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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龄莫名感觉眼眶有些发酸:“你怎么了?” 想到医生的嘱咐,又立马伸出一只手在人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陆危行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四根手指:“……三?” “??” 楚龄心道坏了,大事不好了,不知道该说是老天有眼,还是恶有恶报,陆危行真的被烧傻了。 楚龄拿起衣服,转身就要去找医生,却被陆危行一把拽回来,按在床上:“你要干嘛?” 楚龄一脸焦急:“完了,你被烧傻了,我要去找医生,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陆危行乐了,他忍住笑意,拉住楚龄的一只手贴在自己额头,话音轻颤:“你再摸摸就好了。” “……” 果然是老天无眼。 不过楚龄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请医生过来给陆危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我真的没事了,别跑了,快来陪我坐一会。”陆危行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招了招手。 “你那个时候气息奄奄,呼吸特别浅……”楚龄眼圈有点红了。 “你昏迷了那么久,一出来就发高烧,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身体还有那么烫的时候。”一想到刚出来就看到陆危行浑身血淋淋地躺在怀里的景象,楚龄还有点后怕。 不过他说着说着,想到了那个关键问题:“你怎么会昏迷这么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陆危行垂下眸子安静了一会儿,视线从一片白的墙壁,落在楚龄的脸上:“是的。” 楚龄极轻地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陆危行看着楚龄感觉心里一紧,缓缓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楚龄有些没反应过来。 面前的人穿着一件白色毛衣,一双杏眼直直地看着他,眼底一片青黑,显然已经失眠好几天了,陆危行情不自禁地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我的身体可能会随着副本等级的变高,出现一些其他的变化。” 楚龄从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陆危行:“是什么不好的变化,还是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陆危行有一瞬间的怔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楚龄会质疑,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个人给他的,却是最干净,纯粹的信任。 他一颗心都因为楚龄这一句话,而微微颤抖,在嗡鸣,在跳跃。 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再也离不开你。 陆危行收敛神情,错开脸摇了摇头:“不会,我很好,别担心。” 我会一直活着,然后永远爱你。 确认陆危行真的没事后,隔天楚龄就办了出院手续。 转眼十二月就要过去了,天气也越发寒冷,楚龄和陆危行更是彻底告别出门这个选项了,两人全部成了冷血动物,开启冬眠模式。 洗漱完后,楚龄摆弄着从副本里带出来的那对蜡烛:“你昏迷那几天我查了一下,关于湘西有一个类似的风俗,那就是湘西三邪之一的落花洞女。” 陆危行:“的确是那个,据说女子被洞神看上之后,便会打扮整齐,等待洞神来迎娶自己,然后带着幸福的微笑死去。” 楚龄说:“难怪那些人说这是送给神的礼物,根本就是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换取片刻的安宁。” 陆危行道:“花一般隐喻女子,门楣上插得花应该代表的就是家里有祭品。” 楚龄手中这对蜡烛明显就是那个所谓山神祭祀用的,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味。 【名称:一对龙凤蜡烛】 【类型:工具】 【品质:优】 【功能:特殊副本内可吸引鬼怪现身。】 【备注:这是一对手工龙凤蜡烛,据说制作它的都是未婚女子,表面纂刻的花纹栩栩如生,点燃时会有淡淡的女儿香,可谁知道被烛火吸引来的又是什么呢。】 看完介绍后,楚龄差点就想把这蜡烛丢出去。 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东西会是奖励物品啊??? 而且这个品质优,也让人非常迷惑。 楚龄:“吸引鬼怪这么危险的东西也能做奖励吗?” 陆危行把蜡烛拿起来看了看,点评了一句:“做工不错,确实可以当奖励。” 楚龄:“???” 陆危行说:“有些副本鬼怪是不现身的,比如捉迷藏这种副本,就需要玩家自己去找出鬼怪,所以这种道具还挺实用的。” 楚龄:“那品质代表着什么?” 陆危行了唔一下:“你可以理解为品质越好,吸引到鬼的数量或者可能性越大?” 楚龄:“……那这不就是特殊副本才能用,其他副本只能当个普通蜡烛?” “你可以这么理解。” 晚上,陆危行去关窗户,发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在路灯下泛着一层银光,两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明天就是元旦了。 “下雪了。” 楚龄扭头去看窗外的雪花:“以前很想去堆雪人,看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和爸爸mama一起堆雪人,我特别羡慕。” 陆危行对这个节日来了点好奇,饶有兴致道:“那你一般是怎么过元旦的?” 楚龄想了想:“在公司加班过。” “小时候呢?”陆危行说,“十四五岁的时候?” 楚龄靠在床沿,思索了一下:“十四……我有点不记得了。” 说完楚龄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竟然不记得了。 他并不是记性不好的那种人,恰恰相反,他记性特别好,他到现在甚至都还记得他五岁那年父母离婚,两个人都不愿意要他的事情。 楚龄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记得了,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认真梳理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 陆危行看着楚龄陷入纠结的境地,十分体贴地宽慰道:“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你可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尿床什么的,我一样爱听。” 楚龄:“??那你尿床的事情呢?” 陆危行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正经道:“我不尿床,不过你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我第一次梦·遗的事情。” 楚龄:“……”怎么当初就没真的烧傻呢,可惜了。 “拉闸,睡觉!” 第二天起床,楚龄发现旁边是空的,模模糊糊好像又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 楚龄一脸迷茫的推开窗子,入目一片白色,雪不大,如柳絮一般点点片片,随着风吹,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空中不断飘落。 “楚龄。” 而这白茫茫里有一点黑,是陆危行。 他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羊毛大衣,黑发随意的搭在脸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