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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你,有些东西脏了可以擦干净,有些人脏了,就留不得了。"谢隐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准时更新了,离过年越来越近了,争取过年期间也坚持更新,大家吃饱喝足了记得来看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百草庐 庙堂也好,江湖也罢,都认同一句话叫“国不可一日无君”,数月前,姜朝皇帝谢玄睿突然退位,皇子下落不明,太后把持朝政,储君悬而未决,朝堂里人心惶惶,民间也是流言四起,周边国家势力蠢蠢欲动。 而谢隐即将登基的诏书一出,整个姜朝仿佛吃下了定心丸,官员各司其职,百姓安居乐业,此前的流言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似乎进入了一个空前繁荣的太平盛世。 但在太平盛世的背后,只有少数人能够感受到隐隐涌动的暗流。 谢隐依然没有搬进宫中,每天在亲王府与皇宫两头奔波,忙起来的时候休息时间极少,常常是天未亮就出门,而这时严半月还在熟睡。严半月也已习惯晚上睡前点着蜡烛,只要早上醒来时,蜡烛已经被吹灭了,他就知道谢隐回来过了。桌上专门给谢隐配的提神药丸也拿走了,才觉得两人好像见过面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严半月早上醒来的惯例已成了去看桌上的蜡烛,果然还是吹灭了,想必是已经走了。没想到,谢隐却推门进来了,还端着一盘子早点。 “你醒了?”谢隐放下托盘,坐到床边去捏严半月睡眼惺忪的脸。 “你怎么没进宫?“严半月揉揉眼睛,把谢隐的手拂到一边。 “今日休沐,昨夜回来你都睡熟了,就没有吵你,快起来吃早点,都是你喜欢的。“ “还没洗脸呢。”严半月穿鞋下床,心里挺愉快,嘴上还是懒懒地嘟囔着。 谢隐早拿了外衫替他披上:“我给你洗。”说完就要去拿手巾。 “诶诶,殿下这么殷勤,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为夫的事情?”严半月抢先一步抓过手巾,放进水盆里。 谢隐则抱着手靠在一边看他梳洗:“这不是公务繁忙,冷落了夫君,心里过意不去么。“眼睛则瞟着严半月抬手动作时中衣领口露出的缩骨。 严半月抬了抬眼皮没理他,洗漱完毕,准备梳头。 “这个我来。“谢隐赶紧把严半月拉到铜镜前坐下,拿起了檀木梳子,一手挑起一缕顺滑的长发,慢慢梳理,最后扎成发髻,簪了玳瑁钗。 “夫君,妾身手艺如何?“谢隐伏下身,脸贴在严半月鬓边,与他一同照镜子。 “瘦了。”严半月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什么?“ “你瘦了。“严半月反手摸着谢隐的脸颊,慢慢抚过线条利落的下巴。 谢隐闭上眼,从身后搂住严半月,把脸埋在他颈侧,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染香玉混合着清苦的草药味,这是严半月独有的味道。 “等稍微安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人。“谢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沉稳的磁性和魔力,严半月又是刚刚起床,顿时觉得全身热力升腾,赶紧遮掩道:“今日还有公事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去京郊游玩吧。” 谢隐直起身来拉他道:“好,不过有东西要给你看,先吃饭。“ “……好。“严半月答道,却不愿意站起来,脸色通红。 “怎么了?“谢隐刚刚问出口就明白了,笑得十分得意,“夫君,要妾身伺候么?” “给我滚,大清早的,撩拨什么!吃饭!“严半月扭扭捏捏地站起来,坐到了饭桌前,端起豆浆就一口喝光。 谢隐忍住笑也端起碗,刚喝了口豆浆又笑得全部喷出来。 严半月无奈地给他擦脸:“你是太子,马上就是一国之君,可否稍稍有些矜持?“ “跟你在一起,何用矜持?何况我们大婚之夜该做的事情都没做,再矜持就更做不成了。“谢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半月。 下一刻,则被一根金针扎在了肩井xue上,整个肩膀顿时又酸又胀,似痛苦又舒服。 “别乱动,我看你批阅太多奏折,肩颈劳损严重,气息不畅,免费给你治治,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取针,你就在这坐着吧。“严半月站起身来,拍拍谢隐的脸,往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谢隐坐在原地大声抗议道:“十五好小气!” 严半月在屏风后面偷偷笑,一边换衣服一边却想起了大婚那天的情形,确实应该好好琢磨一下那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做,谢隐武功比自己好,个子还比自己高,必须好好筹划。 “走吧。”严半月换好衣服出来,谢隐还坐在桌边瞪着他。 他把金针取了,谢隐顿时觉得经脉畅快了不少,确实连日来静坐在御书房看折子批折子,甚至比练武更累。 嘲风早已安排了车马在门后候着了,两人上了车,一队光明卫护着离开了亲王府。 “严神医,再扎一针吧,确实有奇效。“谢隐在狭小的车厢里活动着右肩。 “过来我给你按按。“严半月拉住谢隐的胳膊让他的肩膀靠向自己。 车轱辘在缓缓前进,严半月的手法很独特,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点在痛处,非常舒适,谢隐半靠在严半月身上,加上连日睡眠不足,几乎要睡着了。 马车停了下了,嘲风在外面道:“殿下,到了,咱们换轿吧。” 谢隐这才清醒过来,依依不舍地侧过脸蹭了蹭严半月的手背:“走吧。“ 严半月钻出车厢道:“这是去哪儿?还要换轿子……”话音未落,眼前便是一片红墙金瓦的建筑,一眼望不到头。 “皇宫?“严半月疑惑地看向谢隐。 “对呀,我没说是要进宫么?“谢隐替严半月打起轿帘,嘲风见状赶紧过去换下谢隐,还悄声道:“殿下,万万不可。” 谢隐不以为然地抽回手:“严先生,请上轿。” 严半月当然明白嘲风的意思,也不再追问,钻进了软轿。 谢隐还不忘嘱咐一句:“不许偷看。”软轿便被稳稳抬起,往宫中前去。 就算谢隐不说这句,严半月也不会因为好奇心撩开轿帘,因为在皇宫禁地,非皇亲国戚不可坐轿,连那贺之光贵为内阁之首,德高望重,也只能徒步上朝,若是有人看到轿中坐的是一介布衣,御史恐怕又要大做文章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严半月正在思绪乱飞之际,轿子稳稳落地了。 有人打起了轿帘,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颇有灵气。 “严先生,您受累了,请。“ 严半月点点头,钻出软轿本以为会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没想到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座雅致古朴的小院,门口绿竹环绕,木质牌匾上刻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