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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尚有骨气地挣脱着。 男人不仅不放手,更收了收手臂,伏在她耳边低沉地道出三个字: “对不起。” 他吐出的温热口气刺痒着童笙的耳贝,她不觉哆嗦了一下,仰起脑袋想躲避。 “别来这一套!” 意志仍在,坚定不移,今天的账休想这么容易算清! 金国伦深深呼吸,童笙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收紧的手臂力量,纤细的身躯不敌男人的强硬,被益加揉进怀里。 “对不起。”他继续道歉,诚恳的语气不含糊亦不敷衍,“我当时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与颜脸,让你难堪了。其实……”金国伦顿了顿,似乎一下子想不出词,垂目盯着童笙胸前的睡衣纽扣,缓了缓才接道:“我比你更丢人。” 可不是,一个西装革履牛高马大的男人当众指骂一个弱女子,再理直气壮的原因也霎时使他形象大萎。 “你老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人,我失了分寸……我不是要故意让你出洋相,我比你更狼狈,只是当时没意识过来。” 金国伦枕在童笙肩膀上,叹着气解释。 下午接到TRACY的电话得知童笙溜走之后,他依旧盛怒,认为她不懂事不分轻重。但面对已经久等自己的学员,金国伦隐忍着坚持把课上完。 那堂培训课有口语练习部份,抽中练习题目“与朋友的争吵”的学员聊起了自己与小女友在异地旅途中所发生的争执。 意见相左,大庭广众,声线拔高,态度失控,争执不下。 学员说:“当我发现四周的人都在围观我们时,我醒悟了!第一时间冲到女朋友面前搂住她,不再坚持己见,接受她的建议并连忙道歉,把她哄笑了才了事。” 金国伦漫不经心地插了个问:“为什么?” 学员:“女人要的就是迁就与保护。我当时也是一时脑抽才不甘心地跟她闹起来。看到四周外人的奇异目光,我就慌了。天啊,他们一定在想,这个女人眼光真差,居然挑了个如此没风度的男人做伴侣。我一没有迁就她,二没有在大家看热闹的嘲笑中保护她,三我令到大家在否定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岂会是一场争吵就能下定义被标签的?外人不懂,我懂。所以我改变态度不跟女朋友吵了,坦白说我们争的多大事呢。” 金国伦没再插话就进入PART 3。结束后,学员忐忑问:“金SIR,我口语能拿几分?” 金国伦盯着笔记本画写,没有抬眸,淡淡道:“马马虎虎,7分。” 学员几乎惊呼,瞬间感觉刚才的久等都是值得的!谢天谢地! “我什么时候‘老’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人?”这是什么无理指控?童笙拒不承认,当即反问。 “有,严格来说今天属于第四次。” 他的严肃语气不觉教童笙信以为真,思绪开始细究跟他的点滴之间到底哪里哪时如他所说那样。 “别生气了。”金国伦的手在童笙腹间捋了捋,盼着她给回应。 “不行!”她连自己“第一次”莫名其妙不见了人是什么时候都没想到,便追问:“你说是哪四次?我要证自己清白!” 当下的重点显然不是谈论这个,金国伦狡猾地在童笙腰间轻轻一掐,掐得童笙身子发软之余还发出笑声,他同时哄道:“别生气好不好?要不你罚我跪榴莲?” 一笑,端了半天的骨气全给灭了。童笙追悔莫及,于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发威:“行!A,赤膝跪榴莲,B,光屁坐仙人球,你二选一!” 金国伦难以置信,瞪她:“你真舍得?” “快选!” 沉吟半天,他才下了决定:“我选C!” 说罢金国伦把魔掌覆盖到童笙的胸前。 童笙乍地惊起来,心急火燎地拔走那两只爪子,使劲一推。金国伦脚步没站稳,但死扣着她,势要我跳你跳我倒你倒! 结果俩人双双叠倒床上。 “别乱来!这是我家!”童笙惊恐地挣扎着要起来。 “怎的,在我家就可以乱来了?”金国伦箍住她乱抓乱挠的双手。 “你到底正经不正经!”童笙怒了。 “你到底原谅不原谅?”金国伦风轻云淡地反问。 童笙边挣边防他的魔爪,奈何身穿睡衣单薄羸弱,斗不过呀!惟有死死气说:“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不生气了……”胸口被人挟持住,有苦说不出,童笙哭丧着脸回答。 “嗯,那就好,谢谢你的原谅。” 金国伦正人君子地平视着天花板,眼神光明磊落,脸带温和浅笑,丝毫不理压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有多么不情不愿。 他终于松了松手劲,童笙挣着站起来整理衣服,不甘心地朝他那双伸到床外的长腿恨恨一踢。 金国伦吃痛地“呀”了声。 活该! 童笙心里骂着,认为自己太没意气了!她走到衣帽架前取下外套穿上,冲着金国伦疾言厉语:“商场的事就算了,不过我还有其它事在生气!” 金国伦撑坐起来,疑问:“什么事?” 他越是一脸无辜茫然,童笙越咬牙切齿,“我不喜欢你在别人面前说我雅思考了多少多少次!” 尤其在女人面前,尤其在严冬梅面前! 坐着的金国伦正想站起来呢,愣了愣后直接笑倒床上。 他的笑声发自喉咙,不张狂却深入心肺,还不知死活地问:“我有说错吗?” 童笙脸颊一烫,恼羞成怒:“有,有!” 金国伦横躺在她床上,侧着脑袋笑着眉眼瞧她,见她窘迫得又要上前踢人了,他才匆匆收起长腿:“好好好,不说不说。” 见他识趣,童笙乘胜追击:“还有!”未等金国伦反应,她就一口气急道:“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要申请出国读硕士!” 也不知她慌张什么,明明她占上风,金国伦貌似都顺着她意,可童笙就是不敢把语速慢下来。怕一慢,金国伦会趁机打断或者自己中途气短。 本来在她床上懒懒闲的金国伦脸上的笑意如她所料地顷间凝固了,童笙的心跟着一绷。 金国伦浑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