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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好的同时,里头的建筑,花草,装饰皆是上等。 亭台楼阁,佳木葱翠,假山怪石,流水潺潺。 原本是正院,裴书珩带着其妹搬进裴府后,门匾就被换了下来,改成蘅芜院。让身子不大好的裴幼眠住。 云坠一手拖着红漆描金海棠花小托盘,一手撩开珠帘,珠玉之间撞击的清脆声响却也打断不了屋内些许严厉不赞同的埋怨。 “姑娘,你若再偷懒,届时宁王妃的生辰宴出了差错。丢脸的可是公子。” 说话人着褐色衣裙,带着金耳坠,穿金戴银颇有架势。面容严肃,端是一副气急的模样。 被她教训的女子着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加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常年身子虚,脸色些许苍白。 她泪光点点,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嗽。 好不容易止了咳,她略带稚气的嘀咕:“走开,我才不学。” 裴书珩疼她,自是什么都依着她,裴幼眠性子宛若孩童,容易吃亏。宁王妃给她送帖子,也是看在裴书珩的面上欲拉拢。 那些个面上要同她打交道的贵女,指不定背后嘲笑她是个病秧子,傻子。 崔mama听她这般道,脸就拉了下来。 “姑娘是裴府的主子,又是唯一的女眷,所言所行便代表裴府,今日镇国公府的客宴您不去,改日宁王妃生辰宴又不去,这怎么行?” 云坠最看不上的就是崔mama的托大,姑娘不去,哪容得了这个奴才说三道四。 她重重的搁下托盘:“崔mama,您出去问问外头哪个不知晓姑娘是公子的命根子,姑娘身子娇弱,若出个好歹,岂是你这老妈子可以担待的?” 崔mama听着就不乐意了。当下去揪云坠的耳朵。 “你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公子放纵姑娘是公子体恤。这圈子里的交际里头门道深着呢!” “我是懂得不多,可我知道崔mama放才的那股严厉劲是断不敢在公子面前展露的。” “在公子面前一个样,公子走后,又是一个样,别忘了,谁才是奴才。” 崔mama被她说的心虚,直接恼火的推搡云坠。 “你懂什么,小丫头片子。” 说着把云坠轰了出去,被赶出云坠气的直跺脚。她是姑娘贴身的丫鬟,却总是被崔mama指指点点,也不知蘅芜院谁才是主子。 可院子里所有的奴才都对崔mama言听计从,包括姑娘。 屋内,裴幼眠闻着药味,只觉得嘴里泛苦涩。她吐了吐舌头。 望着窗外的梧桐落叶,她歪着头疑问:“兄长说给我娶嫂嫂的,嫂嫂呢。” 崔mama道:“公子今早已上门提亲了。” 裴幼眠苍白的脸上稚气未褪,憨憨一笑:“那我等着,兄长说嫂嫂能陪我放风筝。” 崔mama施施然打断:“公子决定的事,谁也拉的回来。楚二姑娘性子好,日后进府同姑娘相处融洽,这就是公子所求。” 倘若楚汐进府,呵,还不能上房揭瓦,日日闹腾不休。 裴幼眠懵懂的点着头,有些不解:“那嫂嫂会做糖吗,我不要不会做糖的嫂嫂。” 崔mama懒得搭理她,当下催促:“姑娘把药喝了,可别凉了。” 裴幼眠嘴巴撇了下来,先是抽泣,再是吸着鼻子。 “不喝,不喝,我要梅子。” 她怕苦,裴书珩总会给她备好柳东街的酸梅。从未断过,也就成了习惯。 如今这事也成了崔mama的活。裴幼眠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昨日就吃完了,忘记催人去买了。 随后,不在意的哄:“姑娘今日委屈些,明日我便差人去买。” 裴幼眠只好忍着苦涩,皱着小脸,小口小口的吞着。后连忙喝了口茶压下胃中的翻滚不适。 她干呕几声,在高凳上扭动着,随后一个用力跳下。 崔mama皱眉:“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是大家闺秀,日后可不能做方才的动作。” 裴幼眠乖乖的说好,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小跑着就往外跑。 崔mama没追,在无人之际,啐了一口暗骂一声:“傻子。” 她又看看外头天色道:“天要暗喽。” 外头天色余晖尽撒,随后伴着夕阳西下,光线慢慢褪去,暮色暗淡,落在梧桐树上,是残留还未收走的几缕柔和余光。 楚汐沉得住气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旁观者预想的作妖。 她心平气和,侧脸白皙,挺翘的鼻,樱红的唇,坐姿优雅,成就一幅动人的画卷。 很好! 裴书珩这个狗东西,让她等的天都快黑了! ☆、第23章 禽兽不如的勾当 果然是男主,很有种! 为了生存的楚汐憋屈! 却只能!忍! 叨叨不停的六娘早就一摸肚子扬言饿了,连她所谓的爱恨情仇也不看了。偷摸着去厨房前,甚至友好的问。 “窝窝头要么,给你偷个来垫垫肚子。” 小仙女是喝露水长大的,才不吃窝窝头! 眼瞧着天色愈发的暗,楚汐如坐针毡。裴书珩吊着她,不过是出气,她认。 可天黑杀人夜,这又是他的地盘,裴书珩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是能温和的笑,然后割人喉的人! “蹬蹬蹬”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步步在她心尖上踩过似的。锋芒在背。 楚汐从椅子上弹起,去看树影下走来的人。却瞧不真切,好不容易等人走近了,楚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倏然落地。 她从未觉得!阿肆的伟大!她错了! “公子公务繁琐庞杂,本想着见姑娘一面,却实在脱不开身,小的替主子来向姑娘请罪。” 阿肆是过来替裴书珩传话的,他眼里隐隐得意,公务多的好!楚汐活该等! 这一刻,带上滤镜劫后重生的楚汐,忽略他的神情,楚汐这一会儿的笑意是从未有过的真切。 阿肆:…… 她都想好楚汐宛若疯婆子大骂,砸东西,揍人,可为什么,她!在!笑! 不! 不该是这样的! 楚汐忽略他的错愕:“裴公子为圣上办事,忙是合理。今日之事,长辈失礼,幸得公子不计较,日后,定不会再犯,让公子为难。” “裴公子与二妹之事,我已说服我娘,不会插手。” 阿肆:……?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楚汐目的达到,又无须见笑里藏刀的裴书珩。心中舒坦万分。 天色已晚,她腹中饥饿。便想着打道回府。刚想无视人设,离去前巧舌生花闭着眼夸裴书珩几句。蹭蹭好感度。 就听阿肆道:“那就不留楚姑娘了,请随小的来,送您出去。” 在阿肆的带领下,楚汐前脚刚踏出裴府,后脚就听见关门的声响,可见不受待见的程度。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