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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借着月色,楚龄刚刚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白白的鹅蛋脸,两个黑黑的眼珠子,还有那个标志性的红唇。 是三姐。 三姐牵着一头驴,背靠着大槐树,站在院子里就那么静静地仰头看着楚龄他们的窗口。 楚龄被吓出一身冷汗,一颗心怦怦直跳,他的心里有一个直觉,那就是刚刚,如果他真的被三姐看到了,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背靠着墙壁,一手撑在地上,久久不敢站起身,他生怕一站起来就能看到三姐站在楼下对他笑。 可为什么会有驴呢? 这个副本就像一团乱麻,处处透着诡异,一点线索都没有。 楚龄感觉头疼,他拍了拍胸口想缓口气,突然被一个yingying的东西咯到了,他摸出来一看,借着昏暗的烛火,是一根通体漆黑,浑身泛着一层冷光的钢笔。 这是魂笔。 对了,楚龄差点忘了还有魂笔。 楚龄屏息静气,尝试稳住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两下,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轻出一口气,闭上眼轻轻握住魂笔。 魂笔自己动了起来,笔停下后,只见纸上五个大字:板桥三娘子。 楚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惧意从他内心深处升起,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会有驴了,他连忙跑到床边,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把陆危行推醒:“危行,陆危行,我看到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龄:你们可能不信,我吃了两万块一份的零食。 第41章 饥饿 陆危行本就睡得浅,被楚龄这么一摇晃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楚龄一脸焦急的神色,忙问:“怎么了?” “驴,楼下有驴,我看到了驴,”楚龄说,“你知道板桥三娘子吗?,我现在总算知道后面那个马槽干嘛的了,原来真的是养驴的。” 陆危行闻言陡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追问道:“真的是板桥三娘子?” 楚龄连忙把刚刚看到的事又重复了一遍,直到现在他的心都还在怦怦直跳。 他心有余悸道:“真的,就是那个吃了烧饼人会变成驴的故事,刚刚三姐就牵着一头驴站在大槐树下面,危行,你说我刚刚看到的那头驴不会真的是人变得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楚龄的声音都在发颤,板桥三娘子那个故事里,三娘子就是做了一种奇怪的烧饼,吃了的人都会变成驴。 可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人真的会变成驴吗? 陆危行听完后没有说话,只是穿上外套先下床看了一眼桌上的蜡烛,红艳艳的蜡油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边正泛起一层鱼肚白,层层叠叠的云幕正在逐渐消散,天快亮了。 陆危行沉思了一会:“快要天亮了,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楚龄点点头。 陆危行拉过楚龄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你别怕,如果真的是板桥三娘子,那我们还要去证实一下。不是说好要保持体力,这样才能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楚龄点头微笑:“我知道,我不怕。”他不怕,只要看到陆危行,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两人洗漱一下,正好到了吃饭时间。 他们下楼到了大堂,楚龄一眼就看到三姐坐在柜台边,穿着一身水蓝的长裙,乌黑油亮的头发编成了一根麻花辫搭在胸前,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脸色有些发白,鲜红的嘴角微微翘起,唇边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几处,今天吃饭的人不多,只有一队,就是一家三口那队。 卫彩云一手抱着孩子,朵朵乖巧的坐在她的腿上,她一只手端着碗,喂一口,朵朵就喝一口。 路晨站在一旁看着,像站岗的卫兵一样。 其他人全部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还有人时不时道:“唉,给孩子吃点rou啊,那烧饼可好吃了。” “啊,好饿,我也好想吃......” “太浪费了,怎么光喝粥!” 楚龄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彩云姐,路哥怎么不吃啊?” 卫彩云擦了擦朵朵的嘴角的水渍,说:“我先生他昨天没睡,吃不了。” 楚龄道:“嗯?为什么不睡啊?” 路晨开口回答道:“她们娘俩体质差,熬一夜肯定受不了,我一个大男人一夜不睡没什么。” 楚龄说:“那路哥你要是熬几天夜也受不了啊。” 路晨扫了一眼楚龄,把目光放到了陆危行身上,哼道:“几天?不还有我们迷人的危险陆危行吗?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白天了,给他两天时间,他还找不到出去的线索吗?” 陆危行撩起眼皮,淡淡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卫彩云扯了一下路晨袖子,埋怨的嗔了一眼:“路晨,别这样。” 然后对着楚龄和陆危行歉意一笑:“你们别误会,我家先生就这个脾气,他不是故意的。” 路晨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神情缓和了一点:“我们相信你,但也......希望你最好快一点,这个鬼副本不知道还有什么阴招在后面等着我们,我怕朵朵受不了。” 陆危行:“我会的。” 楚龄也接道:“路哥你放心,我们也想赶快出去的,一有消息立马叫你。” 路晨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和颜悦色,明明已经二十多岁还像个大男孩一样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的语气重了一点,如果冒犯到你们了,我说声对不起。” 楚龄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可以理解的。”一边招呼着陆危行吃饭。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吃不了,还是吃不了。 楚龄连端起一碗粥都做不到。 陆危行脸色一变,也实验了一下,结果一样吃不了。 卫彩云看着两人铁青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陆危行神情凝重道:“我们吃不了饭。” 卫彩云有些不解:“不是本来就吃不了吗?我们也是昨天点蜡烛才能吃的。” 陆危行摇摇头:“不,我们昨天点蜡烛了,不过我们是轮流睡的......” 说到一半,陆危行顿住了,他抬眼看着卫彩云,问道:“你们昨天是直接睡还是轮流有人守夜?” 卫彩云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们昨天是孩他爸一直在守夜,没轮岗。” 比昨天更残酷的消息还是来了,轮流睡还是吃不了饭。 楚龄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就知道魔镜的空子没这么好钻。 卫彩云看到两人的神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那还能匀出来一点,要不......” 陆危行直接打断道:“不需要,昨天我们已经说好了。” 卫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