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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璋来,于是更恨的牙根痒痒。 高子璋是个口无遮拦的,他觉得跟燕翕亲近,就什么话都能告诉,全然不考虑这对成娇的名声好还是不好。 燕翕看他这幅模样,就耸了耸肩:“我本来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只不过是看你们亲兄弟闹的这样生分,才觉得有古怪,后来顺嘴问了子璋一句,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个一码子事。听说当初她刚住到高家的时候,纪家那位姑娘,也试探过她,”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下巴,“不过也是,清和县主生的貌美,秉性又柔和恭谦,讨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呢?”崔旻翻了翻眼皮,扫过去一眼,冷冷的问道。 燕翕后退了两步:“怎么?怕我跟你抢啊?” “你到底是来找我散心,还是来拿我做消遣的?”崔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燕翕听罢后,放声笑了。 崔旻让他的笑声弄的有些懵。 燕翕今天有些古怪,至少和往日不大一样。 崔旻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嘶了一声,锁着眉头问他:“燕褚的婚事,你不会真的想打别的主意吧?” 321:狠心 其实对燕褚的婚事,燕翕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动过心思的。 太子秉性纯良,又跟他是一起长大的。 刚从母亲那里知道陛下有赐婚之意时,他想过去求太子,叫太子求娶燕褚。 只是他毕竟不是莽撞的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太子是什么人? 将来是要在太极殿升座的天下主。 燕褚从小就让.宠.坏了,她能做皇后吗? 皇后二字,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枷锁。 此时崔旻问他,是不是真的还有旁的心思,他扬唇笑了声:“没有,我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崔旻见他多有无奈之色,左手微抬了抬,在他肩头拍了拍:“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坏。” 燕翕抿唇不语,只是侧目看向他。 崔旻吸了口气:“谢鹿鸣的确是个君子,就算他是不得已才娶了郡主,也会善待郡主。况且你要知道,陛下这样极力拉拢谢家,把郡主许给谢氏,对你们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燕翕稍稍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父亲怕陛下猜忌,每每闲散度日,如今陛下要给谢氏指婚,拉谢氏入朝,选的却是燕褚,换言之,陛下对他们家,是彻底放了心的。 崔旻观他神色较之前稍稍舒展了一些,便又开口道:“你提及我jiejie的婚事,其实我没有什么好怨怪的。仔细想一想,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之事,从来都是无利不往的。只是从前还小,也不愿意去想。到如今事情发生了,心中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燕翕抬眼看他,喉头滚了滚,终究后话没有再说下去。 崔旻还是比他想的透彻,看得开,只是不知道,将来谈家如果真的出了事,连累到崔琼身上去,他还能不能这样坦然处之。 再说崔润那边。 一大早出了府往高家去,也巧了今晨起来时,郑氏身体抱恙,高孝礼往部里传了话过去,也就没往衙门里去。 门外的小厮进来里头回话时,他反倒想愣了愣。 旋即想起那日交代给崔旻的话,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 随后交代了丫头几句,便出了此间,往前头迎人去了。 他是到了附门口去迎崔润的。 彼时崔润负手而立,背对着兵部尚书府的大门,立于台阶之上,身形挺拔。 高孝礼不急不缓的走了两步,至他身侧:“底下的小厮不懂事,叫姐夫白等这么久。” 崔润这才回过头来,摇了摇头:“不妨事。” 于是高孝礼稍稍错开半步,以一个请的手势,迎了崔润进府去。 进了府门没走多远,崔润就沉了沉声:“你让旻哥儿带话给我,还是话里有话的吧?” 高孝礼的脚步略顿了下:“看来姐夫今天来,是想摊开了说的?” “不然呢?”崔润干脆站住了脚,不再往前走,直直的看着他,“都是一家人,咱们之间说话,还要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吗?” 高孝礼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是赞同,咂舌两声,一边儿点了点头:“姐夫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这样——” 他刻意的拖长了音,也没回头,只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跟着进来的小子们有眼色啊,见主子打发人了,便忙告了礼退远了去。 等跟着的人尽数退开了,高孝礼才续上了前面的话:“姐夫入京,除了为琼姐儿大婚以外,还想做些什么?路上停留的几日,又走动了什么样的人?” “你这是盘问我了?”崔润似乎是觉得好笑,就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也为官多年了,当年也是进士及第出身的人,有些许同年旧友在各地为官,不足为奇吧?” “是。”高孝礼咬了咬牙,“可姐夫想过没有,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又会是怎么样的呢?你究竟是走访旧友,还是广结党羽,这——可由不得你说吧?” 崔润眼神暗了暗:“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此次进京走动,是个很冒险的举动。但是霖川,你身在朝堂之中,又是陛下新.宠.,应该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了吧?” 果然,高校里不再说话了。 崔润见如此,冷哼了一声:“我这个时候还不动,难道要等陛下的局全部定了之后,再妄图改动吗?这是痴人说梦!” 他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了口气:“我知道,崔家不比袁家,也不比你们高家。但是事在人为,我总不可能在应天府中干等着大厦倾颓的那一日吧。” “为什么非要琼姐儿嫁谈昶年?” 这句话,高孝礼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早在他第一次见刘光同细谈之后,他就很想问问崔润。 其实答案他心里是有数的,只是想听崔润亲口说。 崔润呼吸一窒,沉默了许久。 而他的沉默,更让高孝礼的一颗心,径直的沉了下去:“你们果然是舍弃了琼姐儿的。” “不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