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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准备妥当,朝河源街而去。 阿肆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他家公子一日内书就没翻过几页,卷懒的很,他本肃然,只以为公子是想着如何应对祁公子那头传来的书信。 却不曾想,公子他只是想媳妇儿了。 这恋爱中的男人啊! 阿肆嘿嘿的笑,笑了一路,总算在赶制楚家前收回。 他上前,正要让下人通报一声,正巧遇见章玥身边伺候的胡婆子。 “胡mama,小的来接夫人回去。” 胡婆子认出他来,当下笑道:“是阿肆啊,姑娘临时有事,匆匆赶去了韩府。” 阿肆于是上了马车,继续赶马,对着车厢里的裴书珩道:“夫人去韩家镖局了。” 裴书珩玩着玉扳指的手一顿。 韩家镖局? 如今韩知艺的事有了好的结局,那边不会出幺蛾子,楚汐怎么可能会抛下许久不曾见的章玥,去韩家镖局。 男子眸中闪过暗光,他静靠在车厢,一身便服,头戴冠玉,周身冷清。 他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用鼻音‘嗯’了一声,以作回复。 于是,辗转反侧,一车,一马,二人又到了韩家镖局。 可…… 韩府管家笃定对阿肆道:“怎么可能,你许是记错了,裴夫人不曾来此。” 阿肆:“怎么可能?” “你这娃娃,我还能骗你不是?我们姑娘人还在归德侯府呢。裴夫人怎么会在这儿?” ☆、第475章 她是不想……做他娘子了吗? 阿肆摸不着头脑,只好回去,把这事如实转告。 马车上裴书珩敛眸,久久不言。 楚汐没来韩府,却扯谎说来此。她这是要隐瞒什么? 隐瞒楚家还是……想隐瞒他。 裴书珩脸部的线条愈显冷硬,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波光,面上敷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嗓子出其的哑,即便没有十成的肯定,他也升起了五成的不虞。 薄唇动了动,带着前所未有的寒:“去静山寺。” —— 楚汐不知道裴书珩已经赶过来了。 她听到小和尚的话,整个人就恍惚着。 各归其位? 女子眉宇间倘着躁意,咬着唇,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带着不知所措。 落儿逛完了姻缘树,一抬头就见楚汐立在人群中,没有反应,失魂落魄的很。 她当下扒开人群,走上前:“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楚汐很烦,烦到想把静安抓起来,好好盘问一番。 离开?什么时候离开,她统统不知。 自从她穿书,这游戏就安了开关键,她战战兢兢的应对这裴书珩,生怕落一个原著下场。 她那么努力的活着,每日都想,若是能回去就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可如今一切都是她所期待的模样,却和她说,各归其位。让她患得患失。 狗屁! 谁同意按下暂停键了? 她反应慢下一拍,小声道:“被烟熏着了。” 落儿不曾怀疑。 寺内香火旺盛,熏着眼睛也不足为奇。 “姑娘,您给卫姑娘求的平安符呢?” 楚汐从怀里取出从悟安那里要来的平安符,让落儿保管。 她心情很是不平静:“下山吧。” 山脚下,茶摊上还在争论着适才的话题。 楚汐再度经过适才的摊位时,听到瘦猴男人一句一句对她的吹捧,都笑不起来。 就,很想让裴书珩哄几句。 这个时候若再能听到他的一句:心悦,该有多好。 —— 楚汐回去的路为了更快回裴府,下了山脚,马车直接抄近路往东驶去。 马车刚走不久,阿肆拉紧缰绳,对着朝西奔来的马儿急促的来了声——吁。 裴书珩直接下了马车,男子周身都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郁气。 男子身姿挺拔,抬眸瞧了眼左立在山顶的寺庙,周边云雾环绕,神圣不可侵犯。 阿肆压下心里的怪异,实在不中公子找夫人怎么会来静山寺找。 夫人向来懒散,可不是个能爬山的人。 可这个时候,他不敢问,紧跟在裴书珩身后。 刚开始,还能亦步亦趋,可越到后面,男子棱角愈发冷硬,动作不减反增。 阿肆也愈发力不从心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被风鼓起一角的白色袍子原来越远。 直至不见。 阿肆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家公子……难不成是个练家子? 这速度,是要上天阿。 那日日练武的暗卫都跟的有些吃力。 他不敢松懈,当下小小的喘气一番,又小跑试图追上。 —— 半山腰上,有人抱着酒葫芦,坐在老槐树上,晃着僧鞋,精神矍铄。 喝光葫芦里最后一滴酒后,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带着酒渍的嘴,塞紧酒塞,懒懒的打了个哈气。 终于,等到了想要见的人。 静安看着那一缕白衣,飘飘逸逸,当下喊道:“裴公子,别来无恙啊。” 裴书珩脚下泛酸,听到这么一句,倏然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一点没有高僧模样的静安。 眸光黑沉,里面透着深寒,眼底微微猩红,心口出像是堵了一层棉花。 “我夫人呢?”他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 静山见他这般,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裴书珩命格高贵,手段高明,静安毫不意外,他一念之间,能让钰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样的一个人,对不该动心的人动心,有了人情味,也不知是对是错。 “也是稀奇,你娘子丢了,你不去找,你来我静山寺作何?” 裴书珩负手而立,明明狼狈,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我夫人呢。”男子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静安没好气道:“走了走了。” 裴书珩听到这句话,巨大的恐慌总算散了些许,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 真的,就该把楚汐锁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整日让他提心吊胆。 她来静山寺做什么呢?她是不想……做他娘子了吗? 袖下的手青筋分明,他强忍着不动怒。 “执念何故如此之深?有的人注定不是你的。” “听我一言,你与她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星河,何必强求。喂,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静安看着掉头就走的男人,当下嗓子高了几个调。 他那些话,裴书珩并不想听。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里面的疯狂。光线洒在他精致的下颌线上,公子如玉,淡漠无声。 静安:“你怎么不想知道她来此作何?” “裴书珩,你那夫人正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