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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页什么时候拍?”锦兰公寓不给外来车辆进小区,贺嘉禾把车停在马路对面,陪她一道走进来。 “下个月去平城拍。”洛橙回她。 虽说对方杂志一早有意,秦现还是帮她谈了个好位置。也算她的第一个时尚资源了。 “我也好久没去平城了。”贺嘉禾耍赖似的,像个被单独留堂的学生,“老师也陪你去,我也一块儿去算了。一个人待在秦城有什么意思。” 洛橙好笑地看着他说:“你和老师说去,和我说没用。” 结果,贺嘉禾却突然顿住脚步。 洛橙:“?” “阿橙小心!”贺嘉禾装模作样地低呼。边说,边揽住她腰线轻旋。 后腰倏地一紧,洛橙本能地仰身向后弯去。 “???”重心骤失,洛橙下意识地攥住他肩侧的衣料,防止自己摔下去。懵逼地看着他,满脸都在问:What are you doing?? 贺嘉禾却低声笑起来,理所当然道:“排练啊。” “明天那段MV里的,你一定要是现在这个表情才行。”贺嘉禾轻声笑说,“记住这个出其不意的感觉。” “???”洛橙简直想锤爆他脑袋。 鬼的出其不意!我看你是想把我放倒! 无语地看着他,洛橙撑了他的胳膊一把才站好,低声威胁道:“下次再这么吓我,我就去注册十个小号进你对家群,五毛一条。又能黑你又能赚钱。” 贺嘉禾垂睫看着她,脑袋微微歪着,笑得肩膀轻颤。 数米外的树影下,男人怔忡地看着这一幕。 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看见那个青年脸上的笑意。 洛橙背对着他,他也看不清女孩子脸上的表情。 却能清楚地看见,贺嘉禾眼里的她,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他早知道的不是吗?在那个俩人初次合作的舞台上。 连旁人都说——他们是如此合适。 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彼时的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即便旁人喜欢她,也无所畏惧。 所以此刻,才活该僵站在原地,困窘又无措。 不知是该依旧躲在这背阴的角落里,还是该光明正大地站出去。 他不知道。 指节不可自抑地轻颤着,从口袋里拿出烟盒。 只空了一支的烟盒。 他已经很少抽烟了。 烟草对歌手的嗓子,总是没有好处的。虽然他们……早就不住在一处。 但是此刻,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式,能让自己稍加冷静克制一些。 终究敲了支烟,嚅着唇衔进嘴里。 打火石在夜色里轻响了数下,都只有零星的残火微闪。 男人攥着火机的指节,克制了许久,才压住颤意,点燃火光。 辛辣烟草熏染进胸腔。 她从来都有好多好多人爱,这不是他一直知晓的事吗? 他该为她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胸腔里那块地方,依旧会被烟火熏呛得闷痛。 指节下意识地,想去捻灭那点猩烫的火光。那点皮rou焦灼带来的痛感,或许能抵消熏呛的痛意。 他向来是这么做的。 指腹感知到热烫的瞬间,男人又极力克制着,远离,不再捻下去。 那样不像个正常人的自己,会让她害怕。 有些疲累地抵靠到身后的墙上,绷紧的脊背,颓然滑落。 新生的脆弱的皮rou,隔着那层永远一个颜色的浅薄衣料,沾染磋磨的痛意。 他从来都明白,这份感情里,走不出去的只有他自己。 即便那些话说得再好听、再漂亮,终究也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拉着洛橙一道,陪他困囿在过去。 或许,他还是安静地待在原地更好。才不会惊扰到任何人。 正如他现在这样。 烟尾橙红的光,在眼里酸涩的热雾中逐渐模糊。他看不清楚了。 喉结因为喉间的哽痛,艰涩地滚动,又克制地不发出任何声响。 即便她同他说过——“你也是一样的”。 他也不敢去问,更不敢去赌。 毕竟于她而言,他不过是“重新认识的陌生人”。 毕竟……那个不被爱的人,从来没有任何底气。 32. 第 32 章 站在我这边 “简……简珩?”停滞的脚步声, 女孩子不确定的问话。 男人脊背僵直地靠在原地,像个背着老师逃课,被人当场逮住的坏学生, 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是……睡着了吗?”洛橙走过去了一些, 轻声问。 白天贺嘉禾说的那些话冒出来,洛橙自然地以为, 他是在楼下等太久,疲累地睡着了。 “简珩。”洛橙靠过去蹲下,拍了拍他的胳膊,“醒醒,回家了。” 男人微怔,明知道她那句“回家了”只是随口而出,却难免动了些自欺欺人的心思。 强迫自己压下所有不该在她面前表现出的负面情绪,简珩捂了捂眼睛, 嗓音微沙,低声问她:“你回来了?” 那声音倒的确像是睡着了, 又刚被叫醒的样子。 只有站在洛橙身后, 没有跟上去的贺嘉禾,瞥了眼他指间剩下的半截烟尾。 抽着烟睡着,还真是有点东西。 “嗯,起来吧,上去了。”洛橙又对他说。男人却没有回应。默了片刻,才微扬下颌, 从下而上望向她。 男人漂亮的瞳仁里浮着轻薄的水汽, 像睡眼迷蒙刚刚醒,有些看不清人的样子。 更像个被单独留在家里,实在耐不住孤独, 偷偷下楼等着主人,可怜兮兮的大型犬。 洛橙一怔,下意识地心脏一软。 目睹简珩此刻表情的贺嘉禾:“……”呵。 偏开视线,洛橙有些局促地说:“下次不用特意在楼下等我的,你不累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简珩终于又开口,低低地说。 “……”洛橙有种,自己的确抛弃了小动物的负罪感,重新看向他,话音都不自觉地放软了些,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应下去,“下次提前告诉你,先上去吧。” 简珩仍旧看着她,长睫轻抬,却因为不算柔软,低低地垂着。晕黄路灯下,眼睫在脸上拓出一小片阴