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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布兜溜出去,站在邮局背人面等她的竟是张秀英。 秀春快走几步过去,拍了拍张秀英的背,笑道,“怎么站这儿呀。” 张秀英笑笑,“我哪有脸再进去。” 现在邮局的人都知道她跟顾伟民处过对象的事,搞不好还有人在背地里说她破鞋! “走,咱们去公园好好说说话。”秀春去推自行车,载张秀英去公园。 在公园寻了清净的地方坐下来,秀春仔细看了看张秀英,有些担心道,“秀英,你的脸色有点差,还是因为顾伟民的事?” 张秀英哇一声哭了,把秀春吓了一跳,忙道,“先别哭先别哭,有话好好说。” 张秀英扑到秀春肩膀上,“顾伟民给我写信,威胁说要把我两处对象的细节说出去,说他丢脸也不让我好过!除非…除非我能想到办法,把他从农村调回来!” 秀春气道,“你们处对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说就让他说呗,到时候被人戳脊梁的还是他自己!” 不再是婚姻包办的年代,谁年轻时候能不处几个对象啊,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托中间人传个话,或者自己直接说也行,好聚好散,像顾伟民这样揪着以前事不放的人,只要舆论稍加引导,就会被人批没风度。 张秀英脸色惨白,附在秀春耳朵上低声说了一句话。 秀春惊愕的半响不能言语,半天才找到话,“秀英,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张秀英抽噎道,“所以我才害怕,他要真说出来,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这种情况实在作难,秀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咋办了,拍拍张秀英的背,递给她一块手帕,“快擦擦眼泪,别让人看笑话。” 张秀英紧抓秀春的手,央求道,“秀春,我就你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你帮帮我,帮我跟你们领导说说话,让你们领导把顾伟民调回来吧!” 秀春脑仁疼,“秀英我不能马上答应你,我只是个基层职工,我在领导面前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张秀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道,“你说说,你尽力试试,对了,让你公婆帮个忙,不行你家小陈他外公…” 秀春汗颜,为了顾伟民的事让她把许部长都抬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顾伟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秀英,我跟顾伟民什么瓜葛都没有,我贸然找关系帮他,别人照样说我闲话。”就算秀春不要脸,还有旦旦,还有陈学功,还有她身后的一大家子人呢,秀春不可能不管不顾。 张秀英又擦了擦眼泪,对秀春强颜笑了笑,“是我为难你了,我再想想办法…” 毕竟是自己老同学兼好友,秀春不忍心见她这样,拍了拍张秀英的手,安抚道,“我回去给你想想办法,尽量想个周全的法子。” 张秀英破涕为笑,随即又叮嘱秀春,“你别跟任何人说我…” “我懂我懂。” “你家小陈也不能说。” “我分得清轻重,不会乱说的。”秀春保证,关乎名誉的事,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对张秀英以后找对象肯定有影响。 两人在公园分开,各自回家,旦旦半天没见到mama了,秀春刚接过他,闻到秀春身上的味道,立马就哭了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秀春抱着赶紧哄,陈学功下班回来,还没进门,大老远就听见旦旦呜呜哇哇的哭声,推门进去,见秀春抱着他在客厅来回走,快走几步过去,皱眉道,“这小混球,怎么这么烦人,跟老何家的小哭包快有的一拼了!” 陈学功话音刚落,旦旦像是能感受到大人情绪一样,哭得更凶了。 秀春扭头瞪陈学功一眼,“别骂他,他知道你凶他以后不跟你亲近。” 许淑华从厨房伸出个脑袋,斥责道,“死孩子,旦旦比你小时候好多了,你小时候才叫惹人烦!” 陈学功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旦旦在mama怀里委屈够了,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眨着水汪汪的黑葡萄眼盯着秀春瞧,还冲秀春笑。 秀春心顿时软的不行,抱旦旦回房喂奶。 还好旦旦既吃人乳也不排斥奶粉,许淑华快中午时给他喂了半壶牛奶,旦旦不怎么饿,不好好吃饭,吸着秀春的rutou,小手在上面摸来摸去。 大概是刚才哭累了,旦旦吃着奶就把自己给吃睡着了,秀春把他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 中午有个休息时间,秀春趁这个空当把张秀英的事跟陈学功说了下,隐瞒住重点没说。 陈学功跟她一个反应,“他说就让他说呗,说出去也没什么影响,又不是他两钻草垛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你那同学完全是多虑了。” 他以前还处过一个对象呢,现在对方不照样结婚生孩了。 秀春呵呵笑,心道还真被你一语中的了。 张秀英算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既不能跟别人说真实情况,还让她把事给解决,登天难啊。 就在秀春为这事苦恼之时,张秀英跑来告诉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秀春,我的事有了着落,我托人帮忙解决了,顾伟民应该马上就能调回来!” 秀春一阵无言,几乎可以笃定道,“秀英,你这样姑息养jian,他以后还会借此勒索要挟你。” 张秀英露出苦哈哈的神色,“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只想快点处个对象嫁出去,至于洞房…遮掩下总能遮掩过去…” “你找谁帮的忙啊?谁这么有面子能说动咱们领导?”秀春疑惑,据她所知,张秀英她父亲是个普通工人,母亲娘家在乡下,没听张秀英说过她家有什么来路厉害的亲戚。 张秀英支支吾吾,不肯说。 秀春见状,也就没多问。 张秀英告诉秀春这消息没两天,顾伟民神神气气的回局里了,虽然周科长也不想再麻烦换其他人去支持农村建设,但上头给了他压力啊,说知道顾伟民这小子这么有来路,竟然把部队的人都找来跟他谈话,周科长早年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对军衔再清楚不过。 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实力过硬,就是后台过硬,无论哪样他都得罪不起! 顾伟民头天上班,精神奕奕,脑门上所剩无几的毛梳得锃亮,手里拿了包香烟,按个给局里的男同志散烟,女同志就发糖。 吴大姐心直口快道,“小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结婚了呢!” 顾伟民脸上的笑一僵,随即笑容更盛,“我表现优异,被组织提前调回来,也是大喜事一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