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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这只会让你自己暗堕。” “原来如此,你虽然是神明,但和昴流一样,善良,纯粹,真诚,”樱冢星史郎捂住自己半边脸,“而我和你们正相反。” “我缺乏‘感情’这种东西,”樱冢星史郎的情绪平稳了一些,“樱冢护的继承式,是要杀掉上一代当主,杀掉和上一代当主有关的所有人。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对上上一代樱冢护。而上一代樱冢护,是我的母亲。” “而我杀掉她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和以后许多次杀人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樱冢星史郎的声音还是很平稳,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在我看来,尸体和物品的残骸,没有区别。” “你!”一期一振难以理解,“怎么会有这种,这种……” “变态,”醍醐京弥接口,“这种人,小时候缺爱长大了变态,好像是和额前叶变质有关。这是一种生理疾病引发的精神疾病,由于基因的缺陷导致的。病人对于快感的获取方式和他人不同,普通的情感不能得到正确的反馈:他脑内的多巴胺分泌异常,对于真善美的体悟大大降低;相反,对于杀戮、破坏带来的刺激感反而能正常接收,所以病人往往沉迷于此,沦为连环杀人犯。这种情况只要做个小手术就好,啊,不过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有点困难,我又不是学医的,时之政府也不能派遣医生到现世……” 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所有人都瞪着醍醐京弥,直到他自己停了下来。 “……都说了我是科技侧的术士嘛。”醍醐京弥耸了耸肩膀。 “反正他就是个天生的变态,是这个意思吧,”迹部景吾总结,“后天纠正不过来的那种。” “差不多,”醍醐京弥点头,“换种说法吧。嗯……我之前有说过,灵力强大的人往往具备神性。神性也有很多种,和一期、昴流相反,这位樱冢君拥有的神性让他拒绝倾听,冷漠偏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强大的实力和扭曲的教育结合,很容易产生这种结果,”审神者伸出一根手指,“其实,产生这样的结果也不一定需要实力打底。随着现代社会发展,年轻人得到太多付出太少,这种人会越来越多。他们还有个专有名词。” “什么?” “大龄中二病。” 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想恶搞一下,虽然自己中二的时候很喜欢…… 第9章 蜃气楼 樱冢星史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竟然花了这么多时间听你胡搅蛮缠。” 看到他笑了,其他人反而没有了笑意。 “那么,照你的说法,你拥有哪种神性呢?”樱冢星史郎看着醍醐京弥,虽然在微笑,眼神却恶意满满,“蜃气楼的当家。” “哎呀呀,”醍醐京弥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一开始明明只是相亲而已,怎么突然变成了秘密身份大起底。” “你和我,本来是一样的人不是吗?”樱冢星史郎讽刺道,“玩弄他人,嘲笑他人,游戏人间。恨你的人还记得你,你现在还在我的猎物名单上。如果你没有在五年前突然消失,我们可以相见更早。”如果他在五年前没有消失,说不定一切都还在樱冢护的掌控当中。 “原来如此,”醍醐京弥想起了玖月牙晓预见过的画面,“梦见看见的血色终末,凶手就是你啊。”如果不是在五年前成为审神者,他就要死在樱冢护的手里了。 “命运注定,杀了我的人会是你,”醍醐京弥上下打量樱冢星史郎,有一种荒谬之感,“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做不到哎。” “你在说什么,主人!”一期一振握刀的手又举了起来,“你怎么会死在他手里?!”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和同学组建了一个黑手党性质的情报组织,”醍醐京弥轻飘飘地说,“我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嘛。” “这不是重点!你说,你会死——” “这就是重点!”迹部景吾怒气冲冲,“他现在还没死呐,要死也是自己作死!喂,你高中时候招惹的那些混混原来是你自找的?!” “安啦,”醍醐京弥顾左右而言他,“即使是那时候,我也比较崇尚动口不动手,只是没想到有人那么记仇,还请动了杀手。明明是他们自己蠢——好啦,好啦,你别生气,现在一般人杀不掉我,那边的樱冢护也不行,我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偏差,无法修正了。” “你对我们到底隐瞒了多少事啊?!” 很显然,不胜枚举。 “像你这样的人,真的能正常生活吗?”樱冢星史郎质疑,“我不相信你能伪装到死。” “你好像认定了我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醍醐京弥倒是觉得很有趣,“看来,你现在谈话的欲望很浓。” “你难道不是普遍意义上的‘恶人’?”樱冢星史郎嗤之以鼻,“和情报屋折原临也同流合污的咨询罪犯。我以为你至少不会试图否认自己的过去。” “所以是小临出卖了我的情报给你?”醍醐京弥果断抓住细节,“决定了,下一次我要把他的行踪出卖给小静。”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小临和小静的关系,但这绝对是报复,和樱冢护威胁同级的报复。 “你既然知道我和小临同流合污,那你也应该明白,”醍醐京弥歪了歪头, “我也喜欢人类呀。” “我和你不一样,我并不是靠着伪装融入正常生活,”醍醐京弥继续道,“对我来说,人类只有有趣和无聊两种。善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我不会因为无聊就杀掉人类——那样根本就是在浪费资源。我不喜欢杀人。”审神者的手指轻点,一个樱花花瓣拼凑而成提线木偶从掌心落下,这木偶长了一张樱冢星史郎的脸,“虽然我知道,有些神明和妖怪认为,人多的像虫子一样,杀掉几只也没什么。” “可我自己也是一只虫子,我并不认为自己超出了我的种族。” “听起来,你很‘博爱’,”樱冢星史郎找到了一个形容词,“你虽然不喜欢杀人,但在你的引导下,许多人生不如死。” “我从未引诱他们走向末路,他们落到那个地步往往是自取灭亡,过多的欲望就是妄念,妄念将他们推向深渊,”醍醐京弥纠正道,“你怎么会在意这种个人感受?” “因为‘特殊性’,”樱冢星史郎对醍醐京弥忽然起了极大的兴趣,“我曾经和昴流打过一个赌,”他看了一眼皇昴流,“当我们相遇的时候,他为埋在樱树下的尸体感到悲伤。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在意那些人的痛苦——那些痛苦,他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仅仅因为他善良、真诚,所以他就能体会到生命的贵重,而我,”樱冢星史郎指着自己的太阳xue,“从来感受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