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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侧,以防被众人踩伤,两人远远躲开,也是被这壮观的场面震住了。 公堂如儿戏,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县令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里的词句滴溜溜地转。 不对他客气,他要弄死这个监察御史,参死他!一定要参死他! 方拭非和林行远连忙上前,一人架住他一只胳膊,往外拽了些许,说道:“侍郎息怒!冷静!吸气!” 把人踢伤没什么,千万别把自己气到了。 顾琰先笑一声,胸腔剧烈起伏,呼吸不稳道:“我为何不敢打你?啊?你一六品小官也在我面前放肆?我管你是谁?不过区区江陵县令!就算是京畿县令又如何?四品侍郎又如何?我揪着他的胡子他都不敢在我面前皱下眉头!你这样的小人,给我提鞋还嫌不配!打你?我要杀你都有的是名目!” 县令和县丞都懵了。 顾琰烦身边两人影响他发挥,耸了下肩膀要他们退开:“你审给我看?在我头上跳脚?与我挑衅?谁给你的胆子?我今日告诉你什么才叫查!我户部上下,就从你祖宗十八代开始查起,把你贪过一分一毫都挖出来,看你能是什么罪!能罚到你祖宗下十八都是贫农,有本事你来试试!” 县令睁着一双昏暗的老眼,怔怔看着顾琰。喉结滚动,用力吞了口唾沫。耳边嗡嗡地作响。 户部? 侍卫见机淡淡道:“王爷切勿动怒,不值得。” 县令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被县丞掐着人中唤醒过来。 现在他不能晕了!县令晕了他要拿什么面对?! 县令深吸几口气,脑袋已经糊了,想半天只冒出一句话:“下官的确是照着物证审讯……” 顾琰打断他道:“是非对错你我心中自然有数!谁与你在这里辩白?都是混迹官场的人,听你一言那是给你面子,谁拿你的说辞当真?那些瞎话,你去跟阎王说吧,看看他会不会听你的!” 县令看向县丞,又磕头道:“王爷,下官的确不知情啊!审……好好审……定将人审出来!” 顾琰:“你是谁?” 县令:“下官名叫……” 顾琰:“谁管你这狗东西叫什么名字?!” 县令嘴角苦涩,怂着一张脸委屈看他。 是你自己问的啊! 顾琰气笑道:“来,来,叫人再来打我啊。还要告我?你去啊。看看谁替你申冤。去,我替你呈奏折,要不要?” 县令捂着肚子,在他面前跪正,涕泗横流道:“不敢。下官不敢。” 方拭非看着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每一条皱纹每一丝白发,都在落寞地诉说自己的绝望。在顾琰面前头也不敢抬,卑微地祈求着对方的怜悯。 顾琰……果然是威名远扬啊。 顾琰别过脸,已经不只是嫌弃了:“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你对我哭什么?你以为自己哭得很好看吗?你哭成这个样子……本王看着杀了你的心都有!” 方拭非打着扇子对他猛摇,点头道:“说得不错,顾侍郎您说得对极了。” 林行远掰着她的手斜过来一点,让自己也沾沾风。 第45章 自杀 那县令怎么想不通, 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硬骨头, 看着顾琰的模样说不出的委屈。不敢哭出声, 只能捂住脸, 瑟瑟地往后缩。 跟顾琰讲理,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两人的身份差距, 他断然没有说话的资格。再论顾琰在陛下面前受宠的程度, 相信纵是此事的主谋,见到顾琰插手,都不敢多加放肆。 顾登恒完全是拿他当儿子养,甚至对儿子都没有这么好。想想五殿下, 多可怜的一娃。再想想太子,当初说斩就斩了。虽说斩完之后有些后悔,还特地修了个台以作纪念,可人死不能复生,思念又有何用? 只有顾琰,一直陪在身边,生病了自己照顾,要做哪个官就给哪个官。喜欢什么东西, 千里迢迢也要叫人送到京师。太子忌日,还会叫他过去坐一坐。 顾琰的身体,多半是个短命鬼, 顾登恒从不吝啬对他的疼爱。 顾琰挥挥手,示意衙役都让开。掐着县令的衣领站起来,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县令点头, 自己就着这姿势带他往后厅走。 侍卫守住门口,顾琰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单刀直入道:“那琳琅布庄背后的人,是谁?” 县令方才得了点时间好好思考,权衡过利弊。此时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眼珠急转,还想推脱。 顾琰指着他道:“你仔细想清楚,我若要杀你,谁敢保你?” 县令抬起头,叫苦道:“下官是真不知情啊!下官一区区县令,哪能管得到那么多?我只知道……只知道太守是有份的。” 纯属废话。 顾琰沉声道:“好,你如此草包,不知原委,倒可以理解。” 县令用力点头。 顾琰继续说:“可琳琅布庄里的货物,都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你肯定知道。马氏商户从各地骗出了多少银子,你肯定也知道。既然由你过手,你从中贪下多少银子,总也该知道。” 县令头抖了下,惶惶道:“没有,没有多少。” 顾琰用力拍桌,县令顿时连呼吸都不敢了。 “你别同我装傻。谁不懂得留后手自保?你身为江陵县令,牵涉其中,你若是连我说的这几个问题都不知道……”顾琰冷笑道,“你这脑袋真没必要留着了,不就是看看的吗?” “他们会信任下官,正是因为下官愚钝呐!”县令情真意切道,“下官若非愚钝,怎会连王爷都认不出来?又怎会不曾去问监察御史的大名?下官只是觉得,愚钝的人,方能活得长久。” 顾琰:“那我现在告诉,你的以为是错的。” 县令无辜地看着他:“是。王爷您说的都是对的。” 方拭非嘴角一抽。 这县令看着蠢,立场却如此坚定。到了现在,还是不敢透露口风。 是真的不怕他查有恃无恐,还是因为幕后之人实在开罪不得? 顾琰站起来,要走出门。始终还是气不过,回过身指着他鼻头骂道:“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我就从宣州开始查起,一个一个问过去。你能堵得住每一个受骗商户的嘴?好,我顾琰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挑衅。试试,试试谁的脾气比较硬。” 顾琰:“至于你,时至今日还不知好歹,我给过你机会。等着吧,看看谁还能保你!” 县令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对着他哭道:“王爷!王爷这真的与下官无关啊!下官无论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您就放我一马吧!何来与我计较?王爷——!” 顾琰本来的确是不想深查的。满朝文武,说不贪污的有几个?身处旋窝之中,难保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