚聚,他也不好拒绝,毕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关系都还不错。 矿冶学院他们专业的,毕业后都是按原籍直接包分配的,工作也不错,不是研究所就是分到各大学校。 以前森城本地人也不多,如今仅剩的几根苗苗时不时就会出来一聚。 季时禹是他们当中唯一考上研究生的,那帮同学一直都说季时禹是最出息的。 上班了不比在学校,生活压力摆在那里,在加上年龄问题,家里还要担心个人问题,这可愁坏了一帮生活单一的工科男。老同学重聚,成了诉苦大会,季时禹也插不上什么话。 诉苦诉完了,大家坐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就业趋势。 其中一个同学剥了一颗花生,边嚼边说:“目前咱专业国内行情不好,森城根本没什么好单位可去,我当初想留校没留住。但是听说北都的大学生已经开始不包分配了,想想我们还算走运的。” 另一个同学听到这里,不住点头,拍拍季时禹的肩膀说:“你考研太对了,曹教授每年都有往北都有色金属研究总院推荐名额的资格,你努努力,就是你的了。” 季时禹端起了面前的啤酒瓶,喝了一口,淡淡说道:“我没准备去北都。” “为什么?”大家一起震惊于他这个想法,毕竟北都的有色金属研究总院,可以算是他们专业的圣堂了。 季时禹抬起头,目光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最后很欠扁地说:“太冷。” “干!”一句话引起众人不满,对他一顿逼酒:“是人你就把桌上的酒都给喝了!” 一巡酒过,醉意酣畅,一个颇受相亲之苦的同学问季时禹:“对了,森大的姑娘怎么样啊?有你看上眼的吗?”说着,他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们哥几个都特别好奇,你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 季时禹很认真地思考了以后回答:“娶一个女人。” “滚!” 一个对季时禹底细比较了解的男生这时候插了一句:“我记得老季好像有喜欢的姑娘,据说以前是他同学。大三那会儿,有一回他偷摸摸跑火车站去接人,被咱系里一哥们给碰上了。” 这样的重磅八卦投下酒桌,大家自然是欢畅地开始讨论。 “真的假的?” “谁啊?” 爆出这事的哥们努力回想着:“那哥们说人姑娘好像是森大的?” 季时禹周围的几个人没在客气的,拳头打在季时禹肩膀上:“是不是兄弟啊,有女人都不和大伙儿说!” “怪不得考到森大去,感情不是学术的召唤,是姑娘的召唤!” “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不见揍死你!” “天呐——季时禹人长得最帅,学历最高,还最先有女朋友!还让不让我们凡人活了?” …… 在各种刺激夹攻之下,大家终于忍无可忍,用开瓶器又开了几瓶啤酒,誓死要把季时禹灌趴下,这一夜,闹得厉害。 从餐馆出来,夜风拂过,季时禹感觉到身体上有一瞬间起了些鸡皮疙瘩,走了两步才回暖。 同来的几个男生喝多了,整个放浪形骸,他拦也拦不住,就站在一旁看笑话。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会在街上碰到池怀音。 毕竟在他印象里,她是那种天一黑就一定会回家的乖乖女。 她扶着车站在巷子口,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们一行人,一脸的嫌弃不加掩饰。 若不是看到他,也许她不会慌不择路乱骑一通。 她到底是有多怕他?他不过看了她一眼,她就像被追杀了一样。 看着她摔倒在地的狼狈相,季时禹忍不住笑出了声。 身旁的同学看到季时禹笑了,视线也跟着看向巷子口。 “谁啊这是?女朋友啊?” 季时禹清了清嗓子,想也不想斥道:“去你的。” …… 池怀音坐在地上,揉着自己有些痛的脚腕,膝盖和小腿上都有水泥地面刮伤的痕迹,表皮层破了,血痕一道一道的。 和他一起喝酒的人都被他哄跑了,那些人走的时候还一路调笑,让她恨不得要拿块布把脸蒙起来。 她不敢抬头,电话里还敢和季时禹理论,现实中,看到他就有些害怕。 光影杂糅,让地上现出身旁的影子,她看着影子里,自己的自行车被扶起来停着,一个高个的男人影子蹲在自行车旁,手扶着自行车的脚蹬。他一个口一个口套着车链,机械扣合,一声一声。 咔哒、咔哒。 尴尬的沉默里,突闻季时禹噗嗤一笑,池怀音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与他视线相接。 月光和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周身带着暗黄的剪影,微弱而柔和。 “池怀音,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他寻常说着话,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撕裂一般的喑哑,在这光影斑驳的寂静之夜,格外深邃入耳。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我喜欢吃人。”他压低了嗓音,凑近池怀音,笑得有些邪肆:“尤其是那些……胆子小的女人。” 由于季时禹的凑近,池怀音忍不住往后仰了几分。 心跳噗通噗通噗通,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脸上更是瞬间就发烫起来。 见池怀音露出害怕的表情,季时禹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池怀音,你到底有多怕我?” “谁怕你了。”明白被戏弄了,池怀音也有点小脾气了,立刻打肿脸充胖子:“我……我是怕你太关注我……” “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池怀音耳根都红了,艰难抬起头看着季时禹的眼睛。 浓眉大眼,瞳孔那么黑,仿佛有魔力一般。 她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他却浅笑着撇离了视线。 “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没结果的。”他“遗憾”地摇摇头,低下头专注修着车:“我对你没有兴趣。” “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来,眉毛轻佻地动了动,然后目光扫向池怀音胸前。 一番打量以后,季时禹夸张地在胸前比了比:“我只喜欢大的。” 今天池怀音穿了一件鸡心领的长袖连衣裙,脖子和锁骨的骨窝都暴露在空气之中。见季时禹目光如此赤裸裸,血瞬间涌上头顶。 “你流氓!” “想哪去了?”季时禹一脸正直:“我是说,胆子大的。” “你……”池怀音知道被他耍了,扑棱着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季时禹的手转动着自行车的车蹬,车链已经套好,垫高的车轮随着车蹬转动而转动。 就在谈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