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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他们在边关相识的种种一一说给了外公听。 颜寒听得很认真。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是真是假一眼就能分辨。 但薄尽斯这人城府太深,他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叶翎一定是被他骗了。可他越是听叶翎讲述,越觉得他对她可能是真心的。 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会如此耐心地照顾着她的一日三餐? 倘若她还未出阁,遇到了这么个男子。他定会乐于促成这桩婚事,但如今......如今该如何是好? 颜寒不知不觉苦思冥想起了两人的出路来。叶翎讲累了,打了个呵欠便靠在了颜寒的肩上睡着了。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叶翎已经睡了。他不忍叫醒她,便由着她枕着自己的肩膀。 只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能瞥见,树影之中似乎有个人在默默注视着这里。他抬头去看,果然有人。 那人缓缓自黑暗中走出来,一张美玉无瑕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出超出凡尘的美。颜寒心里酸溜溜的,这小子比起当年的自己来,那确实是要英俊上几分的。 也难怪外孙女会喜欢他,何况他还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薄尽斯走过来,四目交错,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来,轻轻接过了叶翎。她迷迷糊糊之中张开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薄尽斯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又熟练。 颜寒揉着酸痛的肩膀,心中感慨。能把这个浑身是刺的外孙女变得这般乖顺,没有全然的疼爱和付出,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起身负手望着他,缓缓道:“若你对她真心,我希望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 薄尽斯点了点头:“侯爷放心,我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那就好。”颜寒说罢转身回了屋。 薄尽斯低头看着叶翎,目光温柔。她描述的一切他都听了,原来在她的记忆里,他们的相遇是那么美好。 他仍然记得她方才说,他是上天对她唯一的怜悯。那么她便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翌日清晨,叶翎一早醒来,便听到了宋辞的禀报,说是颜侯爷回府了。叶翎心头难免有些失落,那个老头还挺有趣的。 她特别喜欢看他吹胡子瞪眼的目光,十分有趣。 颜寒却走得十分惆怅,回去唉声叹息,一觉睡得辗转反侧。到了半夜,夫人总算是受不了了,将他赶了出去,他只好去书房里继续唉声叹气。 这种感觉比纯粹的气愤要难受的多。这个外孙女真不让他省心,看来他是不能置身事外了,也是时候在朝廷里走动走动。唯有手握重权,将来才能保护好他的外孙女儿。 当然,这些事情叶翎并不知情。府里丧事办完没多久,宫中便传来了皇后娘娘召见的旨意。她原是不想去的,但思忖了半晌,还是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当面理清楚。 于是将赵思君送去学堂之后,她便顺道入了宫。 近来宫中守卫森严,来往的车辆都会详细盘查。 她的马车被拦下来检查的时候,一旁赵煦和也恰巧路过。他掀开了她的车帘,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王妃入宫有何事么?” “有与你无关的事情。” 赵煦和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你我怎会无关,千丝万缕,只怕剪不断理还乱 。” 叶翎不想和他多言,明明是一起造的反,最后他反倒是置身事外了。赵煦和可以称得上是最大的赢家了,如今储君的位置,还有谁能与他相争? 第八十章 渔翁得利 长安的朝局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叶翎还记得她刚回来的时候,经常和赵煦和共同入宫拜见静贵妃。 有时候会在宫门口“偶遇”容亲王。王爷那人总是吊儿郎当的, 骑着马俯身看着她:“小翎儿, 你说我们常常遇见,是不是因为缘分?” 叶翎那时候总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王爷也不恼, 只是继续骑马离开。倒是赵煦和偶尔会不悦, 却也不说什么。 毕竟当年的容亲王手握重兵,没有谁敢招惹他,就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无论多荒唐的事情, 但凡是他做了, 陛下都只是摆摆手不予计较。 可能容亲王这一生中,只有她对他最不留情面了。 如今的朝廷里却是人才凋零,黎国内乱。唯一能打仗的叶念初造了反, 朝廷里没有了叶家这棵大树,陛下开始一点点将权力收到自己的手里。 这个时候正是每个人开始巩固自己地位之时,薄尽斯已经开始物色人选, 不动声色地任用起来。赵煦和也不傻, 这个时候也在行动。 他出入宫禁越来越频繁,和陛下的关系也亲密了起来。听闻最近陛下经常召他入宫, 与他商讨国家大事。透露出了些许立储的意味。 这也难怪,他已经不再是只敢在她昏迷的时候才说出心底里的话, 当着面就不怎么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叶翎进了宫, 赵煦和转头看着她的马车,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兜兜转转, 到最后天下会是他的,她也会是他的...... ---------------------------------------- 穿过重重宫禁,叶翎终于来到了叶非湮的宫中。过了晌午,连风都是慵懒的。叶非湮怀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色的猫,一人一猫都眯着眼,看起来很是惬意。 叶翎走了过去,行了礼。叶非湮抬了抬手:“平身吧,没有外人之时不必如此多的虚礼。” “娘娘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叶非湮沉默了片刻,便屏退了众人,她不疾不徐抚着猫道:“翎儿,你心底里一定怪我那日将你引入陷阱之中吧?” “我不怪你。”叶翎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风掠过耳畔,她淡淡道,“你为了你的兄长,我为我的,立场不同而已。只是为虎作伥,我觉得有些悲哀。” 叶非湮露出了一丝苦笑:“明知是为虎作伥,但他下了命令,我仍旧难以违抗。其实听说他被斩首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竟然觉得解脱。” “叶家已经覆灭了,如今你有何打算?” 叶非湮抬眼看着她:“还能有何打算?他们是我的枷锁和牢笼,可叶家消失之后,我忽然觉得天大地大,不也都是牢笼么?” 叶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