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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真要嫁给裴书珩?” 楚汐视线下移,伸手取回荷包:“你不是素来消息灵通,这件事也值得你特地跑一趟问个究竟?” 她这是承认了。 韩知艺就不明白了,楚汐明明对她有心思,后把情意转到俞殊敏身上,如今却要嫁裴书珩。这不就是乱套了吗? 然,她听见地上传来爽朗无比的嗓音时,彻底风中凌乱。 “我说韩姑娘,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躺着,你怎么就瞧不见呢?” 卫?卫璇? 韩知艺没有准备,可被地上躺着的人吓的够呛,她吃惊有余的看着卫璇。 “你怎会在此?” “这不是家中闷的慌,过来和汐jiejie联络感情么。”卫璇绝对不会承认,她想借着楚汐的好运气,和之前的男子可以再度来个偶遇。 联,联络感情? 韩知艺面色复杂,所以,楚汐听闻俞殊敏为那表哥在家中绝食,自知无望,又看上了这卫璇? 楚汐的爱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韩知艺有些心痛,又有些心疼。心痛楚汐花花肠子,心疼她惨烈到喜欢谁都没有结果。 韩知艺没有心情继续和卫璇寒暄,她在楚汐身侧坐下:“即然是你的决定,想必也是深思熟虑,我只能支持。” 楚汐总觉得韩知艺眼神怪怪的,有着一闪而过的悲悯。 “韩知艺,你不听那慧嬷嬷授课,跑我这难不成也是吃饱了撑的?” 韩知艺想起这几日,慧嬷嬷对施茵茵超乎常人的严厉,吓得施茵茵日日眼中蓄泪,看着怪可伶的。 “嬷嬷今日有事。”因此放她一日假。 楚汐了然的点了点头。正要问问那小白莲施茵茵。地上传来哀嚎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什么叫也,什么叫吃饱了撑的,汐jiejie,我都在你府上躺了好几日了,这地板都要成了我第二张拔步床了,这难道还不能彰显我的友情?” “我知道像你这种小仙女,适合独来独往的孤僻,享受着高处不胜寒天下唯你最美的快乐,可是!你难道不需要朋友吗?” 楚汐正要开口,可卫璇滔滔不绝自接自话根本没让她插话的余地:“不要说你不需要,请你让我尝尝和小仙女做闺友的机会。这想必是我毕生的幸运了吧。” 韩知艺头一次听见这种不要命的彩虹屁,她觉得卫璇有毒之余,更钦佩这人的口才。 果然,她看见楚汐笑了。 “那让我考虑考虑。” 韩知艺觉得这语气挺勉为其难的,毕竟楚汐心里这会儿定然不好受,喜欢的人想做成了好友,想想都觉得致命。 卫璇很是满意:“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多长时间我都等的。因为你!值得!” 韩知艺终于恍然,就凭这卫璇这张嘴,楚汐心动也是在所难免,作为旁观人,她能理解。 她着实不忍心卫璇对楚汐无意间言辞上的伤害,遂她绞尽脑汁欲转移话题。 “你这是打算绣什么?” 一提到这儿,楚汐就烦。 一大早,就被章玥喊去耳提面命:“你说你纳鞋不会,又没做嫁衣的手艺。娘不怪你,谁让这是我宠出来的姑娘,可眼瞧着日子愈发紧迫,你哪儿能空着。” “不如你就给书珩绣个荷包,我瞧着旁家姑娘婚前都送,当成定情信物,别人有的,我女婿也必须得有。” ☆、第120章 只求大佬留我一命 谁才是你亲生的? 这还没成女婿,就胳膊肘往外拐? 别说女配不会针线,她何尝又不是?至于定情信物,那也要双方都有意愿结为夫妇,盼共结连理。她和裴书珩压根不用走这个流程。 就算她会绣,也要对方肯带啊。 楚汐当下拒绝:“旁家姑娘送是旁家姑娘的事,与我何干?你家姑娘反正不会,裴书珩若想要,他只管寻旁的姑娘就是。” 只要不在裴书珩眼皮子底下,楚汐向来很硬气。 章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到女儿那不堪直视的针线活,她揉着太阳xue。 “不会就去学,没让你绣多难的,聊表心意即可。”她又示意下人呈上绣花纹样,是她特地寻来最基础的。 “上头一针一线教的清清楚楚,再不会就去请教府里的绣娘,还有二十几日,左右绣个荷包是来得及的。” 楚汐兴致缺缺的翻了几页:“娘,我就算绣根草也是丑的很,就不丢人现眼了。” 章玥雷打不动,不管楚汐说什么,她只顾着催:“知道丢人现眼还不去学?” 因此,就有了如今这一幕。 面对韩知艺的问题,她烦扰的咬了咬下唇,没好气道:“绣根草。” 韩知艺看着绣花针眼上挂着的红色针线,她走南闯北韩父向来把她当小子养。这些闺阁姑娘会的,她向来一窍不通。 可她再不懂,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她颇不可思议道:“你家养的草是红色的?” 颜色不过是楚汐随意挑的,管它红的白的,完成任务交差即可。面对韩知艺的质疑,她正要解释。 卫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与众不同,不落窠臼。你设生处地想想,若是别人送你平常的草,也就只是根草,可若是红色的草,是不是就新鲜了?” 听着挺有道理的样子,韩知艺不由点这头,深思片刻:“也对。” 得到共鸣,卫璇嘚瑟,彩虹屁像是不要命的一波又一波:“我就知道,汐jiejie的七彩玲珑心。” 从楚汐这里得到的启示,卫璇已经迫不及待想对昨日那位壮士试试手。回头她去绣个七彩的草,够特别了吧。 楚汐:简直没脸听,她真的只是随意挑的。 她搁下荷包,如同往常一般正要嘲笑韩知艺的眉毛,却是眼尖的瞧见对方略带红肿的眼。 这是……哭了? 韩知艺性格好,又一贯随和,她又有些拳脚功夫,谁敢欺负到头上? 很快,楚汐有了答案。 “他欺负你了?”这个他,不言而喻。 韩知艺下意识垂下眼眸,想来也是委屈,头一次朝外人倾诉:“他一早就来寻我,我还想着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直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曾想他劈头盖脸就把我骂了一顿。” 更可笑的是,她这个未婚夫一嘴一个表妹。 他脸色不虞:“韩知艺,表妹初来乍到你就该护着些,可你倒好,眼皮子底下让旁人欺负了去,她昨日回来,哭了一夜。” “韩知艺,那慧嬷嬷为何对表妹颇有微词?可是你的手段?” “韩知艺,我都答应要娶你了,你就不能安分守己?” …… 韩知艺终于知道楚汐为何让她防着施茵茵,她一个要进门的媳妇却比不得那个表妹半分。如今想来也是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