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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岁的亚洲人,长得像隔壁家的阿姨,慈眉善目。 女考官笑意盈盈:“早上好,欢迎参加雅思口语考试。” 金国伦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再驾歌诗图到赛格停车场候着。 未到11点半,他伸着脖子终于见到童笙的身影,随即下车奔过去。 “考了什么?” 童笙悲喜不明,皱着眉回忆:“讨厌的人。” 金国伦看着她,直觉问: “你说我了?” “嗯,添了些欠我佣金的恶毒老板的属性,内容丰富,形象饱满。” 金国伦:“……” 他推着她肩膀往车走,“你高兴就好,我乐意牺牲形象。” 童笙“戚”了声,漫不经心。 11战雅思彻底落幕。童笙不像以前那样找雅思哥对答案,完全把分数抛诸脑后。 “这一次不管多少分,我都不打算再考了,能申请什么学校就什么学校吧。” 返回陶城的路上,童笙突然这样说。 金国伦诧异了数秒再理解过来,点头:“可以,其实拿6.5分就可以申请到学校。” “嗯。” 童笙本来不打算跟金国伦提这个想法,但她犹豫不决,一方面觉得不考下去那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一方面又担心考下去也可能过不了那个坎,浪费时间。她渴望谁来个支持或反对来充实她的决定。现在金国伦居然同意,那她不再考的念头就更坚定了。 以后再也不考雅思了,再也不去深圳了,再也不踏入赛格考场了,再也不光顾羊rou汤食肆了。心头大石放下,童笙在车内安稳地睡了一路。 接下来的日子,金国伦积极地查阅留学指南,咨询有生意来往的留学中介,跟好些已经出国的老学员联系,打听哪些学校适合童笙。 金mama留意了几天。这天帮儿子收拾房间又见他满书桌都是留学指南,翻一翻,还有不少标注,隐隐慌了。 她给儿子拔电话,可金国伦三遍都没接听。按奈不住,金mama拔给了陈雅盈。 “阿姨?” 陈雅盈不无意外,走到角落压低声线接听。 金mama讪讪笑,“雅盈,培训中心最近有搞什么活动吗?” “有,下周欢送会。” “哦,那你知道阿伦最近有出国计划吗?” 陈雅盈暗讶,“没听说过,他要出国?旅游还是……” “是留学!我最近发现他又老看留学指南。” “哦……”陈雅盈想了想,说: “应该是帮阿笙看的。” “啊?他俩和好了?” “我不清楚,不过阿笙最近考完试了。” 陈雅盈最近甚少与金国伦交流,哪怕公事,都靠TRACY或者ANN传话。 金mama追问:“她考过了?阿伦要跟她走?” “成绩还没出,但阿伦不是答应过你的?放心好了。” 金mama挂了电话,才不放心。她看了看时间,晚上不到七点,等儿子回来太久了,她索性换衣服去突破雅思。 到了突破雅思,金国伦正忙着,没功夫理她,金mama就在总监办公室干等。 等儿子闲下来了,已经晚上十点多,该回家的时候。 金国伦喊母亲一起走,坐电梯去停车场取车。 电梯里就母子俩人,金mama抓紧时间问: “阿伦,你要跟阿笙出国?” 金国伦看向母亲,“谁说的?” 金mama没好气: “我说的。你是不是有这个打算?” 金国伦转开视线,望着锵亮的电梯门,“我当然想。” 金mama双眼一直, “什么意思?就是你真的要走,要留下mama一个人?” 金国伦反问: “你让吗?” 金mama拔高声调,不服: “呵,什么我让不让,明明是你答应过,父母在不远游!” 金国伦噎了,没接话。 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迈向停车位,背影挺拔冷硬。 见儿子这般态度,金mama寒了一半心。她紧跟上去,“你学会怨我了是吧?怨我没拦你爸,怨我碍你跟阿笙领证,所以不管mama要抛弃mama了是吗?” 金国伦不应话,疾步往前走,想逃脱身后的质问。 “你厉害了,有老婆了,就嫌妈拖累!你爸走了,你又要走,一个家就剩我一个!” 金mama哭着腔对儿子的背影低吼。 “我没说我要走!”金国伦冲身后吼了一句。空旷的停车场响着他急促沉重的步履声。 金mama没听见似的,兀自说: “我早就知道那个阿笙不好,早晚要带走你!我劝你跟雅盈好,你偏不听,偏要作对!” 金mama想到什么,又激动地揭发: “怪不得最近老劝我去旅行,原来都是预谋!是不是阿笙教你的?” “你够了没?无凭无据就胡说八道!”金国伦往身后怒喝,再度加快步速,不胜其烦。 “看看!又指责mama来了......” 金mama小跑着追上去。 那里有个弯道,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车辆从弯道一直驶下来,理应出现时都会减速。谁料猝不及防地有一辆马自达失控般冲了出来,没来得及响喇叭,就撞倒横过通道的金mama。 一段刺耳的尖锐急刹声,强烈得穿透了整座停车场。 第85章 11.29正文已替换 将近午夜, 城市街头冷冷清清, 鲜有人影。路灯瞎亮,不知道要照亮谁的路。长仁医院里却俨如白天。这里的人不需要休息,医生24小时工作, 病人24小时看病,每几秒就有一个病例出现。 童笙冲进长仁医院,这里灯火通明, 人来人往, 与外界颠倒, 教她忘记了真实时分。她人生病痛不多, 如此往医院赶也就两次,两次都因为金mama。不过这一次的心情不似上次轻松。上一次,她既要赶又要保持端庄,想好好表现作为金国伦的女朋友对他母亲的关怀热心。这一次, 相较于躺在手术室里的金mama, 童笙更忧心金国伦, 也没有心思介意一路赶来的自己外形发型是否凌乱。 手术室门顶上的红色工作灯亮敞得刺眼, 昭告着里面的医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