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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拨算盘上的金珠子,嘴角不由落了几分笑。 陆无砚说她之前的算盘太小不合手,要给她换一个,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个新的。 “无砚呢?”方瑾枝忽得想起来,陆无砚今天一早将她送过来,然后就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陆无砚这几日着实是太忙了。 方瑾枝左等右等,也没将陆无砚等回来,她便让入茶准备马车,自己先去入楼。反正陆无砚回来以后见她不在,一定会去入楼接她。 坐在去入楼的马车上,方瑾枝将整件事情想了又想,她忽然想起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来。 刚到了入楼,她急忙询问方宗恪回来没有,果然得到他一直都没有回来的答复。她心中不由忐忑了几分。 昨天傍晚的时候,方宗恪行走间还需要刘明恕搀扶。他身上的伤那么重,如今又下落不明…… 方瑾枝不由想起方宗恪身上的伤,她的心里开始不安。 是了,凭借方宗恪的身手想要杀掉静思师太,又怎么会失手?必是他自己仍旧十分虚弱! 她不应该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对方宗恪说那些狠话的,倘若事情并不想她所见到的那样简单呢? 方瑾枝攥着帕子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她急忙吩咐入楼的人去寻找方宗恪的踪影。 不说其他,单说若没有方宗恪,她或许早就已经死了。恩情和是非对错在方瑾枝的心里挣扎,她摇了摇头,赶走心中杂绪,去看望静思师太。 或许,等静思师太醒过来了,就可以解开许多疑惑。 然而静思师太并没有醒过来。 傍晚的时候,陆无砚并没有来接方瑾枝,而是吩咐入酒接方瑾枝回温国公府,并且告诉她,他有要事在身晚上不会回来了,最迟第二天晚上再归。 第二天晚上,方瑾枝等着陆无砚用晚膳,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天黑了陆无砚也没回来。方瑾枝只好有些不情愿的自己随意吃了点东西,又去阁楼顶喂了鸽子,才梳洗后躺下。 她往里挪了挪,给陆无砚留出地方来。 陆无砚说了今天晚上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这几日她两边奔波,实在是有点累了,还没等陆无砚回来,就睡着了。她侧躺蜷缩着,手搭在身前,就好像陆无砚就在她身边一样。 迷糊中,她摸了摸身边。空的,陆无砚没回来。 她睡得不踏实。 过了子时,身边的床榻动了动,方瑾枝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摸上陆无砚的手。 “是我回来了。”陆无砚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 方瑾枝蹙着的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开,然后钻进陆无砚的怀里,满足地酣睡。 翌日清晨,方瑾枝在陆无砚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仍旧有些困顿地嘟囔:“你去哪了呀,走了两天呢。” 她又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嘛,你不回来我都睡不好。” 陆无砚吻了吻她的眼睛,笑着说:“宫里有点事情,给母亲帮帮忙。” 其实方瑾枝也知道,依了陆无砚这个懒法,若不是长公主的事情,他才懒得离开垂鞘院。 “对了,这几日忙吗?静思师太醒过来没有?”陆无砚问。 “昨天醒了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又昏了过去。”提起这个,方瑾枝的脸色有些暗淡。 方瑾枝垂着眼睛,略失落地说:“哥哥也没有消息……” “放心吧,会找到的。”陆无砚只好宽慰她。 在方瑾枝看不见的时候,陆无砚不由皱眉。这段时间他和长公主一直设计擒杀卫王,终于在昨天将卫王抓获。 方宗恪这个时候是不是在准备营救卫王?与其让入楼的人大海捞针一样寻找方宗恪,还不如在把守卫王处守株待兔。 方宗恪是卫王的人,陆无砚本无意留他性命。可是…… 陆无砚侧首,望着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的方瑾枝,不由多了几分深思。就算方宗恪不是方瑾枝的亲生哥哥,可毕竟是对方瑾枝有恩的。 而且方瑾枝是偏心这个假哥哥的。 方瑾枝明明亲眼看着方宗恪杀人,还能去给他找借口,甚至担心他的安危,若有一日方宗恪真的死了,她恐怕又要难过。 “走啦,吃早膳啦!”方瑾枝已经摆出笑脸,过来拉陆无砚。 这日陆无砚送方瑾枝去入楼的时候,因为卫王已被擒住,他也闲了起来,所以并没有离开,而是陪方瑾枝留在入楼。 方瑾枝在屋子里和静忆师太一起陪着静思师太的时候,陆无砚正在他自己的屋中品茶。 入毒匆匆赶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姑娘。 “有消息了?”陆无砚将茶杯放下。 “是,还是让入鸽说给您听。”入毒说完就立在一旁,将位置倒出来给她身后的入鸽。 入鸽将静思师太的事情细细给陆无砚禀了,从闺中到出嫁,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外乎闺中受宠,婚后也曾风光过一段时日,可是随着锦熙王宠妾日益增多,便逐渐失宠了,也曾孕有子女,却都夭折了。凭着她没有儿子傍身,却能始终占着王妃的位置,锦熙王又是那样的货色,这着实需要她一些本事。 然而陆无砚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他的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三分失望和不耐烦。 “奴婢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但是……并不确定该不该说。”入鸽有些犹豫。 “说吧。” 反正目前为止没什么线索。 入鸽低着头,恭敬地回禀:“当年卫王宫变之后,长公主搜捕一年未寻到卫王家眷,而是在一年后突然寻到的。据说,当初并非长公主搜捕到了卫王家眷,而是锦熙王给长公主写了一封秘信,揭发了卫王家眷藏身之地。” “锦熙王?”陆无砚皱眉,“不对,那个时候锦熙王应该并不在皇城,而在封地。” “奇怪的就在这里,那段时间锦熙王在封地已有三年不曾回皇城,若说是有眼线留在皇城的话,也是说不通的。长公主费了那么大心血都没找到,凭借锦熙王的眼线又怎能找到?”入鸽停了一下,“可是那几年,锦熙王妃是一直住在皇城的……” 一旁的入毒下意识地问:“你是说是锦熙王妃知道卫王家眷藏身之所,借锦熙王之口禀告长公主?” “这只是奴婢的猜测……”入鸽看了陆无砚一眼,急忙低下头。 入毒心里一顿,知道自己失言了。她怎么可以在陆无砚面前这般没规矩,也和入鸽一并低着头。 陆无砚顾不得入毒的失言,他紧紧皱着眉想着其中关节。若真是锦熙王妃将卫王家眷的藏身之地告诉长公主,那么方宗恪想要杀她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锦熙王妃又怎么会知道卫王家眷藏身所在?正如入鸽所说,当年长公主可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