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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骨架子。 再多的银子,哪禁得起他如此。 只恼,魏恪压根不管。 宁虞闵不由看魏狄更不顺眼了:“你做过的地方,本世子嫌脏。” 他是真嫌脏,揍魏狄时都要裹上棉布,就怕魏狄私生活不检点,有脏病,会传染于他。 魏狄脸色难看的要命,可是他只能赔笑。 楼下这一幕,楚汐尽收眼底。 她不由笑出声。 嗓音压的及低,她用帕子捂住嘴,乐不可支。不足以传到楼下。 可要死不死,宁虞闵恰巧随意的看了过来。 楚汐下意识‘啪’的一声,关上户。 她这幅打扮也不怕宁虞闵一眼认出。楚汐没在意,又看足了戏,几步走到裴书珩面前。 “曲情和她背后之人,布下这么一局,却来了这么多闹事的,也不知她们能否得偿所愿。” 闹事? 裴书珩轻轻一哂,楚汐明明希望章烨能闹成功。 不过,面对楚汐期待的目光,他到底耐着性子顺着她的话:“你觉着呢。” 楚汐笑了。 “我总觉得章烨这一次要玩一笔大的。” 她对章烨到底了解透彻,裴书珩把煮好的茶挪到楚汐面前。 “喝茶么?” 楚汐突然有种被灌喝水的痛苦,尤其是裴书珩递上来的,兴许那一夜让她有了后遗症。 裴书珩笑笑,章烨这一次所为,也的确出乎他所料。 他一直认为章烨莽撞,可得知他昨夜忙活一晚做了什么后,裴书珩不想,他到是个大胆又果断的。 两夫妻正说着话,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来着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绕过屏风走进来。 “我当是谁呢,敢关窗户,给我耍脸色。” ☆、第387章 给我个家吧 宁虞闵哪里能忍下这口气。他没认出适才趴在窗前的人是谁。 只知道对方显然不把他放眼里。 小霸王绝对不能忍,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直到进了屋子,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哦,楚汐啊,那不意外了。 小公举大摇大摆的坐下。 他还不忘和裴书珩打招呼。 “裴兄,许久不见,可有想兄弟我啊。” 裴书珩淡淡的瞥了宁虞闵一眼:“世子,近日应当忙的很。” 宁虞闵的确很忙,但他是谁,是霸王。 他今日跑到禹帝面前,扔下乌纱帽:“皇叔,你一点也不疼我,我不干了,我太累了。” 然后,得了一顿训斥。 他又有一张厚脸皮,一副随你怎么骂,我就是没出息,没抱负。 然后禹帝只能妥协,给他一日假。 —— 面对裴书珩这句话,宁虞闵身子往后一靠。 “忙?本世子只要想玩,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 说着,他又看向裴书珩。 在他的印象里,裴书珩就是个贪恋美色的,要不然也不会娶楚汐。 还舍不得把人休了,让给他。 关于朝中大臣背后的嚼舌根,说他不近女色,宁虞闵也和这些人有不一样的认知。 什么不近女色,通通都是屁话。 你们要送瘦马,也送一个比楚汐美的! 若他是裴书珩,也不会收。 凭什么花闲钱养一群比自己媳妇丑的货色,吃饱了撑的? 至于,裴书珩没子嗣的传闻,宁虞闵认为是真的! 什么成亲不久这些话他才不听,一定是真的。 裴书珩就是个黑心的,凭什么他还能娶到一个和他一样黑心的!偏生世人都迷了眼睛,对他夸之又夸。 说他有才有德,有颜有志。 切! 可他凭什么还有个可盐可甜的meimei! 这种人,难道不该遭天谴! 老天看的下去吗! 只要裴书珩不当爹,宁虞闵就认定他不行,这样才能自我安慰。 他环视一周,视线在楚汐身上停留一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书珩,你可以啊。” 裴书珩嫌他聒噪,蹙了蹙眉。 楚汐觉着,宁虞闵每日都在死忙边缘蹦跶,那颗腚的秘密想要公布于众。 楚汐正想来一句:我家爷行不行,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 裴书珩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楚汐身上,身上的气压低下一分。 “楚汐。”他轻声唤了一句。就好像知道楚汐要说什么。 楚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到底对狗男人有了深刻的认知,她就怕今夜会成为‘不眠之夜’。 宁虞闵不知这两夫妻之间涌过的暗流。 他叫嚣道:“你这逛花楼,还要带上夫人的,我见识颇广,可到底头一次见。” 她就没见过想裴书珩这样嚣张的,竟然比他还过分! 他如今是不想娶妻,他若是娶妻,定然放在手心里疼。 宁虞闵不明白,裴书珩都这样了,楚汐为什么还不和离。 他猜不透。 他复杂的看了楚汐一眼:“你可真大方。” —— 随着宁虞闵一闹,魏狄收敛了不少,待宁虞闵上了楼,楼下恢复了先前的喧嚣。 曲情在三楼最好的屋子,她坐在铜镜前,面色憔悴。 柳月候在一旁,只觉得曲情有些怪。从她昨日梦魇醒来,便不对劲了。 她神色复杂,章公子身边伺候那唤扬鹤的,都在说着姑娘冷漠无心,说姑娘是他们公子的劫。 可章烨何尝不是姑娘午夜梦醒后的摇摆不定。 一边是血海深仇,一边是救赎。 如何选? 柳月慢慢蹲下身子:“姑娘,您可还要考虑考虑?” 曲情没说话,换成以前,她定然能来一句:“有什么可选的,我必须如此。” 可昨日的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一想起就撕心裂肺的疼。 曲情努力的不去回想,可记忆却是越发深刻。 女子握着象牙头梳的指尖发白。 女子长发及腰,面色发白到可怕,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铜镜里那真实而又模糊的面容。 梦里就是这张脸,拒绝章烨,一意孤行想要为惨死的父母一个公道。 她那么努力,努力的抛弃一切,她如愿以偿的把身子给了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梦里的她看自己一眼都嫌脏。 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那人被她外表迷惑,要为她赎身。 在对方要来接她的前一日,她着这一辈子应当只穿一次红嫁衣,站在章烨面前,好似能弥补她所有往后余生的遗憾。 她说:“章烨,我要嫁人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那个想光一样的少年踉跄倒地,卑微的扯着她的袖摆:“曲情,你可不可以别走。” 真难过啊,不可以了。 她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