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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丝,微颤的指尖顺着柔美的曲线轻轻按在她的颈侧搏动处。 这里的搏动轻而缓慢,肌肤也透着寒冷,但总归是活着的。 少年睁眼,眼底光影交错,沉沉融为一片乌黑——这种武功,让他怎么相信,她口中给了她一切的“教主”是真的对她好,而不是在利用她做什么事。 番外:明月夜 夜色中浮生楼安静伫立,不远处的莲池里沉着一轮明月倒影,夜色水色于莲香氤氲出一派安然。 在兰芝玉一脚踹开门后,白珩就睁开眼,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略过废话,他直接问:“师姐有何贵干?” 白衣少女虽然容颜妩媚,却形容憔悴,穿着也是素问谷一贯的仙气飘飘,可夜里往这儿一站,跟鬼似的。 她还喘着气,可脸色阴沉,容色苍白,还有两个黑眼圈,一路跑过来连发鬓都有点乱了,出口声音嘶哑:“你放走了叶明月!?” 兰芝玉不会武,难为她从摘星楼一路跑到浮生楼,就为了问他这个问题。 他很平静的回:“我以为是你要放了她,秋伊不是你的雇主吗?” 这个解释让她脸色更差了一点,少女皱眉,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还差一点就成功了我怎么可能会放了她!那个男人真是……妇人之仁!” 白珩安静看着她气恼的念着:“当初把她给我的是他,现在又背着我偷偷放了!他当我是什么?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治好叶明珠!!可恶可恶……药已经被叶明月吃了,七天后就失效了!她身上的血是我喂养王蛊的饲料啊!!” 他师姐就容易歇斯底里,其他的都还好。 兰芝玉气恼了一阵,忽的安静下来,冷静的看着他:“白珩,我记得你的血也可以。” 他安静的等着她继续说出筹码。 看他不说话,她咬牙:“你帮我养王蛊,我帮你养出命蛊,你之前不是想要么?” 他微笑:“好。” 让白珩养王蛊不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养出来的蛊虫惧怕他体内的王蛊,这算什么王蛊?可……只差最后一步的喂养,幼蛊死了没法重头再来,只能先养出来成蛊再重头养。 王蛊幼虫是从成虫体内破出的,可除了白珩体内的一只,她找不到第二个王蛊了。 她找了十年才找到这个,这个要是死了她难道再等十年吗? 兰芝玉现在暴躁的只想杀了秋伊,出尔反尔!看病赖账!以后别想再让她给他看病了!! 他全家都别想让她看病了!!妈的最好病死在外面!! 想了想,还是发了这个番外,毕竟也是我写的,不发出来总有一种“锦衣夜行”的失落感…… 路中篇:古云 天玄炼寒阴经若是四层以下,那突破是极容易的,难度跟“睡一觉就好了”差不多,但九如已经练到了第七层,想要突破没这么容易。 她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虚弱期之后她得杀人。 杀谁呢,谁都可以。 若是在总教,突破时她会闭关,左意会把人送给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对这些人说“杀了里面的人,你们就自由了”。 看他们绝望的眼里又燃起希望,再看他们战至绝望,最后被撕成碎片,这能让他心情稍微好点儿。 杀多少呢?杀到突破为止。 突破的感觉是很明显的,强烈的渴望骤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身心一空、超脱一切、无喜无悲的感觉。 跟生病一样,吃药了就好了。 这种事九如不愿意告诉白珩,她知道她做的是极其坏的事,白珩肯定不喜欢这么坏的女孩子。因此她只会先对他说,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她会偷偷的出去,会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杀好人,这样就会显得不这么坏了吧。 夜黑风高杀人夜,云影重重遮白月,枝叶婆娑,街深人静。 九如托着腮坐在屋顶,歪着头等着自己的突破感觉来。 嗯,为了不浪费,她得等自己感觉来了再动手。 一柱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三炷香过去了。 …… 等白珩也上了屋顶,她还没感觉。 少年提着一盏灯,在屋顶上闲庭信步,如履平地。夜风拂过,衣袂飘飞,天水碧在夜色中显出一种宁静的蓝。 云开见月,空明月光于青瓦上镀上一层霜,树影婆娑,连风也温柔了几分。 他慢悠悠的走近她,举灯弯眼一笑:“怎么了,是白日里睡的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了么?”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晕黄的灯光细细勾勒出少年隽秀的眉目,眼是水波流,眉是远山聚,愈发显得如诗如画,澄明如玉。 九如一脸乖巧,怎么可能说自己是为了等杀人,于是眨巴眼,很自然的顺坡下驴:“是呀,我觉得一点都不困,就想出来吹风,你怎么也不睡啊?” 他放下灯坐在她身边,偏首看着她:“因为我有点担心你。”说着,顿了一下,他伸手轻抚了抚她的额头:“你冷吗?” 九如一脸正直:“我是习武之人,不怕冷。” “嗯。”他笑了下,举灯仔细看着她,他看的太专注了,目光又温柔极了,灯光映照下眼底含蕴光华。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偏头避开他,垂下眼轻轻埋怨:“你别这么看我呀……我会害羞的。” 他又笑:“可是你这么好看,我看着你就觉得心里喜欢。”放下灯,握住她的手腕,垂眸叹息了一下:“阿九,我想亲你了。” 噗通—— 兴奋和迷离若浓墨入水晕染开,战栗从胸腔喷薄而出。似曾相识的渴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加的狂乱。 赤色从她的眼里慢慢浮现。 “你……别这样说。”她低着头闷闷的回着:“我……不想让你看见一些事……” 白珩温柔的答应她:“好,那我不看。”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握住她的的手指缝里流出,手背红线蔓延,凝聚成蹁跹红蝶。 他也低着头,看着滴到青瓦上的缓慢流淌的血,目光清澈如水。 夜更深了。 …… 宣城有一个土匪窝,平日里按时对平头百姓受保护费,商人路过时,杀人越货,yin妻掠女,无恶不作。 古云坐在树上,有点无聊的看着宣张正义。 这是真的无聊。 “这副场景,让我想起了以前。”他喝了几口酒,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动,缓声道:“那时,也是差不多的夜里,我用无欲杀光了古家堡,大火烧了两天,才烧光那里。” 白珩安静的擦着琴,露出的手上浮着深浅不一的红线,看着有几分可怖,但再一看他的人,又会觉得还挺好看的。他对这种前尘往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语气却与之前不同,还带上了些孩子气的烦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挺烦的。”他有点累的模样:“她居然会在意自己做了坏事。” 白珩对这点也深表同意:“是的,不过很可爱。” 古云有点满意:“你小子倒是很上道啊,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