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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缠缠蔓延到休息室每一个角落,仿佛带着小勾子般将众人的视线勾了过来,口水不由自主地分泌。即使刚刚被披萨填饱了肚子的人,此时也觉得还能吃两口。

    辛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此为契机和其他选手多接触接触——尤其是塞西莉亚,顺便查探劫机事件的幕后主使是否真的藏在参赛通灵师中。

    “哇哦,好诱人的味道!”弗迪南德夸张地惊叹着走到辛烛身边,“我是否足够荣幸能分享一部分美味?”

    辛烛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当然可以,大家都有份。”

    他特意拿着麻辣兔头走到塞西莉亚面前:“真拧吉米的脑袋不太合适,麻辣兔头了解一下?”

    另一边的玛丽捂着嘴巴惊呼:“哦,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塞西莉亚盯着兔脑壳半晌,还是接了过去,撕开包装的动作都带着恶狠狠的意味,怕不是真把兔头当成了吉米的脑袋。

    辛烛并不急着和她拉近关系,转头去给其他人送吃的,休息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和谐。

    辛烛在上午已经完成两项测试,下午只余最后一项素人求助。

    摄影棚内设置了半环形沙发座,两位求助者坐在一侧,主持人埃菲落座中间位置,另一侧留给通灵师。

    辛烛和骆子洲相继落座,看向被黑布覆盖、中央明显隆起的圆桌。

    所以果然该叫吧?

    不出所料,正式给求助者解决问题之前,辛烛得先隔着黑布猜一猜下面藏着什么。

    这个游戏,辛烛已经玩腻了。

    “几张照片,几件衣服。”他连故弄玄虚的仪式和手法都懒得做,只消片刻就说了出来。

    埃菲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你看到的照片或是衣服?”

    “这里面一共有五张照片,三男两女,他们也是部分衣服的主人。最上面那件T恤胸前是‘supreme’,看样子是女款。”

    埃菲和求助者都一脸惊叹地看着他,埃菲是纯粹拜服于辛烛的能力,两位求助者则带有看到希望的喜悦。

    黑布终于被揭开,下面的东西和辛烛描述的分毫不差。

    辛烛口中念念有词,拿起照片的瞬间,密闭的摄影棚中刮过一阵风,吹落用于布景的一块挂帘。

    这风阴嗖嗖的来得古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节目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还是执行导演最先反应过来,让道具组赶紧补救,顺便检查其他布景。

    他们看不到,五个外表惨烈、表情迷茫的阴魂受召前来,现在就站在前来求助的那对母女身后。

    将叠得整齐的衣服一件件分开,再把与之对应主人的照片放在衣服上,最后还多出一件衣服。

    “这件是你的。”辛烛将剩下的那件衣服推到求助者中的女儿面前。

    微胖的年轻女孩点点头,不仅承认这件衣服是自己的,也证明了其他衣服和主人匹配正确。

    辛烛又给这些衣服调换了位置,照片拍摄的时间不同,照片上人的年纪与其实际年纪并不相合。他这一动,把它们按主人年纪大小排列,并分为两部分。

    “这边是祖父、祖父的姐妹,”辛烛指指左边两摞衣服,又指向另一边,“这里是父亲、姑姑和兄长。”

    求助的母子眼神闪动,身体不自觉前倾,期待他接着说下去。

    辛烛的眼神越过她们落在沙发后的阴魂身上:“火灾、溺亡、吊死、枪杀、车祸,都是非正常死亡。”

    “是的。”求助的中年女人迫不及待地开口,“这是诅咒吧?事实上不只是他们,追溯到再上一辈,布恩家族的嫡系就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她握住女儿的手,她仅剩的女儿身上也流着布恩家族的血。

    她很害怕,怕女儿也和布恩家族其他人一样死于非命。

    辛烛在她们身上并没有看到诅咒,但看那女儿的命格,确不是长寿之相,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丧生于意外事故中。

    他让年轻女孩随机报出三个数字,掐算推演,结果并无不同。

    “实不相瞒,你女儿不久后会经一命劫,能否安然渡过我也不敢保证。”

    中年女人两只手紧张地交握:“诅咒也波及到她了,是吗?”

    辛烛摇头:“夫人,恐怕不是诅咒,是命中注定。”

    “你能帮忙化解吗?”感性又心软的主持人埃菲帮求助者问出口。

    如果是小人作祟或真是诅咒,辛烛倒不介意帮这个忙。但命格天定,化解只能靠她自己,他若插手便是逆天改命了。

    “很遗憾,我有自己的原则,你这种情况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不过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求助的母女不无失落,却还是打起精神听他的建议。

    “利在南方,唯有善念功德可化劫。”辛烛想了想,问道,“你是学医的吗?”

    即使骆子洲翻译得足够准确,其中的意思也让母女俩细细咀嚼了一番,才回过神回答辛烛的问题。

    “是的,不过我还没有毕业,没有行医资格。”

    辛烛意味深长:“事急从权,不要太畏手畏脚。”

    至此,辛烛认为自己给的提示已经足够,起身离开摄影棚。

    这次的拍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们需要回到休息室等待所有通灵师挑战结束,评委根据他们的表现打分后,再与观众投票折算分数加权平均,宣布黑白信封的归属。

    休息室里气氛怪异,弗迪南德不知怎么对阿尔奇的骨架人偶起了莫大的兴趣,试图研究一番。阿尔奇自然不肯,弗迪南德纠缠不休,其他人冷眼相对。

    得益于先前的零食社交,大家对辛烛和骆子洲的态度还算温和,矜傲的大女巫卡米拉看到他们甚至驱动轮椅向他们靠近。

    “看上去你今天表现得不错。”

    辛烛摸摸鼻子,不确定她是真夸还是实嘲:“还行吧?”

    “谁能比神圣的大女巫表现更出色,谁能猜到女巫同时还是预言家呢?搞不好还是狼人。”

    辛烛看向说话的男人,同为正式赛选手,他在辛烛这里却没有姓名。看样子,是个水货。

    “预言家?”

    卡米拉摊手:“我在第一项测试中预言了火灾。”

    辛烛不太赞同她的行为,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轮椅:“泄露天机是会受到惩罚的。”他没有否认卡米拉语言的正确性。

    弗迪南德终于放弃纠缠阿尔奇,凑了过来:“没有火电也无人居住的废弃了近十年的医院大楼,以科学手法推断,起火的可能性很小。”

    “收起你那些理论,在这里只会被嘲笑无知。”卡米拉依旧牙尖嘴利。

    预言没有验证之前,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卡米拉已经习惯。

    后面的选手陆陆续续结束挑战回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