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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童笙感觉到四周投来的探奇目光,羞得只想尽快摆脱那两个男人。她低着头盲目地往哪走,身子却被谁捉住,而后耳边听见金国伦低微的声音:“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邓嘉不甘落后地捉着童笙另一边。 童笙抬抬眸,又迎上周遭一张张陌生的八卦面孔,她脸炸了,当机立断:“邓嘉,你先回去,我跟他走。”见邓嘉皱眉,她补一句:“拜托!” 邓嘉肩膀塌了,无奈,瞥了眼暗里得瑟的金国伦,不得不点头:“好,我不为难你。过后联系。” 待他走后,金国伦理直气壮地握上童笙的手,领着她去车站打的。的士上他一直握着童笙的手,但俩人都不说话,也不相看。车内气氛压抑凝重,的士司机瞄了眼后视镜,事不关己继续开车。 快要抵达西田街,童笙让司机在前一个街口停车。金国伦没阻没拦,随她下车后老马识途地往她家走。 “你不要去我家了。”童笙站定脚步,牵着她手的金国伦被滞住。 他望着前方不应话,童笙继续说:“你打算在我爸妈面前装吗?装作我俩没问题,骗谁?” 金国伦默了默才说:“我们的事别牵扯长辈。” “我们什么事?你认为很小事?” “总之别让长辈知道。” “分手了早晚要告诉他们……” “你就这么焦急分手吗?你到底在不在乎这段感情?!”金国伦头一回,瞪向童笙的眼神凌厉刻薄。 有如风刃刮来,童笙往后仰了仰。 “最近天天跟姓邓的凑,到底把我当驴了是吧……”尖酸的话没说完,金国伦的嘴巴就被捂住。 童笙拿手捂住他那张又将要口出狂言的嘴,牢牢捂着,金国伦想拔走,她就加劲。金国伦眯眼盯她,不解,恼火,要再次拔她的手。直至童笙红着眼眶投入他怀中,哽咽着说:“金国伦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金国伦才打消所有念头。 童笙依着他胸膛,一手搂他后背,一手捂着他的嘴,感受着他的体热以及他鼻孔下呼出的温度。她深呼吸,冷静道:“不要再怪其他人,不要再扯邓嘉,伦gay,说坦白只是你不信我。” 她闭上眼,不去思考金国伦的脸色,也不细究他的反应,只说自己想说的:“那天你说的都对,无论学习工作我都比不上他们,我是很辛苦付出很多才撑住自己的面子,才让自己有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我以前跟你说怎样考前偷摸复习,是希望你鼓励,而不是有朝一日会被你翻出来嘲笑……” 那时的金国伦确实鼓励了她,给了她很多正能量,但善恶一念之差,眨眨眼他就把知道的当作武器对付她。 童笙交给他一把钥匙,他却把钥匙变成利刃。 搂着的男人僵了。 “在商场那次你当众指责我,我当你是紧张,过年时你冷落我,之后一顿质疑指责,把我说得那么坏,像巫婆似的……我当你吃醋好不好?但在k记,你有必要这样贬我吗?你知道我要面子……却不给……如果将来一起生活,起了摩擦争吵,你又会怎样攻击我?” 童笙的声音低沉平和,偶尔带着悄悄吸鼻子的细碎杂音,她搂着的金国伦则一动不动。 “我怕你了,你一张嘴我就怕,不知道你能端出什么大言不惭,真的假的,能把你我都说糊涂。” “这样走下去我会草木皆兵,什么话什么事都不敢做……我不想这样,也从来没想过会这样……我们谁不在乎这段感情?可能走得太快了,来不及互相了解……” 童笙用力闭眼,又哽咽了。 她肩膀颤抖,捂他嘴的手劲亦乏了力,金国伦尝试轻轻一拔,手掉了,他找回下半张脸,可呈现的不再是个完人。 他令她失望了,所托非人?她居然怕他,怕到要动手捂他的嘴,要他闭嘴!这一回拿手捂他嘴,下一回会用虎口掐他脖子吗?!嘴巴被那只柔弱单薄却坚毅不褪的手紧紧捂住,金国伦不仅说不了话,亦无法运气,慌张失措的心脏一下一下经受着抽打拷问。 童笙依旧倚在他怀里,没打算抬头看他。金国伦重获说话机会,然而毫无不高兴不激动,他哑了半天才沙声问:“我们相识十几年,今时今日才一起,这叫走得快?”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中间来了两次倒吸气。 怀里人埋着脸,抽泣不断:“中途十年没有联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许你变了……” “我没变过!”金国伦语气坚定,双拳紧攥。 “我也没变过!”童笙语气亦坚定,“我跟邓嘉一起时,你看我跟谁暧昧了?跟谁勾三搭四了?我是那种人?至于你疑神疑鬼?相识十几年又如何?你不信任我!” 面对她带着哭腔的指控,金国伦闭眼反驳:“你在医院跟他搂抱,在度假村跟他拉扯,都被人拍下来了,我不是无中生有。” “……是miss陈吗?” “呵,”一声冷笑,“原来她知道?” “……那我说我跟邓嘉没有任何苟且,你信不信?” 漫长的沉默,伴随着他微弱的呼吸声,听似重症病房里奄奄待毙的病人在作最后挣扎,童笙却能预知一切终究一命呜呼的惋伤结局。 不出所料,半晌后金国伦说出他这一辈子的认定:“你很喜欢他,以前……” 童笙苦笑,深深一叹,她咽了咽喉咙:“那我说你跟miss陈或者严冬梅有猫腻……” 随即惹来愤慨的否认:“我没有!” “看!”无法喜悦,仅能一声轻笑,“你说的我要不要信?” “你凭什么不信我?!” “那你又凭什么不信我?!” “……” 相顾无信无言,良久童笙把另一只手也搂住金国伦的背,轻柔捋了捋,“不能这样下去,我们需要各自冷静……” 金国伦仰脸朝天用口腔呼吸,胸膛起伏,排除万难才找回声音:“那你就去找姓邓的?他从来没有珍惜过你……” “那你又珍惜过我?”童笙握手成拳,不经意在金国伦背上捶了又捶,巴不得每一下都能击落他那可笑的自卑的疑心,“用接二连三指责怀疑诬蔑的方法?” “……”金国伦浑身微微抽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